还有你啊...

驸马看向谢清珏,唇瓣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只是,你这般使...使唤陛下和娘娘,便不害怕?”

驸马满心满眼都是匪夷所思,别说是他了,便是长公主见到陛下的时候,都会莫名的产生心虚之感。只是谢清珏瞧着竟丝毫不怕陛下的样子,竟还敢利用陛下...当真是不怕掉脑袋。

谢清珏倒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得:“我何时使唤陛下与娘娘了?”

他稍稍坐正了,看向驸马:“长公主乃陛下与娘娘的妹妹,此事陛下也一直挂心着。若是陛下能够将这背后之人给引诱出来,你看,陛下会不会愿意。”

驸马有些犹豫不决,他依旧是紧紧皱着眉头:“可是,可是...”

他看向了谢清珏:“当真要将陛下给拉进来?”

“驸马为何便不信,陛下当真想插手此事呢?”

驸马听着这话,顿时不开口了。南知鸢在一旁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三爷是打算自己说,还是叫驸马出面?”

驸马一听这话急忙摆手:“既然是三爷的主意,便叫三爷说吧。”

面对着圣上,他总是发怵的。

谢清珏倒也没再说什么,直接揽下了这活。毕竟这确确实实也是他提议的。

“嗯,一会儿我便去宫中面见圣上。”

他说话的时候看了南知鸢一眼,像是斟酌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阿鸢可要一道进去?”

南知鸢一愣,她没有想到谢清珏这话是同她说的。

“我进去做什么?”

谢清珏自然是先前便猜出来了南知鸢与崔令姿之间的关系的。

“若是你想去同贵妃说说话,这一回入宫,我便带你一块去。”

南知鸢刚想开口拒绝,可突然想到了什么,话语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却朝着另外的方向去了。

“当真?”

谢清珏见她面上带了些疑虑,他唇角泄出一丝笑意:“我何曾骗你。”

南知鸢皱了皱眉头,想要反驳谢清珏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又吐不出口。

她偏过头来,不想与谢清珏对视,语气生硬:“那我回去准备准备。”

南知鸢也没有等谢清珏再说些什么,便兀自出了书房。

驸马在一旁倒是瞧出了些玄机来,他与谢清珏对视:“你何时惹着三夫人不开心了?”

谢清珏的表情一窒,他垂下眼帘来:“为何这般问?”

驸马瞧见他这装模作势的架子,冷呲了一声:“当初我与卿儿大婚第一年,我曾惹过她不高兴了。那整整一个月,卿儿从未给我过好脸色。”

谢清珏以往和驸马的交情并不算深,自然是没有听过他与长公主的那些个事。

可如今,既然是从驸马口中说出的,谢清珏思考了一下如今他与南知鸢的关系,像是陷入了一个僵局之中。

谢清珏身子正了正,看向驸马时,眸色之中都带了几分认真:“长公主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你为何会惹她不悦?”

提及到这个,驸马只觉得有些怪难为情地,他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当初...我与同僚出去喝酒,那同僚是个好色的家中妻子却强悍得很,路上硬生生地拖着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我想着这女子也怪可怜的,便给了银子。没想到...”

便是他没有说后边的话,谢清珏也懂了。他揉了揉眉心:“没想到那女子竟摆脱不掉了,想给你为奴为仆?”

驸马一听谢清珏的话,眼睛都亮了:“谢大人您怎么知晓的?莫不是您也遇上过?”

谢清珏扯了扯嘴角,看着面前驸马这一傻样,他先前的疑惑顿时便不想问了。

“未曾。只是那些苦命人一贯的做法罢了。”

驸马一下就像是被雨打湿,蔫了的芭蕉叶一般,低垂着头久久未曾说话。

谢清珏耐着性子,问道:“那你是如何挽回公主殿下的心意的?”

驸马听着谢清珏的疑惑,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半是猜疑地开口:“谢大人这是...想从我这儿学到些什么?”

谢清珏面色一僵,只是他倒是也没有否认驸马的这话,只含含糊糊道:“夫妻之事,着实也是一门学问,多问道才能寻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条道。”

驸马听着谢清珏这话语之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头疼得很。

不过,既然谢清珏问了,驸马还是挑拣出来一些能说的都同谢清珏说了。

“女人若是同你发脾气,还超过三日的,那你便该想一想你的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提及到这个,驸马可是满脑子都是大学问。

“女子若是生夫君的气,怕是有三点。第一,便是为人轻率无为,不能给妻女良好的生计。”

驸马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扫了谢清珏一眼:“我瞧着,谢大人着实与这搭不着边。”

谢清珏面色淡淡的:“其二呢。”

“其二便是沾花惹草,妻妾成群。”他顿了顿:“谢大人您如今只有三夫人一位妻子,什么通房呐外室呐统统没有,瞧着也与这个无关。”

谢清珏心平气和:“那其三呢。”

“其三,也就是最后一条。”驸马慢悠悠的开口:“便是...”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思考片刻,将凳子挪了挪,往谢清珏身边靠:“夫妻房事不睦,这可是大事呐!”

驸马想着这三点,其余两点他都能瞧出来,那最后一点...

他眼神晃荡了下,最后落在了...

谢清珏手中捏着的折子方向一侧,便挡住了驸马的视线。

他面色冷淡如霜,说出来的话也如出一辙。

“长松,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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