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老五勾肩搭背,慢吞吞的落在后面。
朱棣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问道:
“这个陆知白是谁?!父皇怎么这么夸他?比亲儿子还亲!”
朱橚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说:
“是三妹夫啊,你忘了吗?成亲那天晚上,你还拼命灌人家酒……”
“嗐!是他!我记得他,就是忘了名字,”朱棣想起来了,又奇道,“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让父皇如此看重?”
朱橚道:“说来话长,吃完回去给你慢慢说。”
朱棣成天不是练武,就是跑出去打猎,要么就去军营里训练,对其他人的生活确实不怎么关心。
吃晚饭的时候。
兄弟两个向马皇后卖惨,说刚刚被打了一顿。
马皇后只是安慰他们两句,做做样子,随后,就和朱元璋态度一致。
他是皇帝,又是父亲,作为君父,管教孩子是天经地义的,马皇后能说什么?
朱棣心里早知如此,也不失落。
但哪里想到,吃饭时,提起陆知白,马皇后竟也是赞不绝口,露出慈祥笑容?
这凭什么啊?
一身反骨的朱棣,心里老大不爽了。
吃完这顿鸿门宴,老四和老五又一瘸一拐的离开皇宫。
回去的马车上,朱橚给朱棣讲了下陆知白最近做的一些事。
当然,他了解的也不全面,但一些大事是知道的。
朱棣满脸的不可思议,道:
“一把摇摇椅,就把父皇笼络成这样?不是吧?”
“还有那什么研究所,是个什么东西?净研究一些小破玩意儿,有什么用啊!”
朱橚老神在在的看着他:“父皇母后这么看重他,肯定有他的本事。你最近还是收敛一些,省得又被毒打。”
朱棣哼了一声:“他有什么本事?我怎么看不出来?”
朱橚眼睛一转,说:“比如……我感觉,他挺会赚钱的,虽然说还没见到成效,但他做事有章法,发迹是迟早的事。我倒是打算找机会跟他合作。”
四哥就喜欢买一些武人的东西,什么宝剑、枪炮、良马,哪样不是天价?
老是找他借钱,他就算是有金乌龟,也扛不住啊!
“这个嘛……”提起银子,朱棣摸着下巴思索起来,冷哼一声,“明天我就去会会他!”
朱橚在一旁乐道:“四哥,你屁股不疼吗?那可是四十大板!”
朱棣胸脯一挺,说:“疼啊,怎么不疼?但我以后是要做大将军的,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啧啧,”朱橚竖起拇指道,“我简直肃然起敬,四哥真是一条好汉,我自愧不如。不过父皇打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说?”
朱棣梗起脖子道:“下回他要是再打我,我就这么说!”
他想了一想,道:“明天……在家歇着,后天我再去找陆知白。”
不管疼不疼,反正在父皇那里,他的屁股必须是疼的,疼烂了。
不然,下回不得打八十大板?
第二天一早。
朱棣就收到了邓姑姑派人送来的锦盒,说是陆知白送的。
朱棣登时起了兴趣。
打开一瞧,不禁撇嘴:“就这?”
他这样的糙汉子,自然是不将清洁用品放在眼中。
一旁的燕王妃徐妙云,看了那简单的说明书之后,却是露出笑容,道:
“我觉着不错,这牙具,比传统的方便很多。还有这香皂,可真香啊~”
朱棣以古怪的目光看她。
徐妙云笑道:“殿下还不知道吧,这些东西,都在一家新开的叫‘国泰安民百货楼’的铺子中售卖。
整个南京城也只有这家店,卖这些人人都要用到的东西。正是咱们三姑爷的产业。”
身为四王妃,人又聪慧,徐妙云自然知道真相,晓得陆知白是没册封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