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人依旧在挣扎,沈笙的捆生绳也不敢捆住她太久,回到别墅后沈笙就放开了她,自然也做了一个别人进不来的结界,这样的话芮白茗也出不去了。
沈笙变化出原形跟芮白茗对峙着,芮白茗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沈笙就咬过去,沈笙立马游走躲开了,变异的芮白茗居然连沈笙都不怕了。
“小白,你冷静点!”沈笙也大张着嘴巴喊道。
芮白茗此时完全失去了理智,朝着沈笙就是几下用力的扑咬,沈笙也不敢反抗只好任由她咬伤自己。
“小白!”
“啊——!”芮白茗依旧在嘶吼着,眼睛已经是完全的猩红色,她的毛发也全都翻了起来,爪子朝着沈笙挥舞着一点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沈笙见状只好眼睛一瞬间变成月蓝色紧盯着芮白茗,芮白茗有了一瞬的冷静,沈笙趁着这个机会赶紧一把抓住芮白茗,割开自己的手掌把自己的血喂给芮白茗。
“沈笙!”
赶回来的人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天叶赶紧过去接住芮白茗,她已经冷静下来,不过依然朝着他吼叫了几声。
沈笙肩膀上有好大一个咬痕差点就贯穿了,一直在往外冒血,汩汩鲜血直流不停。
“她咬的?”天叶有些生气地问道。
“嗯。”沈笙回答道,有些小心谨慎的情绪,天叶此刻很生气,对于芮白茗。
“沈哥,怎么了?”司乔和聂予晚来一步,就只看到沈笙肩膀上的伤和一旁还在唬人的芮白茗。
“沈哥…白白没事吧?”司乔战战兢兢地问道。
“她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沈笙点点头。
“白白怎么会这样?”聂予看着还没恢复的鼠人,她还是一身的鼠毛,是人形的巨鼠。
“喂!你们不是应该先管管他吗?”天叶指着沈笙说道。
“我没事…”沈笙说道,眼神也没离开过芮白茗。
“什么没事?这叫没事吗?这么大的伤口连自愈都不行,你管这叫没事是吧?”天叶怒气冲冲地吼着沈笙,沈笙抬起头看向天叶然后只叹了口气。
“我没事,你放心吧。”沈笙说完就自己使用了法术修复自己的伤口。
天叶对于沈笙这种只顾小白鼠而不顾自己的态度很不满,他放下了芮白茗然后自顾自回了房间。
沈笙站了起来查看芮白茗的情况,上次误吸了狂香草也只是咬了人而已,这次怎么会变异?还有那么强的攻击性。
司乔走到了沈笙身边,他用他的法术帮沈笙彻底治好了肩膀上的伤口,沈笙满头是汗脸色苍白,看来芮白茗这次下口很重。
“沈哥,你先休息吧,白白交给我们。”聂予拉着沈笙的手扯出一个微笑说道。
“不,你们控制不了她的,这样吧,你们带他们先去外面住吧,最好能找到小白发狂的原因。”沈笙慢条斯理地交代着,芮白茗现在的状况可能随时更加爆裂,还是让他们出去的比较好。
“好,那…沈哥你小心。”聂予纠结了很久依旧答应了。
“沈哥,让我留下来吧,我想陪着白白。”司乔说道。
沈笙皱着眉陷入沉思,司乔焦急地等待着回答。
“是啊沈哥,就让司乔留下来呗,他也可以帮忙照顾白白的啊。”聂予拍了拍沈笙的肩膀说道。
“好吧…不过你要小心,小白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沈笙说道。
“好,我明白。”司乔重重地点点头。
聂予出了门去,沈笙回了房间洗漱,只有司乔在客厅陪伴着芮白茗。
“白白…”司乔试探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芮白茗,却被她一把打掉手然后朝着他龇牙咧嘴宣示主权,这里是她的领地。
“怎么会这样呢?”司乔往后退了几步,芮白茗果然没再攻击他,她还是没有要恢复的迹象,司乔只好坐到一旁守着。
楼上
沈笙在处理着自己的衣服,显然这些被芮白茗咬烂的衣服已经不能要了,他转头就把它们扔进垃圾桶,结果出现一个人影捡了起来。
“你干嘛?破烂衣服你也要啊?”沈笙不解地看着天叶。
“这么好的衣服,很贵的吧,就这么被咬烂了也不心疼?”天叶拎起沈笙的衣服问道。
“不贵,没事。”沈笙依旧冷酷地说道。
天叶猛地把衣服一摔,然后走到沈笙面前盯着他看,眉头紧锁用熨斗都熨不开。
“干嘛?”沈笙无奈地问。
“我警告你!这只小老鼠你要养就养,不过她伤害你就是不可以,不要跟我说什么她只是被控制了,你记住你沈笙的命是谁救的!”天叶发泄完他的怒火就离开了,沈笙也能够预想到他的反应。
三千年了,有些事早就忘了,可有些事情即使再过三千年他也忘不掉。
突然一滴泪落在了地板上,原来人到悲伤时,连眼泪都是可以落地有声的。
在木市另一边的木中医学院,今夜也注定是个不眠夜!
