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唐菀在五斗柜最底下的酸菜坛子里掏出一把用塑料袋包裹好的钱票。
乡下人不信任信用社,根本没存在存折里,这也方便了唐菀。
她目测有两三千块,没空数,全丢进空间,唐菀虽然有些嫌弃,但还是将老东西的房间搬空。
等到了部队,她得抽空将搜刮的被子这些卖掉。
随后她又从老婆子的柜子里翻到大白兔、块糖……,这老东西倒是会享受。
她麻利的将东西收走,又快步去了陆建设的房间。
这两人屋子里好东西也不少,毕竟是老婆子最疼爱的儿子。
唐菀还从一块破砖里挖出陆建设藏的两百多私房钱。
收走收走,全部收走。
最可恨的是,他的衣柜里还有军大衣。
他们一家可弄不到这好东西,只能是公爹的。
唐菀自然不客气,全部收下,至于陆建设一双儿女的房间,倒是没有搜刮到什么钱票。
但唐菀不想他们过的好,有用的没用的东西全部搬空。
就在她摸黑翻到后墙打算离开时,隐隐瞧见大门口有一道人影悄悄摸了进来。
动作这么小心翼翼,一看就不是老宅的人。
唐菀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下意识想起出门前穿了黑衣的陆怀景。
她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不小心弄出一点动静,被耳尖的陆怀景听见。
唐菀飞快钻进空间,果然,几秒过后,陆怀景出现在这里。
没见着人,这才犹豫着离开。
唐菀却没敢立刻出来,几秒之后,陆怀景折回,这次才彻底进屋。
这家伙精明的很,唐菀麻溜的从空间出来,一路朝着陆家狂奔。
好在大家都跑去草垛子看热闹了,家里没人,唐菀跑进屋子,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关上门进了空间,唐菀快乐的数了数今晚的战绩,老宅一家人存款可不少,居然有两千六。
这可都是她公爹的钱,不好光明正大拿出来,但唐菀会时不时给王大妮寄一些,算是补偿吧。
这么想着,唐菀又清点了票据,老家伙狡猾的很,这些票很多都是军用票,全国通用。
怕是公爹救的叔叔以前寄的,唐菀收的问心无愧。
她又打开从厨房收的长条盒子,好家伙,里面居然还有金元宝。
不过不算多,另外还有一些金戒指镯子之类的,想来是老东西他们想法子得来的。
最夺目的是里面一个份量挺重的金锁,唐菀仔细看了看,便发觉里面刻着一个陆字。
想来这就是老头子他们说的信物。
这么想着唐菀心情更好了,要是让陆建设抢了她公爹的亲人,想必陆怀景都得呕死。
可她该怎么让陆怀景知道他爹不是老头子亲生的呢?
唐菀有些头疼,隐隐听见有脚步声回来,其中还夹杂着王大妮痛快的笑声。
唐菀弄了弄自己的头发,看上去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她疑惑的推开房门,打了个哈欠问:
“娘,你们做什么去了?”
“三弟这么厉害,三弟妹肯定累了,这么大动静都没听见,错过了一场好戏!”
李翠花幸灾乐祸的大笑着,就连陆怀梅都开心的不行。
“刘兰花那个掐尖的,没想的也有今天。”
王大妮笑的开怀,却对唐菀说:“老三家的,你好好休息。
这些事情我怕说出来污了你的耳朵。”
“这有什么的。”
李翠花却忍不住,她兴致勃勃的对唐菀说:“刚才听着动静我就觉得不对。
等咱们大家伙跑过去,就看见刘兰花和人钻草垛子了。
嘿!白花花的像俩毛毛虫,你是没看见陆建设的脸啊,青的像死了娘一样。”
越说她越激动,“我就说他那俩孩子咋长得和他一点都不像,原来是人家的种!”
“行了!”
王大妮虽然制止了李翠花,但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显然心情不错。
唐菀适时露出一幕错愕的表情,她捂着嘴,“天呐,她怎么对得起自己男人啊?”
“她这种不要脸的才不会这么想,要不是大队长拦着。
这会儿已经被陆建设送到公社举报他们搞破鞋了!”
李翠花撇了撇嘴,“大队长说怕影响到咱们评先进大队,不能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你急什么?”
王大妮畅快一笑,“她敢和陆大花的男人乱搞,陆大花她娘家三个哥哥可不是盖的。”
就是不扭送到公社,这两人也完蛋了!
陆建设也绝对不会要一个生了别人野种的媳妇!
一想到那两个老东西得知从小宠大的金宝不是自家孙子气的晕倒。
王大妮只觉得痛快,报应来的太爽!
“像她这样作风不好的女同志,在我们那边可是要游街的。”
唐菀满脸鄙夷,是真的看不惯刘兰花的作风。
陆怀梅弱弱的开口,“那他们会游街吗?”
“他们在咱们大队里游街!”
王大妮轻哼一声,“明天准备点大粪,我要多泼点!”
一家人开心的不行,陆怀景和陆怀仁陆怀义他们三兄弟也回来了。
陆怀义不满的对王大妮说:“大队长要我们帮忙送两个老东西去镇上卫生所。
要不是我拦着,大哥还真心软了!”
说起这个陆怀仁羞愧难当,陆怀景看都没看她,李翠花气的不行。
“陆怀仁,你是忘了他们以前怎么欺负咱娘的?”
“生你还不如生个棒槌!”
王大妮啐了一句,转身回了屋子,陆怀仁张了张嘴。
“媳妇,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是你吃的苦头太少!”
李翠花也扭身回了屋子,陆怀义也带着唐舟进屋,就连最心软的陆怀梅都没看他一眼。
陆怀仁看向陆怀景,“三弟……”
“大哥,我和媳妇要休息了。”
陆怀景拉着唐菀回屋,让陆怀仁自讨没趣。
一进屋,唐菀忍不住吐槽,“我之前还觉得大嫂太泼辣。
现在想想,要不是娘给大哥娶了个这么厉害的媳妇,他连家里东西都守不住。”
老实圣父的可怕。
“他从小就这样,总是被人欺负。”
陆怀景随意解释了一句,想到空荡荡的老宅,目光直直的盯着唐菀。
“媳妇,你一直在家吗?”
之前唐家和她苏副主任家被搬空就很诡异,可现在老宅又是如此。
尽管不想深想,但陆怀景还是忍不住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