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驸马呀,真是个能惹事的主。

顾礼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陆知白一听,就当他不是胡党吧,便点头说:

“顾大人要保重身体啊,我看你的气色有些不对,你看你的脸,还有这嘴,居然有些泛紫。你要小心,别突然就倒了,户部离不开你啊!”

陆知白心里其实也只是猜测,故意这么说,是提醒也是恶作剧。

但朱橚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凑上前来,像看大闺女一样要瞧个仔细。

顾礼被他俩盯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侧着身,口中说道:

“殿下,驸马,下官还有要事在身……”

朱橚却拦住他,神色有些严肃地说:

“顾大人,你可真要当心啊。本王粗粗一观,你恐怕已有心疾,还是快些多找几个太医看看吧。”

顾礼的双眼微微睁大了,嘴唇动了动,似乎吃惊不小,又似乎有点想骂人。

但最终,他拱手道:

“多谢两位殿下关心,臣还有事……”

陆知白也不再堵他,摆手道:

“那你去忙吧。”

顾礼对他们拱了拱手,匆匆离开了。

走出一段之后,又回头朝两人望来,神色极其复杂。

他忽然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了,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起来。

……

朱橚一边走,还吐槽着:

“小白,难道你也会医术?你怎么知道他有病?我看他真是有病的样子,可能户部的事务,还是太繁杂了。”

不过陆知白明显是吓唬的成分居多,朱橚乐滋滋的看热闹,觉得有趣。

陆知白却不甚关心。

他只是想起来,便随口提了一句罢了。

顾礼听就听,不听拉倒。

陆知白问道:

“别管他了,皇后娘娘近来可安好?”

朱橚说:“母后挺好的呀,就是天气太热了,令人吃不下饭。”

陆知白说:

“可以多喝一些汤嘛……我跟你讲,我第一次来给母后请安,你要多帮帮我。”

朱橚笑道:

“你怕什么?母后那么和蔼可亲。再说你连父皇都不怕,还怕母后?”

陆知白微微一笑,说:

“天可怜见,我哪里不怕父皇了?连父皇都怕母后的……”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就有些大不敬了。

陆知白转移话题道:

“我知道五哥对春和大学,好似有什么想法。”

朱橚笑了一笑,也不隐瞒,说道:

“你这个大学,会不会教授医术?”

陆知白想了一想,道:

“这也不是不行。其实现在的医者,还是不够用。”

而且,这年头的中医,有往神秘学发展的趋势,他们自有他们的道理……

明朝的太医院,设十三科,其中有一科就是祝由科,使用祝由术治疗。

祝由这东西,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理。

陆知白觉得,教一下现代医学基础,跟古代中医融合,也不错。

朱橚笑着问道:

“那你找好教医术的老师了吗?”

陆知白摇头道:

“今天刚接的圣旨,还没来得及招人呢……怎么?五哥要给我介绍人手,还是自己要来当老师?”

陆知白心里想着,朱橚该不会真想来吧?

他满脸笑盈盈的,意味深长。

倒是让朱橚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由得踌躇起来,笑道:

“我……有一点想,不过……要是跟太子大哥那样挂一个名,也可以吧?”

朱橚心里其实很期待,但一想到要面对一些学生殷切的目光,又有些怂了。

陆知白在思索,周王对于中医药学确实有浓厚的兴趣,历史上也是对植物学贡献不小。

但那都是被赶去云南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这家伙年少着呢,跟自己一样,嘴上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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