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狭窄的小巷里,袁重河正弯腰捡拾着不慎掉落的手机,嘴里还不忘训斥着几句。
然而,就在这片刻的分神间,命运的转折悄然降临。
他心中盘算着是否该报警求助,就在这犹豫的刹那,眼角捕捉到一抹令人心悸的寒光。
“不好!”
袁重河心中猛地一紧,全身的汗毛仿佛被电流击中,瞬间竖立,
他本能地向旁翻滚,企图避开即将到来的危险。
但,一切都太迟了!
显然,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
袁重河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如纸般煞白,心中暗自惊呼:
“糟糕至极!”
话音未落,一把锋利的刀刃已紧贴着他的身体掠过,
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出手之人,正是那个先前被追逐的小贼,
此刻的他,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刀刃划破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尖啸。
“你到底是谁?”
袁重河强忍着伤痛,双目圆睁,愤怒与疑惑交织在他的眼中,仿佛要将对方看穿。
然而,对方并未给予任何回应,只是身形一闪,
再次挥刀袭来,寒光中透露出浓烈的杀意,
如同死神的镰刀,直指袁重河的咽喉。
刀光如残月,带着惊人的劲风,
将周围的墙面都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仿佛要将整个小巷都吞噬其中。
袁重河心中再次一凛,
他意识到,眼前的敌人绝非等闲之辈,劲气外放,显然已踏入玄境高手之列,
而他,不过区区黄境巅峰,实力悬殊,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
绝望与不甘在袁重河心中交织,但他并未放弃抵抗。
他一边后退,一边调动全身的气息,手臂上红光闪烁,
犹如火蛇缠绕,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他最后的挣扎。
然而,实力的差距让这一切显得如此无力,
鲜血不断飞溅,袁重河逐渐陷入了绝境。
埋伏之人如同鹞子捕食,身形矫健,剑随人动,
犹如游龙出海,寒光所至,杀意满满,将袁重河完全笼罩。
在这一刻,袁重河的眼前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仿佛置身于无尽的绝望深渊,生死只在须臾之间。
就在袁重河惊呼“寒光刃”的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命运的终结。
这把袁家庄独有的武器,如同死神的镰刀,宣告了他的末日。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追问对方的身份,但一切都已来不及。
那道寒光如同闪电,划破了袁重河的喉咙,切断了他所有的生机。
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袁重河捂住喉咙,
无力地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动静。
他的眼睛还圆睁着,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甘与愤怒,却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杀人的凶手冷漠地擦去刀刃上的血迹,摘下了口罩,露出了温家四大金刚之一的高卢的真面目。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刚刚杀死一个人只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高卢纵身一跃,翻墙而去,只留下一个口罩落在袁重河的尸体上,
如同一片枯叶,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小巷里恢复了死寂,只有袁重河的尸体和地上的血迹在默默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残酷杀戮。
这个曾经风光一时的强者,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陨落,成为了别人阴谋中的牺牲品。
而在另一边,李超正驱车赶往华西市中心医院。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因为他知道,他的好友段天正在生死线上挣扎。
当他赶到病房,看到段天腹部盖着渗血的白布时,他的心如刀割。
段天看到李超,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与希望。
他挣扎着想要说话,却因为扯到伤口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屋里的医护人员也看向李超,其中一位主治医师带着怀疑与不屑的语气问道:
“你就是病人说的神医?”
李超淡然一笑,摇头说:
“说不上多神,就是个普通小村医。”
他的语气平淡而从容,仿佛并不在意别人的质疑与轻视。
然而,他的这份从容却引起了主治医师的愤怒与不满。
“你瞎闹什么?不知道自己伤得多重吗?居然找个村医来治?”
主治医师的脸色涨红,情绪十分激动。
其他医护人员也摇头表示不赞同与担忧。
在他们看来,一个村医怎么可能有能力救治如此重伤的病人呢?
本来他们以为病人会认识什么国医圣手或者省城的专家,没想到找来的居然是个小村医。
这不是闹着玩吗?
医护人员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不满的神情。
段天摇头说:
“你们别被他村医的名号骗了!”
“这家伙是典型的扮猪吃虎!”
“我这点伤,他随手就能治好!”
段天的语气坚定,对李超充满了信心。
说完,又看着李超说:
“兄弟,别站着了,治病要紧啊!”
段天的眼神急切,满怀期待地望着李超。
李超笑笑,朝段天走去。
看他真要治,主治医师气得直跺脚:
“你可得想清楚,要是真让人乱治,出了问题,我们医院可不负责!”
