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没法再喝了。
林啸起身,格日丽娜也站起来。
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王爷给安排的房间休息。
格日丽娜的房间在林啸的隔壁。
侍卫走了,格日丽娜来到林啸的房间,关切的问:“你喝那么多酒,要紧吗?”
“不碍事。”
“你怎么和王爷较上劲了,昨天给你说过,王爷脾气暴躁,不要惹他。”
“他一个王爷,你是公主,对你大不敬,若是换了其他地方,我把他脑袋拧了。”
格日丽娜感激的看着林啸:“算了,草原男人都是这样,除了喝酒,就是女人。锅儿国台王爷打仗勇猛,是银国的功臣,就是粗鲁一些,太后都没有办法。”
打仗勇猛,不就是杀大鄢将士百姓多了?他是你银国的功臣,却是我大鄢的最大敌人,要是把这老家伙干了,以后大鄢就平安多了。
“你回你的房间休息一会儿吧,侍卫看见不好。”
格日丽娜走了。林啸躺在床上,麻痹,你老家伙太嚣张了,早晚把你做了。
愤愤然了一阵,迷迷糊糊的睡着。
忽然,听见隔壁有异样的响动,好像还有女人的叫声。
林啸“呼”的起来,打开房门,见格日丽娜的房门开了一条缝,猛然推开,见锅儿国台王爷肥硕的身子正压着格日丽娜。格日丽娜尽管挣扎,却推不开锅儿国台的身子。
真是一个禽兽。林啸上前,一把拎起锅儿国台。
锅儿国台一看是林啸,骂道:“哪里的野种,敢扰乱老子的好事?”
格日丽娜从床上起来,“啪”的一掌打在锅儿国台的脸上。
这一掌干脆响亮,锅儿国台肥厚的脸上立即起来几个红印子。
“你,你敢打我?”
“锅儿国台,你看好了,我是银国公主,不是你草原上的奴隶。”
锅儿国台愣了一下,好像清醒了一点,指着格日丽娜道:“你,你会后悔的。”
隔日琳娜整理一下衣服,说道:“走!”
林啸跟着出来:“公主,你消消气,天已经晚了,夜里能走吗?”
“你害怕狼吗?”
“不怕。”
“不怕就好,我是银国的公主,草原上没有敢给我动手动脚,除了那个老家伙。”
格日丽娜执意要走。走就走吧,再住一晚,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马队匆匆的出了城堡,往北而行。
走了很远。林啸追上前面骑马的格日丽娜。
“公主,您骑马的身姿太帅了。”
“少说放屁的话。”
“公主,锅儿国台王爷会不会追上来?”
“他要是敢追上来,我就敢杀了他。今天他太放肆了,不是考虑到太后为难,我今天就杀了他。”
“这老家伙也太嚣张了,平日里一定不少祸害草原的女人。”
“有什么办法,这一片草原是他的地盘,太后指望他戍边。”
妈的,他戍边,遭殃的不光是大鄢百姓,草原百姓也被他不少祸害。
“公主,这里离尚京还有多远?”
“快马要一天一夜。”
“银国也是幅员辽阔。”
天快要黑了,刚才在城堡里喝了酒,几乎没有吃饭,肚子里咕噜噜的乱叫。
“公主,今天晚上我们在哪里休息?”随着阳光的减少,天气很快转凉。
“今晚我们只有露营了。到下一个城堡至少要五六个时辰,我们就是连夜赶路,也是到明天早上到达。前面有一个山包,哪里避风,我们在那里露营。”
快马加鞭,日落的时候来到一个小山。说是山,其实是一道隘口,两座山包夹着一道长长的峡谷。
“就这里吧,传令,原地休息!”格日丽娜说。
随从歇马,把箱子等物从马背上取下,堆在一起。然后开始搭帐篷。
升起来篝火,一群随从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骂,本来以为到了城堡,要好好的歇息一晚,喝点小酒,乐呵乐呵,再补充点淡水,吃点新鲜的马肉,谁知道老家伙为老不尊。格日丽娜赌气走了,老家伙什么都没有送。
烤了马肉,炒面搅拌成糊糊,林啸给隔日琳娜端进帐篷。
“公主,您中午没有吃好饭,对付着吃点。”
“我不饿。”格日丽娜还在生气。
“一夜漫长,后半夜奇冷,不吃饭哪里有火力。”
“你过来给我暖被窝。”
“公主,这是你的地盘,你带的随从看见,话传出去,你就嫁不出去了。”
“我不管。”
“你不管我管,要是侍从看不过去,背后给我一刀,我就嗝屁了。”
“你吃吧,吃完早点睡,中午你也没有咋吃饭。”
林啸把饭留在帐篷,钻了出来。
外面的侍从烤着马肉,喝着小酒。
林啸过去:“哪里来的酒?”
一个草原汉子说道:“是我在王爷那里偷拿的,妈的,本来以为会好生款待,谁知道鸟毛都没有,临走的时候,我就顺了几袋子马奶酒,公子,你过来喝一点。”
“中午快喝死了。”
“公子,你牛,王爷的酒量真不是吹的,草原上没人能喝的过他。”
“他应该知道我不是草原人。”
“想不到中原人这么厉害。公子,你在大鄢喝酒一定无敌手。”
”不知道。你们少喝一点。“
“放心吧,公子,这里是银国的草原,夜里除了有狼,不会有一个人影。”
上了小山坡,风呼呼的,草原的初夏真的冷。
不远处有点点荧光,林啸知道,那是狼。这么多人,它们不敢靠近。
这里虽然避风,但是很危险的地方,若是战斗,把住隘口两端,就形成了一个口袋,只有挨打。
风渐渐的小了,天上的星星很亮很大。
回到自己的帐篷,挑开帘子,见格日琳娜在里面。
“你咋在这里?”
“我怕冷。”
“我的帐篷和你的不一样吗?”
“不一样,你天生带着火力。这里暖和。”
“唉······”
“你是不是讨厌我?”格日丽娜不高兴的说。
“我哪里敢讨厌你,喜欢还来不及,只是在草原上,就像是我们大鄢男人上丈母娘家。”
“咋说?”
“在丈母娘家夫妻是不同床的。”
“要是入赘呢?”
“入赘除外。”
“你就当是来草原入赘了。”格日丽娜嘻嘻笑着说。
“我是怕有人揍我。”
“谁敢?”
“谁都敢,要是草原汉子知道我睡了他们的公主,哪一个不想和我拼命。”
“胆小鬼?再说我就走了。”
林啸一把抱住她:“我怎么会舍得你走?”
“公子,我们可能是最后一晚了。”格日丽娜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