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萧易直接问道。
牧尘泣低沉道：“其实我对郑道音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多。但我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了。”
萧易点了点头，这话他是相信的。
郑道音是个老狐狸，做得又是背离整个大陆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太多人知道。
“郑道音原本的修炼资质，并不如何，只是地阶上品元魂，但是千年之前，他从外面历练归来后，却是突然发迹了一般，修炼速度猛增，修为也是以爆窜式上涨。后来，因为他的这种改变，加上对元魂殿的诸多贡献，更有神奇之法聆天之术，倍受我父亲器重。六百年前，我父亲因大限而亡，我继承元魂殿殿主之位，而那时候郑道音已经修成大圣师。同年间，郑道音要求在圣殿之旁，另建天音宫。那时候他对我也还恭顺，我便同意了。”
牧尘泣说到这里后，神色便是开始阴沉下来。
“天音宫建立后，我便开始觉得他不对劲了，他有很多事情在瞒着我，我却觉察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便试图去调查天音宫内的一切，可惜，所有的人手，进了天音宫，都再没了消息。对此，郑道音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与我正常处着。我们二人之间，便以这般貌合神离之状，相处了六百年。直到郑道音要我以元魂殿的名义，发起灭魔之战时，他的嘴脸方才完全暴露在我面前。”
萧易眉头微动，道：“这是为什么，按理说郑道音稳住你，这样才能协调好一切战略，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跟你摊牌？”
牧尘泣苦笑道：“因为我并不想发动灭魔之战。他要威胁我，如果我不同意，他就另立一个新的殿主。”
萧易眯眼道：“你不想发动灭魔之战，便是想要借用魔宗的力量，来制衡郑道音吧？只有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威胁到郑道音的存在，郑道音的野心，才不会完全显露。如此，你这个殿主，至少在人前，还能做个人样。倘若魔宗被灭，天下再无能和郑道音抗衡的势力，郑道音便会一统大陆，成就界主至尊地位，而你，也将失去对他的所有利用价值。”
牧尘泣咬牙道：“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边，也是因为我暗中培养的势力，还没有成气候。我想要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萧易问道：“你暗中培养的势力，是那些面具人，还是夜行盟？”
眼下，也只有这两股势力背后的主子，萧易还不清楚是谁。
他有感觉，牧尘泣定是其中一方势力的主脑。
牧尘泣目色惊异：“你见过我手下那些九幽死士了？就是那些带着面具的人。”
萧易淡淡道：“见过一回。这些人的修为虽然还不错，但想要用来对付郑道音，确实还远远不够。”
牧尘泣脸色阴沉道：“是的，不过我也没有指望让他们去对付郑道音，我只是想让他们成为九幽之力的第一道载体而已。待我突破进大圣师修为，再将他们所吸收的九幽之力吞吸，我原本想着，到那时我应该就可以和郑道音正面抗衡了。可昨日的一切，让我知道我的想法依旧是可笑的。郑道音即便是上界之人的狗，却也比我们这些人强大太多。”
对于牧尘泣这种做法，萧易并没有去指责。
在自身不能完美掌控九幽之力，承受其极致寒气之时，利用活人作为九幽之力的载体，分解九幽之力的部分寒力，其实是一种很实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