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不动声色的传音道。
王崇松微微一惊,看了方尘一眼,这厮还能传音?
“看来这厮神通没有被拘走,短短数千年,身上竟然藏了这么多隐秘,可恨。”
想到这,王崇松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方尘的话。
“他们所有人的神通都被拘玄拘走了,为什么我的没有?”
“是因为我有拘传术在身?”
方尘顿时想到了那支笏板。
在拘传术里,那支笏板代表着品级,同样也代表了另外一种身份——官身。
“是了,我和他们不同,我早有官身,来这獬豸府就跟回家一样。”
想到这,方尘突然朝正前方的案台走去。
那边有一张很大很长的案台,上面也放着几支竹筒。
“方圣祖,你小心一些,别激发了此间的其他神通。”
“若是拘命,我等可受不了。”
五老相继出言提醒,同时也顺势走了过来,神情有些狐疑,想看看方尘要找什么。
方尘找了一圈,随后略显失望。
没找到笏板。
若找到此间笏板,吸纳其中之力,他的笏板怕不是能从六品晋升到五品?
“别的不说,只要晋升到三品,暂时也够我在五天之中用的了……”
这般想着,忽有一道声音响起:
“朋友,你在找什么?”
“这是何人!?”
“小心点,可能是此间的神通之韵所化。”
在场圣者纷纷警惕的后退一步,看着从堂后走出来的一名紫衣青年。
随着紫衣青年的现身,他身后也跟了八位身着皂衣的差役。
崔天魂一看见这差役模样,忍不住屎忽一紧。
仿佛一夕之间,回到了司衙禁区,回到了那一次……
“诸位小心,内景禁区本就是死物,这里面的凶险很多时候,是不讲道理,不讲逻辑,超乎想象的。”
“眼前这位可能就是凶险之一,他看似在跟我们说话,实则,他未必有神智。”
“千万别轻易犯了忌讳,激发了凶险。”
五老立即出言提醒。
紫衣青年看了五老一眼,随意吩咐道:
“我没有神智?在拘玄堂说我这位堂官没有神智?
一介草民,也敢如此欺辱上官,掌嘴。”
身后立即走出五位差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五老,各自打了几耳光。
五老因为被拘玄,失去神通,毫无反抗能力,但又怕叫喊犯了更大忌讳,只能咬牙憋着心中怨愤,硬生生受了这几记耳光。
在场圣者均不敢在此刻出声,只能默默看着。
耳光打完以后,五老互相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差点压抑不住的熊熊怒火。
紫衣青年没有理会五老,而是把这群圣者全都晾在一旁。
有前车之鉴,不管是司寇贤,商纪章他们。
还是太昊幻遥,崔神芝之流,均以此为鉴,保持着缄默。
“朋友,你刚刚在找什么?”
紫衣青年再次看向方尘,略显客气的问道。
众圣面面相觑,这位自称拘玄堂堂官的家伙,怎么偏偏对方尘如此客气?
“朋友,我什么也没找,只是随便看看,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方尘拱手道。
“是了,你我之间也无需这般客气,在下獬豸府拘玄堂堂官楚一念。”
楚一念拱手笑道:
“我观阁下应该出身自拘传堂吧,就是面生的很。”
顿了顿,他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
“走的是清荷大堂官的路子?还是?”
“……”
五老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方尘身上。
拘传堂?拘传术?
司寇彘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