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臻哭得伤心欲绝。
此刻还是因为古幸川的举行,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吴叙凡眼眸动了动。
眼中也泛着红润。
明知此刻古幸川做的一切是大逆不道,却就是,没有去劝他。
宋砚青也只是,冷漠的看着。
就连在萧谨行旁边最近的小伍,也都选择了睁眼闭眼。
萧谨行的脸,红了一大半。
那么一个文质彬彬,儒雅温和的人,却选择了最暴力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说,“为你而死吗?”
就是。
一下就可以猜到。
毕竟,叶栖迟不会轻易就死了。
她不会。
除非。
为了他人。
最可能的就是。
萧谨行。
“嗯。”萧谨行应了一声。
冷冷冰冰的口吻,依旧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哐!”又是一拳。
古幸川狠狠的揍在了萧谨行的脸上。
萧谨行承受着古幸川的两拳,躲都没有躲一下。
以萧谨行的武功,他不可能不能提前预判了,古幸川的行为。
所有人依旧沉默,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担忧。
不是为萧谨行。
而是为古幸川。
古幸川今日之举,死罪都不为过。
打过之后。
古幸川似乎恢复了冷静。
冷静的脸上,却如是的悲痛。
他退下几步。
然后跪在了地上,叩头,“臣以下犯上,罪该万死,恳请王爷处死臣。”
萧和臻看着古幸川的模样。
哭得更加无法控制了。
吴叙凡把萧和臻抱进了怀里。
萧和臻没有拒绝。
甚至很想有一个依靠。
她真的太难受了。
叶栖迟的死,让她心口痛到仿若喘不过气。
此刻古幸川对叶栖迟的深情,让她更是觉得悲哀不已。
要是。
要是三嫂选择是古幸川该多好。
为何,却偏偏,和她三哥在一起。
萧谨行看着跪叩在地上的古幸川。
揍他那两拳,他就知道古幸川所有的目的。
为叶栖迟发恨是一方面。
他更想,陪叶栖迟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萧谨行的眼眶,终究有那么一丝红润。
他撇开视线,冰冷到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念你悲痛过度,又辅助和臻有功,本王此次不做计较,下不为例!”
大殿上。
古幸川还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是,一心求死。
萧谨行看着古幸川的模样,冷声道,“本王一路劳累,犯困了,小伍,伺候本王休息。”
“是。”
小伍只得,恭敬领命。
萧谨行先离开了大殿。
剩下的几人。
萧和臻想要上前去扶起古幸川。
好在刚刚她哥没有真的下令杀了古幸川。
否则,她都要和她哥拼命了。
吴叙凡拉紧了萧和臻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萧和臻眼红红的看着吴叙凡。
吴叙凡没有做太多的解释,拉着萧和臻直接走出了大殿。
宋砚青也这么看着跪叩在地上的古幸川。
隐忍着的身体,似乎在一直颤抖。
他很能理解,失去心爱人的痛苦。
真的能够理解。
他起身也准备离开那一刻。
就看到古幸川抬起了头。
宋砚青,眼眸微动。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古幸川此时,却早已泪流满面。
到底是忍了多久。
才能让自己,真的放纵的哭了出来。
宋砚青撇开了视线,没有去看。
古幸川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步步,沉重而错落的脚步,离开了大殿。
走在,偌大的皇宫内。
他以为。
萧谨行登基,叶栖迟为后。
他便就一直在这朝廷之中,陪着她。
然而这皇宫之中……
再也没有了叶栖迟的身影。
那他留在这里,还有何用?
宋砚青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古幸川的背影。
看着他,孤独,悲痛,凄凉的身影……
这世间没有了叶栖迟。
这世间就没有了,古幸川……
……
年夏五月。
新皇萧谨行登基,改年号为景炎。
追封叶栖迟为和景皇后,谥号景。
加官晋爵边关立功战士,重任朝中文武百官。
自此。
大泫国开启了历史上,景炎时代的盛世王朝!
五年后。
絮州,江南山清水秀之地。
此处主要以丝绸,工艺品等手工制作做出口贸易,远销全国。
城市经济繁荣,在景炎帝上位以来,没有战乱又大力发展民间产业,越发昌盛。
如此富饶的城市,自然也会享乐。
絮州远销手工制品带动百姓的经济增长外,自给自足的娱乐产业也是絮州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
酒楼,茶楼,青楼,浴堂,棋牌等等,满街都是。
而这些所有店名前都会挂一个:安记。
据说,背后都是一个老板。
但絮州百姓从不知道这老板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