主治医师的脸色铁青,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段天摆手:
“知道了!”
“放心!出了事,算我的!”
段天的态度坚决,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李超。
他李超山的医术,那是绝对信得过。
“你……”
主治医师咬咬牙,最后没走。
他怕病人真出意外。
在这守着,说不定还能补救。
当然,也有点想看李超到底怎么治的想法。
主治医师眉头紧皱,一脸紧张地盯着李超的一举一动。
就见李超走到段天跟前。
轻轻掀开盖在他腹部的白布。
只见腹部偏上的地方插着个锋利的钢片,刺进去挺深。
看形状,像是一种暗器。
那钢片周围的伤口血肉模糊,让人不寒而栗。
李超把手轻轻放在附近。
对伤势一下就清楚了。
难怪医护人员不敢轻易处理伤口。
想了想,李超从口袋里拿出个布袋。
打开,露出一排银针。
“喂,你要干啥?”
主治医生看到李超的动作,问道。
主治医生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警惕。
李超头也不抬地回答:
“拔掉异物,止血治疗!”
李超的语气平静而自信。
主治医生着急地喊:
“你连化验单、病情诊断都没看,就敢动手?想害死他吗?”
主治医生的声音近乎咆哮,额头上青筋暴起。
李超笑了:
“不就是利物靠近肝脏,不好取出来嘛!”
“你们觉得难,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李超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从容和淡定。
什么?
这话一出口,屋里所有医护人员都惊呆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超所言,确乎无半点虚妄。
若仅寻常之物,借助现代器械,轻而易举便能将其取出。
然而此番情形,却非同小可,那异物刺入之处,
极为微妙,稍有差池,
便可能触怒体内那位沉默的守护者——肝脏,酿成大祸。
即便一切顺利,将异物剥离,其带来的创伤亦非短时间内所能愈合,
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精心调养,方能恢复如初。
这便是段天力邀李超前来施治之缘由。
未曾想,这位年轻医者,未曾借助任何繁复检查,仅凭指尖轻触,便洞悉了一切。
此情此景,令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心中满溢着惊讶与敬佩之情,犹如目睹奇迹降临。
片刻之后,一名护士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几分质疑与揣度:
“或许是病人之前已向他透露了详情?”
这话一出,如同微风拂过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李超恍若未闻,心无旁骛,手指轻扬,一枚银针在手,
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稳稳扎入伤口上方一寸之处。
随后,第二针、第三针……针针如电,
转瞬之间,五针已稳稳立于肌肤之上,
李超的动作流畅而精准,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屋内,医护人员低声交谈,疑惑与不解交织:
“他究竟意欲何为?”
“针灸怎能治疗此类外伤?”
“简直不可思议!”
话语间,满是困惑与好奇。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声惊呼打破了宁静:
“快看,银针发光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五根银针尾部缓缓绽放出淡淡光芒,
彼此相连,构成一幅五角星图案,将伤口紧紧包裹。
这一幕,宛如神迹,即便是那位起初对李超抱有疑虑的主治医师,
此刻也被深深吸引,目光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震撼。
那光芒,既柔和又神秘,仿佛能触及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令人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
就在五角星图案形成之际,李超再次出手,一枚银针如箭离弦,直指段天眉心。
银针入体的瞬间,段天身躯猛地一僵,仪器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心跳监测显示为一条直线。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难道,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所有医护人员心中同时浮现出这一念头。
然而,未等众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李超已如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那异物露在体外的部分。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脏仿佛被无形之手紧紧攥住,紧张与期待交织,
目光紧紧锁定在李超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上,期待着奇迹的再次降临。
李超手臂一振,力贯指尖,猛然一扯!
噗嗤一声,
那异物如同被无形之手猛然拔出,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从段天体内脱离而出,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最终重重摔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声响,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震。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
主治医师更是如遭雷击,愤怒与惊愕交织,几乎要失去理智:
“人都死了,你把这东西取出来又有何用?!你这是在杀人!是犯罪!”
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倾泻而出。
然而,李超却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从容与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缓缓将插在段天眉心的银针拔出,随着银针的离开,
周围仪器的警报声瞬间戛然而止,心跳监测仪上的曲线也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李超转头看向一脸惊慌的主治医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谁说他死了?”
这一问,如同当头棒喝,让主治医师瞬间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他医护人员也仿佛被施了定身法,
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仪器发出的微弱声响在回荡。
“你……你这是……”
主治医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但话语却断断续续,嘴唇颤抖,
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和深深的迷茫。
李超轻笑一声,解释道:
“你们不敢动手,不就是担心治疗过程中病人有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影响手术的成功率吗?”
