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陈升，又看了看李洪清。
长相五六分，头皮披散着，乌黑的眼珠很传神。
她不等陈升说话，就急忙道：
“不要换人呀，临阵换将是大忌！”
她的眼神竟然带了几分不满。
陈升愣在当场。
怎么了这是？自己成反派了？
“我们老板不是要换将，路过这里，顺便跟你沟通下，你一直说研究，我想着是不是我的份量太轻。”
李洪清连忙解释。
“我是说你请我吃饭研究下，不是我要研究下，你耳朵多少年没掏了？”
宣传部学姐眼睛瞪得溜圆，语气愤愤。
“你说的是吃饭后你去研究下啊？我记得你就是这样说的啊。”李洪清一脸茫然，使劲回忆。
“你就是个憨包，聋子，饭不吃了行吧，你爱怎么搞怎么搞，去办手续签协议！”
宣传部学姐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地蹬着自行车掉头走了。
完全不把堂堂陈老板放在眼里。
陈老板怒了！
他鼓起眼睛，指着李洪清：
“行！你真行！赶紧招人！今年不把山城全吃透，你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没想到这李洪清眉清目秀的，居然是个聋子。
啧啧……一见钟情。
他陈升何时有过这种待遇。
啊~tui！
世道不公！
“陈总，您别误会，她确实没说，要么……要么……可能……声音有点小……”
李洪清一脸冤枉，他当时真听岔了。
“自己去解决，我只要山城全部大学的学子都用上头条，搞定的话，你年终奖翻倍！”
陈升不是说笑，山城大学很多，这是个巨大的市场。
只要能撒遍种子，那收益会很可观。
给APP的推广打下坚实基础。
毕业后的学子，会自主向社会传播。
“收到！陈总！”李洪清不困了。
只要有钱，牺牲也不在话下。
他带来的两名推广员，一直在收拾办公处，今天才一起来。
这才知道主管是被人看上了。
就问羡不羡慕吧。
“行了，你继续努力，我走了。”
陈升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带着气势而来，
结果面子全都丢水里了。
王依依狠狠瞪了一眼李洪清：
“还不快去追人，干活啊！”
“哦哦，我现在就去。”李洪清慌忙跑步前进，追着自行车去了。
王依依也小跑着去追晦气的陈老板。
一些注意事项已经发在推广部小群里。
不用再刻意叮嘱。
两人下一站，花城。
陈升跑得飞快，一点都不想多待。
李洪清虽然耳朵“有问题”，但能坐上主管位置，肯定有其独到之处。
就看能不能推到全山城了。
花城办事处设在番余大学城。
主管叫曾广良，大三学长。
是推广部建立第一天招进来的。
风格是稳扎稳打。
等陈升到的时候，办事处已经妥当。
约好了岭南商学院去洽谈。
陈升没有插手，带着王依依跟着逛了逛。
曾广良就是番余当地人，社交上吃不了亏。
有陈老板和犀利的王总监兜底，曾广良胆气大壮。
就聘用校内兼职人员的单价，谈得有声有色。
陈升觉得没什么问题，相当放心。
当晚聚了个餐。
给予鼓励和后勤保障承诺。
强调人员培训等事项。
晚上躺在酒店床上，陈升看了下手机。
没有三个北鼻的信息。
他判断，多半是在自省和纠结。
自己不能放松，更不能心软去信息。
不管是什么原因生气，先打服再说。
不然这家以后不好管了。
尽管这么想着，但心底深处也有些不好受。
脑海中央的“黑天使”把陈升一脚踹开。
冷漠地道：还不到你出来的时候呢！
此时。
隔壁的王依依正在接电话。
“杨总监，他今天一天都在工作，上午是……，下午是……。”
浴室镜子里，是王依依无奈的脸。
今早上刚醒，她就看见了杨君雪的一条信息。
“我是陈升的姐姐，我豁出去他一定会听我的！接电话，告诉我昨晚他为什么关机，我保你无事。”
当时王依依有点懵。
听这意思，昨晚陈大一关机了？！
麻烦了！
如果陈大一接了电话，那压力就在陈大一那。
她王依依没接，顶多有猜疑。
睡着了没接到也说得过去。
起码不吸引火力。
可陈大一关机了，这问题就非常严重。
一个关机，一个不接……。
那是要结仇啊！
对不起，陈总，得罪大妇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