翌日
司乔一夜没睡,只是又要去学校所以现在他不得不离开别墅,沈笙下楼来他才放心离开,把芮白茗交给沈笙。
“小白,你到底怎么了?”沈笙想了一夜依旧没想通到底是因为什么。
木中医学院
司乔到学校的时候还不到八点,他立马朝着实验楼走去,可是本该人来人往的实验室此刻却死气沉沉,寂静无声。
司乔心中升腾起一丝十分不好的预感,然后他向楼上跑去,刚到二楼的时候就见到满地的小白鼠的尸体,每一只都大张着嘴巴猩红的眼睛崩炸过一般的毛发。
“怎么会这样?”司乔看了看它们的状态,简直跟芮白茗一模一样。
司乔赶紧查看了二楼的实验室,居然还有几个同学的尸体,血肉模糊的,看来是被这些发狂的小白鼠咬死的。
“大梨!”司乔猛然想起林梨,他这几天都不回宿舍,如果他昨天晚上也在实验室的话,很可能也会惨遭毒手。
司乔拼命地朝着楼上跑去,他们的实验室在五楼走廊尽头,三楼四楼都有很多小白鼠的尸体,也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声响。
不安的情绪全都爬上司乔的心头,终于跑到了实验室,他拿出钥匙想要打开门却紧张得拿不稳,一路上来有很多小白鼠的尸体,连这里的门口也有,那么也就是说林梨可能凶多吉少了!
“大梨!大梨!”司乔一边开门一边祈祷着,直到他打开实验室大门看到林梨就缩在一个角落里。
惊恐的情绪还在林梨心头萦绕,有人打开了大门还叫着他的名字,他看见司乔的一瞬间赶紧站起来跑到司乔怀里。
司乔一把抱住林梨,还好他没事!
“大梨,没事了。”司乔温柔地说道。
“司乔!好恐怖!那些小白鼠都疯了!它们好可怕!”林梨带着哭腔跟司乔说着,司乔还能感受到他身体还在控制不住地抖动着。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先报警吧。”司乔说完搀扶着林梨出了实验楼,很多同学都被吓得不敢进门,也有老师已经报了警。
林梨是昨晚在实验楼里的唯一活口,因为他所在的五楼实验室比较远又比较隐蔽,他在听到异动的第一时间就锁上了实验室的门,所以他还活着。
“昨天到底怎么了?”司乔问道。
“大概是十点多,因为宿舍要熄灯了所以很多人都回去了,我想着我的实验变数比较大我也就没回去,后来我就听到很多人在喊,有很多躁动的声音,我打开门看了看就发现好多发狂的小白鼠在乱咬,我很害怕!我就把实验室的门锁了,就我一个人在五楼,所以我不知道下面的情况……”林梨回忆起来还是很恐惧,还好昨天他反应快不然肯定也被咬死了。
“三楼四楼这几天没有什么人做实验,所以没什么伤亡,二楼死的人最多,估计那些发狂的小白鼠就是二楼实验室出来的吧。”司乔分析着,可是林梨根本没有听他分析的心情,他现在还是很害怕。
警察清理着现场的小白鼠尸体,很快就堆成了小山丘,被咬死的同学有8个,死状惨烈。
“大梨,我先送你回宿舍吧,好好休息一下。”司乔缓缓说道。
“嗯。”林梨录完了笔录就跟着司乔回了宿舍,司乔现在是他唯一的支柱。
宿舍
“你别太担心了,不用害怕,这些小白鼠已经没有威胁了。”司乔温柔地说道。
“为什么啊?怎么会集体发狂呢?还能咬死那么多人?他们在做什么实验啊?”林梨不解地问道,一个医学院而已,怎么可能有恐怖片场景般的实验呢?
