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们为什么只字不提?”
“就连当初的陈长空,也早已变了颜色。”
陈长龙的话让楚元一阵痛心。
陈长风一脉,为了这个东西付出了灭门的代价。
陈长业后来也被灭了。
现如今,只有陈长空和陈长龙还活着。
没错,陈长空是楚元杀死的,这老小子还在为难陈秋,楚元送他去了地狱。
但他也并不介意再把陈长龙送下去。
面对楚元的质问,陈长龙显得有几分忧虑。
“只字不提?谁敢提?谁能提?你外公陈长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死的,我来到了燕南,被曹豹监视。”
“当时曹豹找不到这个东西,如果他找到了,我们一个都别想活。”
“所以你就当了二十多年的缩头乌龟?”楚元吼了一声,再次一脚朝陈长龙踹了过去。
陈长龙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他转过头看着楚元:“我不当缩头乌龟又能怎样?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我陈长龙可以死,但如果我死了,其他人怎么办?”
他又接着说:“楚元,你外公就是在和曹豹对着干,他的下场难道你没有看到吗?那帮人嗜血成性,杀人不眨眼。”
“我们能活着,已经要谢天谢地了,谁还想,再查这件事情?当然,这二十多年来,只有一个外姓的人。”
说话间,陈长龙自嘲的笑了笑。
楚元确实是外姓人,但他的身上,流淌着陈秋的血。
外公一家就这么被杀了,这个仇恨,他又怎能放下?
楚元深呼了一口气:“陈长龙啊陈长龙,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只要觉得,你对得起曹姓的所有人就行了。”
“我承认,是我的软弱,但是楚元你要知道,如果我这一脉死了,那我们这一个家族就彻底被毁掉了。”陈长龙为自己辩解。
“你这个家族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楚元反问了一声。
“依我看,你是得到了曹豹的帮助,曹豹想要利用你,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吧?”
“要不然,你陈长龙在燕南,能够发展起来?”楚元又一连反问好几句。
这句话,就像是直接戳中了陈长龙的心声。
当初,陈长龙离开河县,怎么可能会在燕南立足?
曹豹当了西北战神之后,又怎么可能放任陈长龙活下去?
楚元不愿意去问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事情,此时的他,只知道一件事情。
“你放心陈长龙,曾经辉煌的家族,未来还会再重现,但是你记住,你和你的后代,永远也别想进入曹氏祠堂中。”
“因为,你不配!”
对于陈长龙而言,宗族的祠堂可能意义很大。
如果一个人,死后连祠堂都进不去,那说明这个人是失败的。
陈长龙年纪大了,如今的曹氏祠堂不复存在,但这并不代表未来,不会重新建立起来。
“我不配!”陈长龙回道。
“你的确不配,我问你,你说张泰富和吴光辉有着合作,你有证据吗?”楚元又问道。
陈长龙长出了一口气:“二十多年前,但那时候工资普遍都很低,吴光辉为了钱,放纵了张泰富。”
“张泰富在河暗地里进行不法交易,吴光辉从张泰富的手上拿到了三成的提成。”
“而吴光辉为张泰富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长龙道:“战神大厦重组之后,吴光辉被调到了其他部门,走之前他把张泰富的资料销毁,将他伪装成了一个合法的商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楚元问道。
“我年轻的时候就在河县,河县的很多事情,都是围绕着我们曹家来的。”
“张泰富以前想和曹家合作,但是被我们拒绝了。吴光辉并不是张泰富合作的唯一一个人,还有好几个,都是当初河县的一些人物。”
楚元皱着眉头:“给我一个,能够证明吴光辉干过这些事的证据。”
陈长龙道:“白月琴,她就是唯一一个能够证明这件事的人。”
“白月琴?”
陈长龙重重地点点头:“白月琴这个女人,小时候就非常聪明。吴光辉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想要杀了她?就是因为,她手上,有张泰富和吴光辉交易合作的证据。”
楚元有些愕然。
白月琴并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些。
“你不知道这些,应该是白月琴没有告诉你。那个女人不信任你,所以她和你说的话,应该半真半假,这足够证明,她到底有多聪明了。”陈长龙又道。
“白月琴确实没有和我说过这些。”楚元道。
陈长龙笑了笑:“她小时候,我见过她很多次。她和你说了什么?方便透露一下吗?”
“她说她被后母卖给了张泰富。”
“张泰富应该是一开始,并不知道白月琴是他的女儿,所以后来,张泰富就知道了。我先前和你说过,白月琴的亲生母亲,被张泰富睡过。”
“如果是这样,张泰富为什么,要让白月琴去杀了她后母?”楚元问道。
“这个你要去问张泰富,只有他知道。另外,白月琴之前绝对和张泰富在一块相处过,她手上,绝对有张泰富和吴光辉的证据。”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现在白月琴就快死了,她为什么,不把证据拿出来?”楚元反问。
“你还不明白吗?她不相信你。她如果死了,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吗?我觉得并不是,你仔细想想,白月琴都做过什么。”
听着陈长龙的话,楚元一时惊在当场。
好一会儿之后,一个令人震惊的想法,出现在了楚元的脑海当中。
周子蔓!
楚元用力地深呼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说,白月琴手上的这些证据,都在她女儿周子蔓那里?”
陈长龙用力地点点头:“白月琴信不过你们,所以不会把证据拿出来。如果她死了,她的女儿是会长大的。”
“总有一天,这些证据,会被送到一个信得过的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