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嫌弃地擦掉被他亲过的地方,气鼓鼓地瞪他,“松开,我要回去!”
傅砚临并不生气,又狗兮兮的亲了一口,讨好哄着,“乖,留下来陪我。跟那帮人,有什么好玩的?嗯?”
“留下来被你当傻瓜玩儿吗?”闻笙冷嗤,一双小鹿眼里尽是冷漠。
“我没骗你。”傅砚临一脸诚挚地说,深邃的眸子里此时哪里还有人前的骄傲和高冷,满满都是缱绻的宠溺和温柔,以及小心翼翼的讨好,“我现在费劲心机卖力讨好你求原谅,怎么可能玩儿你?”
闻笙浑身每个细胞都在说:我不信。
还有那什么卖力讨好……闻笙脑袋里瞬间划过昨晚的画面。
青天白日的,能不要这么……暗搓搓的吗!
“真的,再往前走就能看到了——”
“要去你自己去吧,傅先生,我没工夫陪您开玩笑,我回去跟大部队走,告辞。”闻笙截断了傅砚临的辩解,挣脱开他的手就要走。
那傅砚临哪里肯啊,拽着不肯松手——闻笙见他执着,加大了力道挣脱,俩人这么一争执,根本没注意脚下的石头块松掉了。
下一秒,闻笙整个人往后仰。
说时迟那时快,傅砚临快速反应过来,抓着她的手腕子往回拉,可重力往下已经来不及了,两人一起滚了下去。
好在只是一个斜坡向下,落到最底下,又是种满了罗马生菜的平地。就是俩人这么抱着滚下坡来,该挤压的、不该挤压的,全都挤压了个遍。
闻笙惊魂未定,发现自己趴在傅砚临胸口,他的大手掌附在她后脑勺上——方才跌下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反应要护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把人紧紧圈在怀里。
就这样,有人还不正经。
某个地方不正经!
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闻笙一下就知道戳着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低低骂了句,“流氓!”
傅砚临就觉得很冤,“我要是流氓,今早你还能下床?闻笙,用你聪明的小脑瓜子想想,有哪个流氓会卖力只要你爽,差点把自己给憋坏了的?嗯?”
“我老弟很克制自己了吧?你不能太霸道啊,人抬头都不许,有点过分了。”傅砚临说着说着,还委屈起来。
闻笙不愿意再听下去,撑着泥土地要起身,但傅砚临哪儿肯啊,又把人拉回去,“慌什么,不给搞,还不许抱会儿?”
闻笙被拉回去的瞬间,和傅砚临的面颊触碰,鼻尖、额头、唇角,分毫不差。她立马抬起脸来,但又落入傅砚临黑眸织就的目光里,丝缕缠绕,无处可逃。
傅砚临眼底弥漫的祈求和诚挚,一点点将她吞噬。
“闻笙,不管你信不信,跟你分开,我很难受。”
“这些日子,我真的很想你。”
“想你”两个字,傅砚临说得克制又深情。
闻笙心脏漏跳了一拍,咚咚咚,咚咚咚……
四目相交,电光火石。
傅砚临忽然冲动,大手掌扣住闻笙的后脑勺,抬起脑袋,用自己的唇贴上闻笙的。
当然,这只是试探一下。
闻笙要躲开,傅砚临心下一横,抓着她的手不叫她跑,一个翻身把人压住,俩人立马换了方位一上一下,浓眉蹙着,深邃的眼眸凝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才又大胆起来,强势地吻了下去,而后一点一点,加深了这个吻,彻底吞掉闻笙的反抗,将她的倔强化作一汪春水。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沉醉的亲吻了。
此刻,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遭的一切都静谧如斯。
闻笙被他抱着,竟在菜地里滚了几圈,可怜了这一片长势极好的罗马生菜——摘下翠绿鲜嫩的叶子,用来包刚烤熟的油滋滋的带皮五花肉不知道多好吃!
到后来,闻笙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任随傅砚临亲吻。
这个吻漫长又缱绻,直到两个人都无法呼吸才停下来。
闻笙缺了力气,趴在傅砚临身上,只觉得对方身子骨真是硬朗,衣料的厚度之外,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心跳和肌肉的张力。那是属于男人的力量感。
某个地方也越来越放肆。
闻笙立即要逃走,但傅砚临耍了无赖,把她圈在怀里。
“傅砚临,你耍流氓!”
“是我对你没有抵抗力。”傅砚临声音里都是克制,天知道他刚才是多费劲自控才忍住了浑身热血的冲动吗?闻笙那样软,那样香,他本就是日思夜想的,此时就在他身上,和他唇、齿缠绕,要真没想法,他该是有毛病的。
“傅砚临,你简直厚颜无耻……”闻笙有点羞怒。
“丢了你,我还要脸做什么?“
“……“闻笙无话可说,觉得这么下去根本不是事儿,管他的,她就要起来。
可才动作一下,傅砚临低沉又醇厚的声音热乎乎地钻进她耳朵里,“你再这样犯规,我会受不了的。信不信我不忍了,在这里就办了你?”
闻笙有点想哭,“傅砚临,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
“乖,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傅砚临压制着情谷欠的涌动,意有所指地威胁她,“把我惹急了,我怕你吃不消。”
他都这么明里暗里的威胁了,闻笙还敢动?乖乖儿地贴着他身上,感受着他的滚烫热血,熬着一分一秒。
十分钟后。
大概是山里的冷风吹醒了闻笙的脑瓜子,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真是傻,凭什么傅砚临叫她干啥她就干啥?
她又没有原谅他!
闻笙立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菜叶子,拔腿要走——可她忽然发现不对,傅砚临没动静。
闻笙狐疑地回头,脸上尽是愕然—傅砚临竟然睡着了?
这也能睡着?!
可定睛一看,傅砚临的脸色有些过分的红,闻笙感觉不对,又蹲下身去,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傅砚临,傅砚临……”
“嗯。”傅砚临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你走不走,不走我要走了——”
“嗯……”
又是一句嗯。
闻笙蹙了蹙眉,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才发现他烧得厉害!
怪不得刚才抱在一起闻笙觉得热乎乎的!
闻笙预感不妙,一只手搭在傅砚临额头上,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如此去对比温度——起码四十度。
这狗男人他是傻子吗?
自己生病发烧了不知道?
闻笙简直想把他丢在这山里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