“我也不知道啊…”司乔还牵挂着芮白茗的状况,这些小白鼠的样子让司乔有些后怕。
“司乔,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梨真诚地问道。
司乔沉默不语,其实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所以只能逃避着林梨的目光。
“司乔!上次周老师那个事情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学校休学还找了除妖师,你也参与了对不对?你不要骗我了!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总是有那么恐怖的事发生呢?”林梨大吼着说道,他现在完全不能理性思考,发生这么多事一般人也很难理性。
“大梨!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不过你要放心,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司乔劝道。
直到林梨冷静下来,司乔才开口说话。
“大梨,我不是人,白白也不是人,你昨天见到的小白鼠就是白白,她昨晚也发狂了,比那些小白鼠要可怕,我还没有找到救她的方法,她现在还在家,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司乔有些窘迫地诉说了他的处境,林梨听到的时候也惊呆了,他虽然猜到了,可是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没办法假装冷静。
“那…之前的事呢?周老师也不是人吗?”林梨继续问道。
“他是人,不过他和厉鬼有交易,已经不算完全的人了。”司乔遗憾地说着。
“怎么会这样啊!”林梨彻底崩溃了,他痛苦地叫喊着哭着,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哭诉出来。
“咚咚咚——”有敲门声。
“我去开吧。”司乔微笑着说完就起身去开门,来人居然是聂予。
“你?”司乔思考了几秒钟,似乎就明白了聂予出现的意义。
“你舍友还好吗?”聂予朝里面瞟了一眼。
司乔无奈地摇摇头。
“进来说吧。”司乔转身进了房间,聂予也跟着进了房间。
“那几个人什么情况?”司乔问。
“全都是被小白鼠咬死的,不过……”聂予停下了,看了看林梨,司乔示意他可以说才接着刚刚的话说道:“我的人没有消息,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
“是不是因为今天警察才发现?”司乔问道。
聂予紧皱的眉头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会的,只要是死了我们那都会有消息的,人类发现的只是尸体,而我们要管的是灵魂,二者不冲突。”
“而且,他们的灵魂已经不见了。”聂予补充道。
“什么!?”司乔满脸错愕惊诧地看着聂予,聂予只点点头。
“是墨玄,他还在这!”聂予说道。
“他一直在这?我怎么会察觉不到呢?他还有那么强吗?”司乔问道。
“他现在肯定没有之前强了,不过你没发现他也不怪你,他或许就藏在原先的试验田里,那里的怨气不是说消散就能消散的,借用那些怨气就能够很好的隐藏他。”聂予说道。
“试验田!”司乔恶狠狠地一拳砸到床板上,一声闷响传来刺激着他的大脑。
“我去看过了,他逃了。”聂予说完揉了揉眉心,他此刻的心情并没有比司乔好些。
“他还会再出现的,他离不开这里。”司乔说道。
“嗯,我知道,这几天我都会在这里守着的,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除掉他!”聂予也胸有成竹地说着。
“沈哥知道了吗?”司乔问。
“嗯,我告诉他了,而且其他人被我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聂予说。
“嗯,那就好,就是不知道白白会怎么样?”司乔沮丧地说。
“沈哥守着她,不会有事的。”聂予安慰道,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