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猛的瞪大眼。
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名字?
还没等谢菱回过神,密密麻麻的蛊虫便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这蛊虫竟然还会飞!
“阿菱站我身后。”
顾危话落,一把将谢菱拉到了身后。
接着挡在她面前,双剑舞如风,宛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将蛊虫挡在剑势之外。
“镜玄,跑,快带着谢菱跑!”
那白衣尊者又说话了,这次他的动作更急切了,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的焦急,恨不得冲过来将他们拉走。
他说话这么大声,那些南诏人自然也发现了。
但他们急着吹笛子,无暇顾忌,只用刀子般的眼神一遍遍的瞪着他,半疑惑半杀意。
听见“镜玄”这个称呼,两人终于反应过来!
这人是姜云子!
但他怎么会在这里?
谢菱大声道:“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云子没回话,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朝舵主身上扎去。
那舵主闷哼一声,急促的笛声停了一瞬。
蛊群也跟着有一瞬间的停滞。
那舵主瞪大眼,顾不得疼痛,继续吹。
谢菱皱眉,看着躁动的蛊群,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赶紧扯了扯顾危衣袖,“拉上师傅,我们先离开。”
顾危点头,快速收剑,一只手抱着谢菱,飞身过去提起了姜云子衣领,足尖轻点,离开了祭坛。
他们身后,蛊虫铺天盖地飞来,几乎遮挡了半个天空。
姜云子皱眉,“晚了晚了!憋气,快憋气!这个蛊虫会爆炸,变成一种瘴气!”
话音刚落,离他们最近的那批蛊虫已经爆炸,浓密的烟雾瞬间盈满了整个天空。
谢菱从空间取出三个防毒面具,快速套在了姜云子和顾危头上,而她却慢了一步,在套上防毒面具的前一刻,不小心吸入了一口毒雾。
谢菱瞬间头晕目眩,感觉头重脚轻,重重咳嗽了几声,身体软下去。
姜云子大震,“你个笨孩子,我不会中蛊的,哎哟,小镜玄,快往城区跑,他们不会伤害南诏的百姓!我要立刻给谢菱诊治。”
顾危察觉到谢菱的变化,眸间闪过杀意。
他加快轻功,将谢菱和姜云子放在远处安置好后,迅速转身。
姜云子站在屋檐上急个不行,“小镜玄,你去哪?”
顾危拔出了长剑,清俊的脸阴云密布,声音冰冷,“阿菱受伤了,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姜叔,麻烦你照顾一下阿菱,我马上回来。”
说完话,顾危修长的身影瞬间移动,化作一个小黑点,和蛊群混在一起,分都分不清了。
很快,他便穿越蛊群回到了祭坛。
那群南诏人全部吓得魂飞魄散。
为何他还能回来!
另一边,姜云子眉头紧皱,给谢菱把脉。
微微松了一口气。
“所幸吸入得不多,还能治。”
一炷香后。
顾危的身影由远及近。
剑尖染血,俊脸上满是煞气,刚落在屋檐上,便重重倒了下去,裸露出的手臂上满是红点。
“姜叔……..”
姜云子扶额。
真是两个不省心的孩子。
接着赶紧掏出自己腰边的药囊,捣鼓了大半天。
半个时辰后,二人才悠悠转醒。
姜云子双手环胸,“说,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谢菱揉了揉眉心,头痛剧烈,“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顾危刚睁开眼,便去查看谢菱的状况,“你好点没有?”
谢菱缓缓摇头。
顾危松了一口气,言简意赅的将来南诏的原因说了。
姜云子猛地瞪大眼,“你再说一遍,你是思南的县令?”
顾危眸色沉重,“怎么了?”
姜云子一副世界崩塌的模样,“完了完了。这鬼东西,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思南的。”
谢菱咳嗽了一声,“师傅,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姜云子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上次见面,你不说有一个敌人在南诏,还会用蛊吗?我对蛊毒不太了解,怕你在这上面吃亏,便想着来南诏游历一下,替你探探路,看看这蛊毒到底是怎么一个东西。”
姜云子摸摸鼻子。
“这一探,我就混入了他们内部,莫名其妙成为了一个尊者。我先来跟你们说说蛊毒是什么东西。
蛊毒这个东西,来自于千年前的巫族,那时的巫族是周王朝的祭司,负责祭祀天神,祈祷风雨。
可其中一个祭司,专门利用巫族的书籍研究邪魔歪道,弄出了蛊毒这个东西,为祸人间,周王朝便将其禁止了。
那人死了,他写的书还在,只不过隐于世,不被人所知。
南诏国的祖宗是周王朝的巫族。几百年前,不知道谁找到了那本书,专门建立了一个蛊派研究蛊毒,后来越来越壮大,如今每个州都有一个分舵。
现在这个庄园,就是沧澜州的分舵。
蛊派的总舵主是南诏大祭司,他前不久研究出一种新蛊虫,爆炸后能够散发出和瘴气一样的毒雾。
他们准备利用这个东西,攻击思南。”
“为什么?”
谢菱不解。
姜云子叹气,“南诏其实早就对北江的领土虎视眈眈,如今北江四分五裂,思南离南诏最近,就是他们第一步棋。而且。”
姜云子眸色一凛,“岭南山林间本就有瘴气,这个蛊毒散发出的毒雾和瘴气一模一样,到时候思南出事情,他们也可以推到瘴气爆发上,不让世人怀疑,实在是太阴险。
前不久他们一直抓思南的百姓,就是为了喂饱蛊虫,祭坛旁边那些白骨,就是被吸食干净得思南百姓.......我能力有限,救不了他们,对不起。”
顾危眼眸越听越冷,“姜叔,你不必说对不起,这毒雾,可有解决办法?”
姜云子缓缓摇头,“我一直在研究,但暂时只能解开轻微的,至于真正的解毒方法,我还没研究出来.......”
顾危疑惑:“那为什么那些南诏人和你不会中毒雾呢?”
姜云子:“因为我吃这蛊虫吃了一个月,而且还每日泡虫子做的药浴,那段时间可恶心了。但也只能防这一种蛊毒,不能防其他的。”
顾危沉眸。
一个月,估计来不及了,而且也没有这么多蛊虫给思南人吃......
谢菱越听越恶心。
这不就和生化武器一样?
她倒是有防毒面具,但空间里就几千个,思南如今可是有二三十万人,若是南诏突然发难,那怎么办?
谢菱突然想起了大舟山里被刻上记号的树木........
她猛地抬头。
“师傅,这个毒雾可有阵法限制,就是需要控制一下距离?”
姜云子点头,“你怎么知道?这东西需要东风借力,所以放置的位置极为讲究。”
谢菱一颗心沉下去。
“他们在大舟山的树林做了记号,定然是筹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