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的门没搞特殊化,与普通办公室一样,比较脆弱。
只听“嘣”得一声,锁栓断裂,门板重重拍在了墙壁上。
李从武一进去,再次傻眼,愣在原地。
与他一起呆若木鸡的,还有一对榫卯男女。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高义。
见李从武这回没拿手机,他立刻推开王净,以消防员集合时的速度开始整理着装!
李从武见他一动,也瞬间反应,往裤兜里掏手机,手法与M式居合如出一辙!
高义和王净慢了~
当摄像头对准他们的刹那,高义便知道,这下要完!
以现在的造型,如果传出去,别说堂哥了,耶稣来了都保不住他。
“哎呀,你干嘛啊~”
高义气急败坏地叫道,仓皇扣好皮带,立刻朝李从武扑来,想夺走手机。
李从武这下可不会惯着他了,右脚点地弹起,狠狠踹在他的啤酒肚上。
高义痛哼一声,身体倒退着撞在了办公桌上。
看着旁边慌乱拉扯肩带的王净,李从武真想不到白绅这个小家碧玉、平时看起来温柔贤惠的妻子,竟是这种女人!
王净用水灵的眼眸瞄了一眼李从武,立刻又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李从武转而看向高义,骂道:“NTMD,逮着老实人使劲欺负是吧!”冲上去一个大逼兜狠狠抽在他脸上。
“啪!”
高义被打得脑瓜子嗡嗡响,又痛又怒地叫道:
“你敢打~”
“啪!”
李从武又一个大嘴巴子让他把话咽了回去,然后不断扬手,一个接一个的抽他。
等他护住了脸,李从武又往他头上扇,直把他打得抱头蹲下,连声哀嚎。
衣着已经得体的王净花容失色,在旁边手足无措,根本不敢吱声。
这时,先前带那两个保安再次循声赶来,见李从武这个疯批竟然在痛扁校长,十分震惊,立刻上去拉他。
“住手。”
“李老师,你怎么能打人呢?”
“我们报警了!”
李从武忍住了没打保安,把手机视频保存好,顺着保安的拉扯退到了墙角,冷声说道:
“报警是吧?快报,我等着!”
“小汪,你报警。我再叫几个人过来支援~”年长的保安说道,紧张看着李从武,如临大敌。
说实话,他现在真有点怕李从武情绪失控,去找把刀大开杀戒。
听见小汪的应答,与对讲机的电频声,脑瓜嗡嗡响的高义蚌埠住了,顾不得眼前的晕眩,扶着办公桌爬起来说道:
“别!别叫人来了,也不用报警。李老师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啊这?
老汪和小汪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愣楞看着高义被打得一片通红、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心说:“这……都可以理解?”
“行了,没事,你们先出去吧,我会和李老师好好谈。”高义又道。
老汪的工作是高义给的,比较忠心,不确定道:“高校长,你确定吗?万一待会又~”
“啧~高义声音颤抖着,极不耐烦道:“我让你走你就走!这件事别声张,不要扩大矛盾,明白吗!?”
“好,好,知道了!走。”老汪立刻答应,招呼小汪快走。
他最后还用忌惮的眼神瞟了李从武一眼,,心中暗想:
“难道是他威胁校长,说要杀他全家,校长害怕了?乖乖,这个李老师以后可惹不得……”
两个保安顺手捡起地上断裂的门锁碎片,刚要把门带上,结果柳艳芬又来了,刚好带着一股香风走进校长室。
进门后,她先是看见了旁边的李从武,顿感不安,紧接着又发现高义的脸被打肿,整个人直接傻掉。
“这……怎么了?”她问。
高义被打怕了,心惊胆颤地看向李从武,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不料,李从武的目光却被柳艳芬手上的一张红头文件吸引,两步走上去,直接夺了下来。
高义知道那是什么,忙说:
“李老师,这个……文件还没发呢,调岗的事就算了,我们好好谈谈。”
“校长,这个……已经全校通报了~”柳艳芬愣愣说道,也怀疑李从武是不是用暴力威胁了高义,心慌起来。
高义无语凝噎,下一秒,就看见李从武走到了自己面前。
“我作风不良?我影响恶劣?!”李从武指着文件上对自己的评语怼到高义脸前。
高义喘的粗气喷得那张薄纸不停飘动,“哎,大家都是成年人,懂的都懂~”
“啪,啪!”
李从武左手又甩了两个大逼兜,把他另一边脸也大红了。
“李从武!你再动手我真报警了!”高义护着头叫道。
李从武闻言,打得更用力了,将他踹倒在地,一脚一脚往他身上踩,口中骂道:
“报,快去报!
“你还有脸通报我作风不良?
“到时就让全校的人看一下,你,还有这两个银妇,每天都在学校干什么!
“我现在就把视频发出去!”
高义惨叫着求饶道:“别!啊~别发,你有什么条件,啊!尽管提,我都答应!”
柳艳芬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立刻就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虽说她和高义真没发生关系,但那两个视频要是一起发出去,那就算他们当时真在捡东西,恐怕也没人信了。
到时非但名誉会受到暴击,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也要付之东流。
柳艳芬急了,慌忙解释道:
“李老师,你别乱说呀,关我什么事?”
李从武鸟都不鸟她,最后朝高义的屁股踢了一个爆脚,然后坐到了校长椅上,用手捋着发型,平复呼吸。
“李老师,你真的误会了,我和校长之间真没问题,你要是乱发那个视频,会把我毁了的……”
柳艳芬激动起来,凶膛起伏时,把一颗不堪重负的纽扣崩开了。
深邃的沟壑乍现,冲击了李从武的眼球,也让他对柳艳芬的狡辩更加不屑了。
他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把双脚往桌上一搁,又掏出手机开拍,玩味道:
“呵呵,那之前你们是在干什么呢?不会是有只虫飞到你裤子上了,高义在帮你捉虫吧?”
见摄像头对着自己,柳艳芬更加惶恐,感觉这个疯批恐怕真会把视频发出去,于是不管不顾地撇清道:
“是……是他非要摸我,我拒绝了,我是在推他的手!”
“哦,你的意思是说,高校长在对你姓烧扰?对吗?”
柳艳芬迟疑两秒后,说道:“对。”
“放屁,谁烧扰你了!”
高义气得从地上爬了起来——当然,李从武并没下重手,他身上连轻伤都算不上——恶狠狠地瞪着柳艳芬说:
“明明是你勾引我的,给我闭嘴!”
“你才放屁。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这个禽兽,天天想着女人,恶心。”
“快闭嘴吧!你为了当副校长,勾引我上船,如果我出事了,你也得倒霉!”高义咬牙切齿道。
“胡说八道,谁跟你上船了,你在做梦吧!”柳艳芬发出了雌猫般的怒吼。
看着这两人互撕起来,李从武都乐了,突然诗兴大发,吟道: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同自污泥出,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