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和姜媛媛刚跨进校门,迎面走来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同学。
路过沈宁时,嗤笑一声,看沈宁的眼神好似在看什么脏东西,还用玩味的语气嘲讽道,“看来你还挺忙的,怎么又换对象了?”
沈宁一愣,很快就认出这人就是开学那天骂自己“臭显摆”的那个同学。
顿时冷下脸来,这人是有病吗,就因为看见自己从车上下来,就臆想自己和别的男同志有着不正当的关系,真是可笑。
姜媛媛觉得莫名其妙,“你是谁啊,在这胡说什么?”
那男同学装腔作势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是咱们班的班长汪腾辉。
我这么说也没有恶意,只是想提醒沈宁同学,女孩子还是要自尊自爱些。
这里是校园,不是你钓凯子乱搞的地方,更不要把你在外头的那些不良习气带进学校来!”
他这话说得难听,声音还不小,不少在吃了晚饭,散步消食的学生都忍不住探头张望。
姜媛媛气得面色涨红,想要上前理论。
沈宁却及时拉住了她,一脸惊恐地往后退了退了,语气焦急愤怒,“我已经说了我有对象,我有对象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在缠着我了!
我真的不喜欢你,甚至觉得你这人死皮赖脸的,特别讨厌。
也请你不要总是说这些奇怪的话来引起我的注意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噗,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得不到就毁掉吗?”
“就是就是,刚才我差点就信了,还以为那个女同学是什么水性杨花的人呢!”
“也是,你看看那女同学的长相,你再看看那个男的,那不是典型的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汪腾辉本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好好批判一番,他本以为沈宁肯定会面红耳赤裸裸的,恼羞的辩驳,却没想到这沈宁竟然这么不要脸,诬陷自己暗恋她!
一时间反倒是被沈宁打乱的阵脚,结结巴巴的辩解着,“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纠缠你了!”
沈宁毫不示弱,“请不要在狡辩了,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在重复一便我有对象!”
围观的同学眼睛瞪的大大,议论纷纷......
汪腾辉急得眼睛都红了,“你们......你们不要听她胡说啊,我根本就......就没有......”
沈宁直接打断他的话,语调又提高了不少,让周围同学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什么?
是没有跟着我?
还是没有说一些子虚乌有、凭空捏造的谎话话来败坏我的名声?
汪腾辉同学,我再一次郑重警告你,你的行为已经给我造成严重的困扰了,如果还有下次,我就要报警处理!”
沈宁义正言辞地大声呵斥道,更显得整个人磊落大方,不亢不卑。
一旁的围观的同学都拍手叫好。
还纷纷劝道,“诶呀,你就是在喜欢人家,也不能死皮赖脸啊!”
“就是,强扭的瓜不甜,人家都有对象了!”
还有人毫不客气地谴责道,“你这人心眼也太坏了,人家女同学不喜欢你,你就造谣人家品行不端,真是我们男同胞的耻辱!”
“就是,就是!呸!真恶心!”
汪腾辉被骂得又羞又怒,急急辩解,“你......你们别听她胡说,她自己勾三搭四,我亲眼看见上次送他来的男人和今晚这个男人根本不一样!”
可惜根本没人听他的辩解,反倒是更加大声地斥责他。
“行啦,大男人看得起放得下,人家不喜欢你,就别纠缠了!”
“你就算坏了她的名声,沈同学也不会跟你说在一起的!”
“就是,就是!”
“......”
姜媛媛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拉着沈宁一溜烟的跑了。
直到跑出老远,才忍不住哈哈大笑,“宁宁,真有你的!
你看他被人冤枉的时候,急的像个猴,上蹿下跳的,真是滑稽死了!
我本来还再想怎么证明你的清白呢,这种捕风捉影的留言最可怕了!”
沈宁也重重松了口气,“谁让他先招惹我的,真是莫名其妙。
这种东西越描越黑,你越解释他们越兴奋,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们根本不需要证明自己。
这下好了,他造谣我,我冤枉他,也算扯平了。
不过,一想到居然要和这样的人做四年同学,就觉得晦气,他凭什么是班长啊!”
姜媛媛也不太清楚,才开学连同学都还认不清呢,哪知道这汪腾辉是从哪冒出来的班长。
“算了,别想了,先回去再说!他下次要是在找你麻烦,咱们就去找老师!”
沈宁点点头,“好......就听你的......”
......
果然第二天上课,汪腾辉一进教室门就狠狠地瞪了自己一样。
可一看到周围人带着兴味的眼光,只能憋住心里的火气,不敢在找沈宁的麻烦。
这年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是一个晚上,自己在校门口拦住沈宁的事,就有人传了出去。
而且越传越离谱,都在说自己死皮赖脸地追求沈宁,被她一再拒绝,恼羞成怒下,污蔑她的名声。
汪腾辉这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甚至连宿舍的人也在背地里嘲笑自己。
说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气死人了。
沈宁对此毫不在意。
只是在有人来问时,大大方方地一再重复,“我有对象了,感情很好。”
更是伤了一众男同学的心,毕竟沈宁长相出挑的,文静清冷的气质,一开学就引得无数男同学芳心大动。
本想着四年的同窗情谊,总有机会大献殷勤,却没想到,沈宁早就名花有主。
一时引得不少男同学捶足顿痛,痛惜不已,更对沈宁的对象产生了好奇......
沈宁在学校过得如鱼得水,可毛琳却在家里心神不宁急得团团转。
今天就是王宝珠预言自己父亲会突发脑梗死亡的日子。
但是王宝珠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时间,这使得毛琳每分每秒都活在煎熬中。
看着天边的日头,她决定回娘家看一眼。
一进单元楼,就听见自己的父亲大着嗓门要喝,“烦不烦,我喝点酒你也念念叨叨!死娘们给你脸了是吧,在嚷嚷一句,信不信我打死你!
别烦人,还不快去给我弄点下酒菜,一天天的丧个脸,福气都让你弄没了!呸!晦气玩意!
等会就给那赔钱货打电话,让她那点钱回来!”
毛琳的妈妈委屈道,“知道了,我一会就去打电话,不过她半个月前刚给过五十,只怕现在不愿意给呢!”
“妈的,没用的玩意,她不给,你不会去她单位闹啊!
那个赔钱货一点用都没有,这么多年了,还得不到顾家老两口人认可。
靠那点死工资,还不够老子打两手牌的!
废物!真他妈废物!”
毛琳脸色难看地在门口听了一会,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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