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苏江感到很难受。
面对郑奕时，他就是这种感觉。
深吸了一口气，苏江直接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今晚八点，我们要坑杀黑龙会的人，需要你曹家的人手帮忙。”
“我为什么要把人手借给你们？”
“因为黑龙会倒了，对你曹家也有利。”
苏江顿了顿，又道：“而且，你就不想知道，黑龙会的背后，到底是谁在主导吗？”
曹鹤然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光凭这些，还不够。”
“如今我曹家跟梦家的冲突，已然是众人皆知的了，如果再对上黑龙会，那么我曹家的地位会岌岌可危。”
“你开出的价码，完全不够我们出手帮你们。”
听到这番话，苏江沉默半晌后，再次开口道。
“今晚曹家出手，明天曹贺跟曹冉就能安全送回曹家。”
此话一出，无疑是在跟曹鹤然表明，曹贺跟曹冉在自己手上。
为了证实这一点，苏江从兜里掏了张照片，递给曹鹤然。
照片上，正是被绑着的曹家兄妹。
与此同时，苏江暗暗戒备，万一曹鹤然突然发难，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全身而退。
然而，曹鹤然接过照片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放在桌上，没有再看。
“还是不够。”
他淡淡开口道：“而且，我也无法保证你会不会信守承诺。”
苏江闻言，皱着眉头道：“我张彪可以发誓......”
“得了吧，用假名字发誓没有意义。”
曹鹤然直接打断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过张彪这个名字。
苏江目光闪烁，他没想到曹鹤然居然这么难缠。
原本的计划，现在几乎全都落空了。
因为曹鹤然根本软硬不吃。
苏江站在原地之后，略微思索片刻，便有了决定。
“那曹家主，我这就告辞了。”
曹鹤然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目送着苏江离开房间。
几分钟后，曹鹤然轻轻叹了口气，正欲起身时。
一个声音突然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曹家主，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听到背后响起的声音，曹鹤然一愣，缓缓的转过身去。
只见苏江站在他的背后，正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脸上的样貌，正是苏江那标志性的小白脸。
苏江，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了。
曹鹤然看着眼前的苏江，眼中带着几分愕然。
不过，他看到苏江那身熟悉的装扮，很快便明白过来。
“人皮面具？”
“可以这么理解。”
曹鹤然微微点头，随后道：“但是你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我不会因为你是苏江，就去冒险。”
“我知道。”苏江点头，平静道：“所以，我打算跟你谈另外一笔交易。”
“哦？”
曹鹤然眉头一挑，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只见苏江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想要跟你合作。”
“合作？”
曹鹤然闻言一笑：“像安家跟督察局那样？”
“不。”
苏江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
“是我。”
然后，他又指着曹鹤然。
“跟你合作。”
“不牵涉他人，也无关乎组织。”
“只是我苏江跟你曹鹤然两个人，合作。”
听到这番话，曹鹤然的目光顿时凝重了几分。
他认真的打量着苏江，仿佛现在，才是他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少年。
“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曹鹤然认真的问。
“因为......那些人的眼睛，很烦。”
苏江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认真的神色。
“自从来到延南之后，我就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前不久，我才恍恍惚惚的明白，也许，让我来延南的并不是郑奕，而是......那个叫项青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