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就会阴阳相隔。
现在埋怨还有何用?!
现在,好好道别吧。
她说,“我会尽可能的照顾好你的家人。”
古幸川微笑,“安泞已经为我做了。”
谢若瞳看向安泞。
“萧谨行抄了多少古家的财富,我照单全部还给了古家。”安泞回答。
谢若瞳咬唇。
她就知道,安泞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古幸川,一无所有。
“财富只是一方面,以后要是真有人欺负了我古家人,还请谢将军,一定要担待。”古幸川笑着请求。
谢若瞳眼眶更红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亏得古幸川还笑得出来。
“我挺好的。”古幸川仿若看出来了谢若瞳的难受,“堂堂大将军,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我也不想看到你们这般模样,我会走得不安。只盼着,清明时节,你们有空便带着酒来看看我,告诉我你们过得很好就成。”
“嗯。”谢若瞳点头,重重的点头。
“今日若瞳从边关回来,怕是有些乏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还有几天,不急今日。”古幸川催促。
任何时候,仿若都是为别人考虑。
如不是为别人考虑,他便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走吧。”安泞也催促。
或许最后这几日,古幸川更想一个人,一个人静静地面对死亡。
不想,有任何眷念。
谢若瞳又看了看古幸川,看着他嘴角释然的笑容,才不舍得离开了天牢。
安泞一起离开的。
离开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古幸川。
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分明……勉强又,悲痛。
任何人都不可能坦然面对的死亡。
死亡真的,太恐惧!
……
走出天牢。
谢若瞳问着安泞,“急着回宫吗?”
“不急。”
“一起吃个饭可以吗?”谢若瞳问。
“千里迢迢,不累吗?”
“不累。”谢若瞳直言,“更想和你谈谈心。”
“好。”安泞一口答应。
“去靖水楼吗?”谢若瞳提议。
“去将军府吧。”一直陪伴着谢若瞳身边,沉默不语的宋砚青说道,“万一喝醉了,还能直接就入睡。想来,你们应该也会,不醉不归。”
“好。”安泞点头。
谢若瞳也不拒绝。
“臣便进宫一趟。”宋砚青比较体贴,也知道他在,她们不能好好说话,“一是去给皇上请安,告知臣已回浔。二是给皇上说一声,娘娘去了将军府。”
安泞点头。
没有告诉宋砚青,她和萧谨行之间早就谈好。
所以她去哪里,萧谨行并不会关心。
安泞和谢若瞳去了将军府,宋砚青去了皇宫。
到达将军府。
下人就准备好了膳食。
酒自然就放在了旁边。
谢若瞳主动倒了酒。
“若瞳。”安泞叫着她。
“嗯?”
“宋砚青到边关,可与你同房了?”安泞问。
谢若瞳脸瞬间羞红。
没想到皇后问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般隐私的话语。
宋砚青来边关一两月,怎可能没有同房……
他们毕竟是夫妻。
而且小别胜新欢。
特别是他们一起去拜祭了林千俞,把所有放不下的一切全部都放下了,她和宋砚青的感情就越渐深厚,而情到深处……很难拒绝。
安泞看着谢若瞳的模样,便明一切。
她说,“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如何?”
谢若瞳诧异。
“把脉。”安泞直言。
谢若瞳皱了皱眉头,还是把手腕伸了出去。
也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让宋砚青给我带药到边关来,是为何?”
安泞已经全身心的投入把脉之中。
并未听到谢若瞳说什么。
谢若瞳抿唇,也不去打扰了安泞。
好一会儿。
安泞放开了谢若瞳。
她嘴角陡然一笑,“若瞳,你怀孕了。”
“什么?!”谢若瞳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她不是,不能怀孕吗?!
上次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身体损伤那般严重,怎还能怀孕?!
“你身体本身素质很好,所以哪怕身体伤得很重,自愈能力也相对普通人更强,加上我给你进行了针对性地调养,就是宋砚青给你带来的药,怀孕就不难了。”安泞笑了笑,“只是比我想的还是快了些。宋砚青应该出了不少力吧?”
谢若瞳脸更红了。
宋砚青……确实有点……不节制。
“你才怀孕一月,三个月内胎儿都不稳,一定要多注意。我回头给你开些保胎药方,你按照药方子服用就行。”安泞说道,“接下来得给萧谨行请命,留在浔城养胎,勿要再去边关。”
谢若瞳还是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