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要和你通话。”曾宝儿把话筒递给王晓东,有些愤愤地说道。
她不是生自己老子的气,也不是生王晓东的气,她气的是自己。
气自己这个根正苗红的二代,看事情竟然不如王晓东这个偏远农村出身的臭小子,这让她高傲的内心一时无法接受。
王晓东心头受宠若惊的感觉一闪而逝,这种感觉即使见克留奇科夫时都没有过。
究其原因,还是电话那头那位的名字太熟,名声太响,在王晓东这个曾经的屁民心里留下的印象太深。
王晓东接过话筒,背对着曾宝儿深吸了一口气,不卑不亢地说道:“您好,曾庆同志。”
电话那头的曾庆说着淡淡的安庆方言,和电视里说话时的语气一样,缓慢,但坚定。
“你好啊,晓东同志。”
两人在电话中聊了足足十五分钟,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就连曾宝儿都在一开始就被王晓东撵走,并对所有人下了禁足令,不许靠近客厅五米之内!
挂断电话后,王晓东长出一口气,整个人仰靠在沙发上,只觉得累极了。
和那位说的每一句话,王晓东都经过深思熟虑,那位说的每一句话,王晓东也都要咂摸再咂摸。
毕竟,那位的城府和手腕,王晓东可是清楚的很!
但这次通话王晓东也是获利不少,很多张溪和曾宝儿都无法决定的事,曾庆在那头直接就拍了板。
比如东方集团向北方重工董事会派驻董事这件事,曾庆直接就应承了下来。
当然,这只是这次谈话中很小的一部分,还有很多东西,要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能慢慢展现。
傍晚,王晓东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拿着塔拉玛准备的资料,一目十行地翻阅。
直到华灯初上,安娜来叫王晓东吃饭,王晓东才放下资料,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一把搂过安娜,对着她的红唇用力吻了下去。
这一吻,直到安娜有些喘不过气,王晓东才松口。
看着王晓东一脸坏笑的表情,安娜哼了一声,蛮横地搂过王晓东的脖子又吻了上去!
这次安娜是奔着把王晓东憋死去的,直到王晓东手舞足蹈快要窒息时,安娜才松开她。
“你这个娘们,谋杀亲夫啊!”王晓东叫道。
安娜哼了一声,说道:“谁让你先作怪的,往常都不看书的人,今天看起来就没完,大家都等你吃饭呢!”
王晓东背着手,仰起头,说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你爷们发了,发大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安哥拉这个弹丸之国,竟然这么富庶!
已探明石油可采储量超过11亿吨,原油日产量约60万桶,和尼日利亚不分伯仲!
要知道,尼日利亚可是非洲第一石油出产国啊!
费尔南多那个黑鬼有一句话说的对,没有哪个石油大亨会嫌弃自己的油田太多,用油田开采权换军火这事儿,可行!
安娜对王晓东赚钱的事情没兴趣,拉着王晓东去洗手,然后去餐厅吃饭。
“马特廖娜呢?怎么没回来吃饭?”王晓东问。
唐兆龙说道:“今天要往岛国走私一批AK47步枪,马特廖娜去盯着了。”
王晓东哦了一声,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块肉,其他人才开动。
“卖给谁了?”王晓东问。
“好像是山口组,我没细问。就几千支步枪,两三百万美金,咱们的军火生意也不能靠这个赚钱。”
提起山口组,王晓东突然想到香江那边,也不知道包租公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会儿打个电话问一下。
...
香江。
自从廉政公署成立以来,平静了十几年的香江江湖再起波澜。
14K胡须勇不知惹到了谁,和疯狗陈志明一起被人设局做了。
毅字堆上百名骨干全部进了苦窑,钵兰街没了话事人,一直在尖沙咀和油麻地和14K冲突不断的新义安趁机介入,双方很是爆发了几场冲突。
14K几个和胡须勇相好的大佬都叫嚣着要帮胡须勇报仇,却在接下来几天全部莫名死亡!
有心脏病突发去世的,有不小心从楼梯上跌下来摔死的,还有马上风快乐死的,怎么死的都有。
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警方到现场调查取证一番后,全部判定为意外!
这怎么可能!
明眼人都明白,这是胡须勇的仇家发出的警告,警告所有人,不要妄想给胡须勇报仇,更不要再去招惹自己!
可正因为明白才觉得毛骨悚然,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能悄无声息地让14K几个大佬接二连三被死亡,而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新义安和和胜和都有自己的消息网,更何况前几天胡须勇夜闯太平山也不是什么秘密,因此很容易就打听到,胡须勇是招惹了太平山上那位新搬来的神秘女富豪!
对方初来乍到,就让胡须勇和14K毅字堆跌了个大跟头,真真是正印证了那句话:不是猛龙不过江!
而操控这一切的包租公把这次活动命名为:斩首行动!
所有敢为胡须勇出头,所有敢对唐舒怡抱有敌意的14K成员,无论是谁,都得死!
这不仅是震慑14K,同时也在震慑新义安和和胜和,以及香江所有的社团!
太平山,舒怡园。
苏青雨今天带回一位客人,是她最近常去的旺角一家高级美容院的老板娘,人很好,今年五十多岁,保养的却像四十出头一样。
苏青雨叫她燕姐。
三个女人刚刚吃完晚饭,苏青雨还喝了点酒,此时散坐在沙发旁,有说有笑地聊着美容的事。
苏青雨指着自己刚刚做的纹眉,撺掇唐舒怡也去做一个。
燕姐笑道:“王太太的眉眼儿生的极好,不需要再动的,后面只要按期保养,延缓衰老就好。”
“我是过来人,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要开始保养,尤其是生了孩子以后,元气受损,老的更快。”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唐舒怡也不例外。
但看着自己日见隆起的肚子,还是笑道:“等这个小家伙平安出生再说吧,我现在洗脸都只用香皂,生怕青雨带我买的那些护肤品对孩子有影响。”
叮咚。
门铃响了。
唐舒怡一愣,她在香江没什么朋友,这么晚了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