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和从容,仿佛早已洞察了一切。
主治医师闻言,不禁点了点头,心中对李超的洞察力暗暗佩服。
是啊,这种手术的难度之大,稍有差池便可能万劫不复。
病人的心跳、呼吸、血液流动,
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稍有疏忽便可能前功尽弃。
主治医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探究:
“所以,你就想办法让他暂时像死了一样,对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急于得到答案。
李超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现在异物已经取出来了,暂时没什么大碍。不过,那五根银针你们先别动,等伤口缝合好之后再取。”
他的语气轻松而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主治医师看着李超,眼中满是敬佩与赞叹。
这手段,简直不可思议!
他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医术和胆识。
然而,到底是不是真的成功了,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主治医师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迅速与医院相关部门取得联系,推着段天的病床直奔手术室而去。
手术室里,灯光通明,医护人员们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
当他们看到段天的肝脏完好无损,甚至连附近的血管都没有大的破损时,
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这简直是一个医学奇迹!
他们仿佛见证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被完美地完成。
主治医师坐在椅子上的身影显得有些沉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龙国医术的敬畏与自我反思。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
“我们确实研究了好久,做了各种分析,但面对那样的伤口,即便使用最先进的医疗器械,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成功。然而,那个年轻人,仅凭几根银针和一双巧手,就解决了我们束手无策的难题。这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龙国医术的博大精深。”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敬佩与惭愧,
仿佛在这一刻,他对自己过去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对龙国医术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他不住地摇头叹息,似乎在为自己的浅薄和无知感到羞愧。
与此同时,李超坐在病房里,手中摆弄着那个已经擦拭干净的暗器。
这暗器造型独特,像极了一条小鱼,上面刻着的纹路错综复杂,
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李超仔细端详着它,心中暗自思量着它的来历和用途。
不久,做完缝合手术的段天被推回了病房。
他一脸得意地与医护人员开着玩笑,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先见之明。
医护人员们也都一脸敬佩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对李超医术的赞叹和对段天的佩服。
当医护人员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李超和段天两人。
气氛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李超从旁边拿出几袋包好的草药,放在桌上,
语气平静而温和地告诉段天每天煎药的时间和次数,以及草药对伤口恢复的好处。
段天一脸感激地看着李超,笑着道谢。
然而,当李超提到药钱时,段天却有些心虚地摆手否认,表情慌乱,眼神躲闪。
李超看着段天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暗自好笑,但也没有真的在意。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
“这家伙,平时就是这副德行。不过,既然人都来了,也没必要为这点小事纠结。”
于是,他笑着拍了拍段天的肩膀,说道:
“行了,别装了。咱哥俩谁跟谁啊,这点小事就别提了。”
顿了一下,李超说:
“按说你修为不错,咋会伤这么重呢?”
要知道段天是玄境修为,在隐门里也算高手了。
李超的脸上满是疑惑,目光紧盯着段天。
听到这话,段天叹了口气:
“碰巧遇到个捣乱的修炼者!”
“本来以为很容易,谁知道那家伙会机关傀儡术,一时没注意,就着道了!”
段天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懊恼。
嗯?
“傀儡术?这是啥玩意?”
李超这时候也有点好奇。
听起来好像很神秘!
李超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的欲望。
段天解释道:
“一种旁门左道,也算隐门修士的一支。”
“据说起源于造器大师鲁班!”
“说白了,就是用特殊的办法控制东西像傀儡一样动。不过修炼难度大,功法大多也没了,所以机关傀儡术在隐门差不多失传了。”
段天的语气中带着对这门术法的了解和感慨。
哦!
李超点点头,接着又问:
“那他用机关傀儡术干啥天怒人怨的事了?”
李超的表情越发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这……段天脸色有点怪,嘴角抽了几下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他犯的错是……在红灯区找失足女。”
段天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和哭笑不得。
啥?
李超眨眨眼,有点懵。
虽然段天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就是那个会傀儡术的家伙去嫖娼了。
可关键是,好歹也是修炼者,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这么堕落吗?
还有,龙组的人现在闲成这样了?
这种破事都管?
李超的心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精彩。
也许是从李超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段天有点郁闷地解释:
“这事是碰巧!”
“我这两天在华西市,正走着,就看到执法队扫黄,和那家伙动手的场面!”
“因为对方是修炼者,又正好被我碰上,我就出手了!”
“本来以为好解决,没想到那家伙逃跑路上藏了傀儡,冷不丁给我来了一下。”
段天无奈地耸耸肩,一副倒霉透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