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
四肢就已经被人紧紧抓住。
“暮寒?”
“嗯,是我。”
虎牙脸色铁青,盯着黎苏肩膀上的大手。
她肩膀上原本停留的那只四脚蛇,
此刻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
是一具滚烫的身躯环绕在她的身后。
这具身躯高大且近乎全裸,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黎苏浑身一僵,
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个令她感到不适的地方。
"别动,扶我回洞穴。这是伴侣契约反噬,你要负责任。"
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黎苏的脖颈处,
其中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这股气息如羽毛般轻拂过她的肌肤,
激起了一连串酥麻的小疙瘩。
黎苏的脖子、脸庞浮起如桃花一般的娇艳欲滴地粉红。
“该死。”暮寒忽然将头埋进了黎苏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黎苏那柔软的腰间,也被一只冷白色皮肤的手死死箍住。
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暮寒,你很难受吗?坚持一下…我带你去找洛森祭司。"
黎苏努力和暮寒沟通着,这家伙是因为反噬导致头脑不清醒了吗?
“不去,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什么你可以?”
黎苏惊吓到了:“都热成这样,像被火烤过似的,我带你去祭司那里,他肯定有办法。”
“黎苏,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暮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压抑着某种情感。
他将深埋在她颈窝的头缓缓抬起,
动作显得有些艰难。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痴迷,轻轻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当然担心你了!”
黎苏的担忧毫无掩饰地展现在脸上,
她的目光充满关切。
毕竟,暮寒是行走的四级兽晶。
“黎苏,别跟他走。”
虎牙向前走了两步,此刻的表情实在惹人心碎。
看着视若无人,黏在一起的两个人,无比伤心:
“黎苏,这就是你的答案?
你为了这个冷血兽人不要我?”
黎苏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为了她的劳动力暮寒,不被烧成白痴。
她连连点头: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我就是选择他,好狗不挡道,你现在可以让开了。”
虎牙似乎被黎苏这句话伤的不轻,
那双毛茸茸地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然后他不管不顾地拦在黎苏的面前,看着两个贴合在一起的人,嫉妒到发狂:
“你要带着他去哪里?我不允许!”
“你不允许,你凭什么不允许,
拜托你搞搞清楚,然后再来教我做事。
他是我的兽夫,你是我的谁?”
黎苏吵着吵着,身体就离开了暮寒的身边。
暮寒却死死搂着她,将她拉了回来:
“我没穿兽皮,帮我遮挡一下。”
听到暮寒略带沙哑的声音,
黎苏想起他的确没穿兽皮,这要是她得社死。
“好好好,我们快走,就去洛森那里先看看。”
一想到此刻暮寒光溜溜地抱着她,是为了遮羞,黎苏不自然地红了脸。
她刚刚还以为这货发情了呢,
真是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
暮寒发现黎苏的耳朵上也染上了一抹粉红,眼神越发的幽暗无光,
从虎牙的角度来看,这冷血兽人的目光,就快要将黎苏一口吞下去了。
他急的就要上手去拉开黎苏:“黎苏,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你只喜欢我一个人,你说你留在蛇穴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你忘记了吗?”
暮寒的周身气息变浓,发出一阵冷笑:
“原来都是煎熬啊?是吗,黎苏?”
黎苏感觉她周遭像是凉了下来,四级蛇兽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这王八犊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尽翻原主的糊涂账。
黎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煎熬?谁说的,他就是嫉妒老娘我。
青木部落哪个雌性有我活的潇洒,
二级以上的嫩肉随便吃,
你瞧我这腰身都粗了好几个圈了。”
黎苏对暮寒使使眼色,得了啊,意思意思就够了,再拿乔今天晚上真的别进山洞了。
暮寒的声音带着三分轻佻,邪佞地捏住了黎苏的脖子:
“你想摆脱这只,毛都没有长好的奶猫吗?”
暮寒的声音像是流动的溪水,
带着潺潺的清冷,
还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暗哑。
黎苏直接闭上了嘴,点点头。
谢天谢地,带走这货吧。
“真乖。”
暮寒轻笑一声,滚烫的手指擦过黎苏的耳垂,铁臂从她的头发里穿过去,
从她的后背拖起一片酥麻。
鼻尖却闻到一股淡淡的清冽的香味,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挺好闻的。
黎苏觉得不对,这样下去可能会有什么她把控不住的事情发生,
应该离暮寒远一点,
可想到他是为了借力量给她,才遭到了伴侣契约的反噬。
硬生生忍了下来。
而刚刚连站都站不稳的暮寒,此刻只抱起黎苏朝后退了一步。
就错开了虎牙的手,暮寒的声音又低又狠,偏着头,带着三分漫不经心:
“虎牙,黎苏是我的,我只说最后一次
你若是再来找她,我就将你直接吞了。”
虎牙的耳朵气到竖起,脸红到滴血:
“你有什么权利不让黎苏再找兽夫?
你再厉害又怎么样。
不过就是一个冷血兽人,
等你冬眠的时候,黎苏怎么办,你想过吗?”
“呵呵。”
暮寒直接化出蛇尾,一尾巴就将虎牙抽飞,掉进了溪水里:
“那也轮不到你来担心,滚。”
暮寒抱着黎苏瞬间消失在原地。
黎苏看着暮寒的侧颜,
冷白皮的他,高耸的鼻尖都被阳光照的通透起了,
薄唇上也散落几滴光泽,
映照的下巴线条忽明忽暗。
脖子上那些细小的黑蓝色密鳞片,反射出蓝宝石光泽。
散落的墨色长发,拢在胸前,遮不住那一点胭脂。
好看极了。
黎苏都忍不住去摸,这究竟是不是虚幻的人。
“别动。”
暮寒一把攥住她的指尖,撇过头去,
“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