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英彦点头:“对,是崭新的荷包。”

严若松在客厅中来回踱步,徐徐说道:“你们务必把那个荷包找到。我把穆雪寒的院子都搬空,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一点能向外传递消息的物品,倒是留了一些针线。她若果真用那荷包联系恶徒,我猜里面并无纸条,却有她绣上去的字迹。”

“而且她现在使用的一切物品,我都在隐蔽的地方做了记号。那荷包的夹层内藏着布条,布条上绣着‘穆雪寒贴身之物’七个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防备她栽赃陷害,或者耍些鬼蜮伎俩,未料竟能成为她的罪证。”

卫英彦听得呆愣,随后露出喜色。

终究还是他低估了严若松。这人办起事来堪称天衣无缝。上辈子他惨死在余飞翰手里真是可惜了。

“谢伯爷告知。十二个时辰之内,我们会想办法拿回那个荷包,但愿穆雪寒的同伙没把它烧掉。”

严若松一听这话便有些急了,立刻前去库房寻找穆雪寒的旧物。

拿到手帕,交给阿狗,卫英彦匆匆前往史家寻找史承业帮忙。

街道上,飞羽卫骑着快马在夜幕中奔走,他们竭尽全力摸排着患有瘟疫那几人的过往行迹。此事若放在以前,谁会管?六部衙门只会相互推诿,拖延时间。

说不定消息刚传出来,临安城的权贵们就已经收拾细软逃之夭夭,百姓们亦四散而逃。在此之后,瘟疫定会在全国各地爆发,死亡数万万人!

但现在,一切都很紧急,一切却又井然有序。

大周还是那个大周,却与卫英彦上辈子的记忆截然不同。哪怕后来余飞翰推翻了旧朝,新朝也依然腐朽。

果然余飞翰不能改变什么,方众妙却可以。

卫英彦一路胡思乱想,慢慢来到史家,却见两扇朱门大大敞开,举着火把的官兵进进出出,来来往往。他们都在努力控制着疫情的扩散,哪怕三更半夜,依旧为这座城的百姓奔波操劳着。

这样的情况在上辈子的大周是决计不可能发生的。

若在上一世,乌衣巷爆发瘟疫,赵璋只会派重兵封堵此处。里面住着的都是权贵,赵璋不敢杀,但他可以派几个宵小放一把火,把此处连房带人烧成灰烬。

而今有国师坐镇临安,气象自然不同。

卫英彦呢喃道:“我奉命国师之命行事,必能畅通无阻。”

言罢,他对阿狗说道:“你在外面等我,若一切顺利,我马上就能出来。”

阿狗捏着粉色绣帕一个劲地嗅闻,含糊道:“若是不顺利呢?”

卫英彦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眼角有些抽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登徒子。

“此行必然顺利。”

卫英彦十分笃定,而且他料想得也没错。只进去了一刻钟,他就扛着一口巨大的红木箱子从史家出来。

阿狗盯着箱子问:“这是什么?”

卫英彦答:“蕴神丹。”

阿狗惊讶,“这么多?做什么用?我们暗卫营每日都有洗髓丹,淬骨丹,凝血丹吃,这蕴神丹效用不大,很是鸡肋。”

卫英彦定定看了阿狗一眼,语气很沉:“每天吃这么多神丹,你们功力如何?”

阿狗:“我们二百多个兄弟全是宗师。”

卫英彦:“……”

卫英彦忽然觉得十分可笑。余飞翰那厮最好死在外面,否则活着回来必然很惨。

卫英彦又问:“所以说,今日你们二十多位宗师盯着穆雪寒一个弱女子,还能让她的同伙神不知鬼不觉地拿着荷包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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