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却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多说也没用，这一次，我图蒙族元气大伤……”
张楚和女巫同时感觉到了，老族长有一种心灰意冷的味道，似乎已经厌倦了世间。
而任何生灵，一旦拥有了这种心态，距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老族长，保重。”张楚说道。
老族长听到张楚的话，他顿时叹了一口气，对女巫说道：“女巫，一定要保护好泰坦，他是我们图蒙族全族的希望啊。”
女巫脸色不好看，因为她听出来了，老族长，仿佛在交代后事。
但她还是说道：“放心，我会保护好泰坦，老族长你也要保重。”
老族长感慨道：“我真的是老了，整个图蒙族，在我的手中，越来越衰败，哎……”
这一次，女巫没有再劝说老族长，她也感觉，老族长，是真的不能再当族长了。
自己的徒弟刚成为少族长，图蒙族就有了落脚之地，就要蒸蒸日上。
自己徒弟一走，图蒙族接着遭受重创，甚至老族长自己都快死了，这还不说明状况吗？
图蒙族，需要换一个新的族长，给图蒙族带来新气象。
彼此沉默了一段时间，女巫与老族长告别，将水镜撤去，马车内的气氛一阵沉重，女巫心事重重。
战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女巫的心中，想的很远很远，她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图蒙泰坦将会成为族长。
忽然，女巫的手中出现了三枚奇异的骨片，她把骨片往桌上一丢，三枚骨片随意的交叠在那里。
而后，女巫望着三枚骨片，开始起卦，推演。
她忽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如果图蒙族交到泰坦的手中，会变成什么样。
但很快，女巫就皱眉：“怎么一片黑暗，怎么会这样？”
而后，女巫的目光落在了张楚的身上，仔细推演，但才推演了片刻，女巫便突然脸色一白，吐出来一口黑血。
张楚吓了一跳：“师父，你怎么了？”
女巫颤巍巍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我想看看，如果你主掌图蒙族，我族会有多辉煌，可却什么都看不到。”
“甚至，我想看你的未来，竟然被反噬，我竟然看不清你的未来。”
张楚心中明白原因，之前白龟苍皑就告诉过张楚，推演天机，如果是推演普通的生灵，很容易。
但如果像张楚这种，个人实力绝顶，突破了无数限制的超级天才，是无法测算的，与张楚有关的一切未来，都会充满了变化与未知。
因为，普通的生灵，是被天地大势所影响，所以很容易测算推演出来。
但超级天才，却是可以影响天机大势的存在，这样的生灵，普通的相师，巫师，根本无法推演。
于是张楚说道：“师父，我的命，不受这天地限制，我们的族群，同样不受这天地限制。”
女巫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十分欣慰：“是啊，我明明知道，你的命数已经不受这天地限制，还推演，是我糊涂了。”
此刻，女巫看着张楚，神色中全是欣慰：“泰坦，图蒙族的崛起，要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张楚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女巫则目光看向了远方，说道：“遥想无尽岁月前，我图蒙族何其的风光。”
“那时，我图蒙族的先祖，掌控秘宝无数，甚至带领无数顶尖贵族，横空截断大荒的通道。”
“那时候，我图蒙族甚至能独占无数资源，其他顶尖贵族，甚至神话族群，都对我图蒙族恭敬有加。”
“可现在，哎……只能等你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