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不是和人打架了?”萧皇后问。
“是。”
“为什么要打架,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吗?知不知道,有多少个大臣上奏,要严惩你。”
“娘娘,你真要是严惩我,我也接受,不过我把话说清楚,打袁木完全是为了朝廷,为了娘娘。”
“你的理由冠冕堂皇,一个提督,打一个千户,你把袁千户打的卧床不起,朝廷百官都看不下去了。”
“刚好你以这个理由把我开缺,我也有出去的理由。娘娘,西厂不是好玩的,掌握了太多官员的隐私,这些日子我在焦化厂,袁木主持西厂的事务,思想有点膨胀,打他,是要他清醒,谁才是西厂的老大,让他懂点规矩,好好的干活。再就是给他一个警告,西厂里面有内奸,即便袁木不是内奸,他也和内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走以后,让他老老实实的,不敢生出是非。再就是让西厂的厂公们看看,不要骄傲,一个千户我都敢收拾,其余的百户,总旗,小旗算什么?”联系说道。
“你的这个理由,我听着怎么糊里糊涂的。你就是逞能,仗着自己在银国平叛有点功劳,尾巴翘起来,再就是小皇子要出生了,觉得自己是皇太子的爹,想为所欲为。”
“娘娘,反正我是打袁木了,你看着办。”
“唉,我拿你没有办法了。这笔账先给你记着,你巡访回来再说。”
“娘娘,我走之前,是不是让皇上出来溜达溜达。”
“后宫快让你祸害完了,随你去吧,谨慎一些,动静不要太大了。”
“娘娘放心,我一定小心谨慎,要让群臣和后宫觉得皇上一直就在他们身边,皇上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不敢有一点二心。”
······
换上伟帝的行头,晚膳以后,回到御书房,找出大鄢的水文资料,认真的翻看。
是真的看,不但看,还用朱笔圈圈点点,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录了好多。
大鄢的水系发达,几条大河横贯东西,一条运河贯穿南北,多年来的治理,南北运河已经形成重要的交通枢纽,运河看是雄伟便利,其实里面隐藏着很多问题,尤其粮食北运,逆水行舟,需要大量的纤夫和篙工。中原一带是悬河,泥沙淤积,堵塞河道,每年要清淤。还有就是中原河道,水量小,冬春时节,甚至会断流,一年最多有半年的航运时间。
还有中原河道经常泛滥,甚至不断改道,给运输带来很大的不便。南粮北运的成本太高了。
发展海运势在必行。
然后又找来大鄢地形图,看着广阔的海域,这也是广袤的良田啊,鱼产丰富物产丰富,要是能晒出海盐,大鄢不必再往西部山区拖运岩盐。
沿海岛屿,是一颗颗散落的珍珠啊,五百年大鄢朝廷怎么就没有发现岛的重要性?海禁和迁海令,几乎是把这些珍珠拱手送给了海寇。
三更以后,蔡荆在门外叫到:“皇上,保重龙体啊!”
林啸起来,活动活动腰身,这一夜看书真的认真,前世要是这么刻苦,也能弄个清北上上啊,真要清北毕业,穿越过来,早就称霸全球了。
御膳房给送来了夜宵,血燕银耳粥,味道不错,呼噜噜的喝了,又吃了一块牛肉饼。然后喝了一杯龙井茶。
吃饱喝足,不能睡觉啊,睡了肚子会不舒服的,还是要活动活动。
“蔡公公,你说朕是睡觉呢,还是睡觉呢?”
“皇上,过了三更了,保重龙体啊!”
林啸一脚把蔡荆踢翻,妈的,上一次你说要收拾我,我还没有来的及收拾你。
“蔡公公,你说朕的龙体安康吗?”
“皇上,奴才这就端盘子,请皇上翻牌子。”
“不要麻烦了,半夜三更,朕想听狗叫,还是老规矩,谁第一个打开门,你就把他驮过来。”
“是,皇上。”
蔡荆来到后宫,在一个暗影处俯下身子。
林啸信步走出御书房,跟在后面,防止这老家伙舞弊。
“汪,汪汪······”
一声狗叫刚结束,一个偏门里冲出来一个女子。
蔡荆站起,上前说了几句,那女子进屋,不一会儿,蔡荆背着那女子过来。
林啸在院子里踱步。
蔡荆御书房里忙活,想是给那女子洗浴。
过了一阵,蔡荆出来,对着仰望天空的林啸说道:“皇上,一切准备就绪,请皇上就寝。”
“好,你回去吧,天快亮了,待会儿让那女子自行回房。”
“皇上,我还是-----”
“叫你滚,就赶快滚!”
蔡荆灰溜溜的窜了,其实心里无比舒坦,皇上以前临幸,至少得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以后,洒扫的小太监都出来了,让他们看见大内总管成了驮妃太监,岂不人设崩塌?
回到房间,掀开锦被,果然还是小樱子,小樱子脸上虽然有几个麻点,身子白玉无瑕,凸凹有致。
见林啸看她,小樱子一脸红润,满眼迷离,像一团燃烧的火。哪有小喜子说的病病殃殃。
林啸解衣。
“皇上,女婢伺候您宽衣吧!”小樱子竟然从龙床上起来,大大方方的站在林啸面前,顿时血脉膨胀,伸手在那绸缎般的肌肤上磨砂、
一股桂花香扑鼻。沐浴间里没有桂花油啊,这女子自带体香?还是她早有准备,天天晚上把自己收拾得香喷喷的。
“今天晚上怎么又是你?”
小樱子一阵慌乱,轻声说道:“皇上,自从上一次听见狗叫,这些日子,每到夜里我都不敢睡觉,盼望着狗叫声,刚才一听到狗叫,我立马冲出来了,果然是皇上······”
小樱子的谎话说的滴水不漏。
前戏以后,小樱子像是一个疯狂的母豹-----
天麻麻亮,林啸从宫里出来,回到家中简单收拾一番,骑上白马。往东而去。
城门刚刚打开,林啸第一个出城。
打马飞奔,红日喷薄而出,道路两旁的高梁谷子已经成熟,高粱地里红彤彤,谷子地里金灿灿。
官道之上,不时有小鸟盘旋,忽上忽下,忽前忽后的起起落落,甚至追着林啸飞翔。
前面就是渡口,在渡口坐船,一直通往运河。
前路漫漫,这一次会一帆风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