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顾危将谢菱公主抱在怀里,一路走回青石巷。
斑斓的天色一点点沉下去,星星密布。
顾危体力好得惊人,怀抱沉稳有力,气不喘,汗不流,眸色平静的将谢菱放在喜床上,温声道:“阿菱等我哦。”
按照习俗,顾危还要出去和好友同僚们敬酒。
谢菱点头。
顾危弯腰,亲自取下谢菱头顶沉重的金冠,神色心疼,“戴了一天,很累吧?”
谢菱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紧绷的发顶,“确实有点累,你去吧,我等你。”
说着话,谢菱弯眸一笑,雪肤红唇,一双剪水秋眸仿佛含着氤氲的柔雾,娇艳得像一只颤颤巍巍的芍药,美得惊心动魄。
新婚,大概是每个女人最美的时刻。
顾危心口一颤,脚步像钉在了地上一样,根本不想走。
他弯腰,捧着谢菱的脸,轻轻在那张娇艳的脸颊上映上一吻,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前院已坐满了人,顾危酒量很好,来回喝了二三十桌,仍然头脑清明,游刃有余。
红衣挺拔的青年游走在人来人往的宴席间,俊美眉目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常常往后院看去。
徐行之等人调笑他。
“怎么小会儿不见就受不了了?”
顾危轻笑,仰头喝下一杯酒,眸色疏朗:“是,想念得紧,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知道顾危念着自家娘子,徐行之等人也没怎么灌顾危酒,很轻松就放他走了。
顾危清理干净满身的酒气,才紧张的来到二人的房门前,轻轻扣响了房门。
“阿菱,我回来了。”
屋内没人应答。
“阿菱?”
顾危皱眉,神色担忧,一把推开门,抬眼看去——
少女往后靠着被子睡着了,嫁衣凌乱,青丝散开,一张嫩白的小脸陷入红色的被褥中,红唇微微嘟起,可爱又可怜。
顾危失笑,转身关上门,放轻脚步往床边走去。
他坐在床边,看着女人甜美的睡颜,伸出手想唤醒,又不忍心的收回去。
只是垂着眸子,静静盯着看。
越看,顾危心里越软。
在外面清冷强大的阿菱,在他面前,也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睡着了,还会嘟嘴巴呢,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呢。
顾危发出一声轻笑。
在摇晃的红烛下,轻轻数着谢菱纤长的睫毛。
全部数完的时候,顾危伸出手,拍了拍谢菱的背,“乖,起床了。”
“嗯?”谢菱发出一声轻软的鼻音,清丽的眸子缓缓睁开。
顾危眸色浮沉,一把将杏眼惺忪的人儿从床上捞起,放在膝头,语调诱哄又温柔。
“乖,不睡了,我们做正事。”
谢菱还没反应过来,男人袖长如玉的手指已经放在了她的嫁衣盘扣上,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剥了个干干净净。
这下,谢菱终于彻底清醒了,转头看着顾危眉目如画的俊脸,“我怎么睡着了?”
顾危眸色温柔,揉了揉她脑袋,“这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危含住了唇瓣。
红烛摇晃,映照出两道交.叠.的人影。
谢菱推着顾危胸膛,“疼——”
她都十八了,身体应该发育好了,怎么还这么疼?像被撕裂一样。
谢菱垂眼,看了一眼“小顾危”,立刻后怕的收回眼,恍然大悟,看来是它的错。
顾危看着女人皱成一团的小脸,立刻停下动作,将人抱在怀里,温声哄了半个时辰。
“痛就不做,宝宝乖。”
“都是我的错。”
“我应该轻点的。”
.....
红烛摇晃下,男人俊美如画,声音愧疚,动作温柔而耐心,一下下拍着谢菱的后背。
谢菱再大的脾气也被磨没了。
她伸出食指抵在顾危如玉的胸膛。
“没事........其实也还好,反正都要痛的,无论我怎么叫,你都别管就行。”
顾危眉眼认真,“现在可以继续了吗?你确定?”
谢菱偏头,“嗯。”
顾危弯眸,笑得恣意:“阿菱,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接下来的一整晚,谢菱都为自己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往日矜贵清冷的男人野性十足,一晚上,抱着她去浴桶清洗了七八次。
谢菱心里吼着,这不科学,这真的不科学!
可顾危就是做到了。
甚至,天亮都还想要.......
*
谢菱是第二日傍晚才下床的。
顾危作为始作俑者,自然伏低做小,帮谢菱穿鞋穿袜,洗脸梳头,一点活儿都不让她自己干。
顾危眸色愧疚,“是我的错。”
谢菱扶着墙,眸色坦荡,“没有。舒服的又不止你一个人,只是下次,嗯,尽量次数少一些,时间短一点。”
顾危点头,扶着谢菱走。“娘子放心,我会的。”
谢菱今日要去见明月岛的人。
昨日眼线众多,各种势力复杂,明月岛作为四大门派之一,不方便送贺礼,所以,今日才来祝贺。
姜云子也千里迢迢的赶来了,花厅内,此刻已坐满了人。
谢菱掐了一下顾危的手,示意顾危放开自己。
顾危才不依不舍的松开谢菱的腰。
明月岛不算最富有,但胜在药材多。
他们送给谢菱的贺礼,是各种各样,千金难买的珍奇药材,大约上万斤,够谢菱几辈子使用的了。
姜云子拍着顾危肩膀,“你小子,可得好好对我乖徒弟啊。”
顾危轻笑:“那当然,阿菱就是我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