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跑不行,以前暗通消息,让被查的国企老总提前做好准备的事没少干。
一旦被抓,要么跳楼,要么暴毙。
要么八年十年牢狱,但最终结局……是一样的。
幸好他的关系也过硬,提前给了个暗示,他当晚立即抛下所有,直奔机场。
为了不招摇,他住在胶囊酒店低调了两天,凌晨的飞机直抵美国,与妻儿团聚。
旁边空着的小房间刚刚住进来一个人,由于隔音不太好,小宋能听到隔壁的响动。
爬动的声音很沉,估计是个大体格子。
韩国的气温已经很低了,小宋没带厚衣服,冷得缩成一团。
此时联系不到外界,也不敢联系,就这么熬到深夜。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他起身准备去办理退房。
打开胶囊房的门,钻了出去,他住一层,要是二层还得倒着爬出来。
刚站定,他眼角余光一扫,吓了一大跳。
靠墙竟然站着一个男人,一动不动,像是与墙壁和胶囊舱融为一体。
亚洲人,体格健壮,一副健身教练的模样。
这人皮笑肉不笑,沉声道:
“阿尼哈赛哟!”
“呵呵你好!”小宋友好的笑着,边说边从这人身旁挤过去。
距离窄小,小宋只好缩紧腹部,眼看着就要通过。
“嘭!”
骤然间腹部挨了一拳!
小宋刚产生痛苦的反应,惨哼声来不及出口,后颈又感到一下震击,意识瞬间黑了下去。
“啊,真是容易啊,赚得真惭愧。”男人用韩语嘀咕着,之后又蹦了一句东北腔:“优质服务,必须的。”
他掏出一支镇定剂,毫不客气地钉在小宋脖子上,注射完就收了起来。
然后从裤兜拿出一个灰色的口袋,往小宋头上一套,口袋挺大,将整个人抱住。
不费力地扛在肩上,路过柜台时拍了100美刀在桌子上。
胶囊旅馆老板视若不见,收起美刀,仿佛没这个人路过一样。
旅馆门口停着一台现代,男人把口袋往后备箱一塞,啪地关上后箱盖,悠闲地坐进驾驶室。
哼着曲子启动车辆,驶入了黑夜。
十分钟时后抵达仁川机场,来到侧面一个偏僻的围栏边。
这个入口平时用于运输货物。
男人递给门卫1000美刀,门卫挥挥手,门打开了,车开了进去。
车子直接驶到一台飞往南非的货运机旁。
男人又掏出两沓美刀,然后堂而皇之扛着布袋进了货仓,再也没出来。
黎明前夕,货运机升空,飞向南非。
整整30个小时后,时间来到早晨,男人坐在一台当地人驾驶的吉普上。
吉普被铁栏围住,防止野兽突袭。
与已经进入冬季的亚洲不同,这里的早晨阳光耀眼,天气炎热。
平原辽阔,车辙在低矮树木的包围下延伸向远方。
到了一个空旷区,当地人指着附近的大范围草丛,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男人挂上一把AK,跳下车,从后备箱搬出布袋,倒出里面的小宋。
然后掏出一支针管,里面是麻醉抑制剂,注射后可以帮助人清醒。
男人点了一支烟,慢悠悠等待人苏醒。
优质服务嘛,不作假,就是一个真诚。
远处草丛里冒出两只鬣狗的身影,那是前锋探马,在观察情况。
或许是见过AK的实力,并不敢靠近。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小宋睁开了迷茫的眼睛。
男人丢掉第三支烟头,爬上吉普后车厢,关上铁栅栏。
从腰间小包里拿出一个摄像机,打开,拍摄周围环境,鬣狗前哨、小宋、都拍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