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康挥手让身旁的侍卫去将已经离开万花厅的叶心幽带回来。
这一举动没有逃过叶梓的眼睛,她摇了摇头,宁元康这男人实在是恶心。
喜欢你时你就是金疙瘩,再多的银钱都愿意奉上。
一旦厌弃了...你连地里的泥都不如。
所以...还得靠自己才是最稳当的,她不会轻易将一切托付在任何人身上。
叶心幽没能跟着乌苏国使臣离开,也没了宁元康的庇护,只能徒步走出宫门。
可没想到刚走到一半便遇到了宁元康的侍卫。
她看到来人惊喜的问:“是三王爷让你来的吗?”
乌苏可汗输了比试,恐怕不会带着她一同回乌苏,她的美梦碎了!如今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若宁元康不嫌弃,那她还是愿意留下的。
侍卫鄙夷的看了叶心幽一眼,方才被乌苏可汗瞧上时那谄媚的模样王爷可都看见了。
方才瞧不上王爷,如今被乌苏国抛弃又转而投入王爷的怀抱。
这个女人当真是水性杨花,翻脸比翻书还快,恶心透顶!
侍卫忍着恶心说:“三王爷找你有些事,跟我走吧。”
叶心幽立即点头跟上了侍卫,她暗暗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三王爷心里还是惦记着她的。
只是,想到宁元康那看似无害浪荡的笑容,她有些头皮发麻,内心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叶心幽便见到了宁元康,但她方才做的事已经惹怒了皇帝。
所以宁元康约她在御花园一处阴暗的角落见面。
她一见到宁元康便红了眼眶:“三王爷,心幽终于见到您了。”
“那乌苏可汗想强抢我回乌苏国,还好他被战王打败了。”
“若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若是宁元康没亲眼目睹叶心幽娇羞的将手放进乌苏可汗手中的场景。
兴许真的被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欺骗了。
他暗暗在心里嘲讽一声:真是个贱女人!
但他脸上依旧带着宠溺的笑容:“嗯,你没事就好。”
“本王得到消息就立即派人来寻你了。”
叶心幽羞涩的点了点头:“多谢王爷,可...那叶梓逼迫我...让我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
“我知道如今的我已经配不上王爷了,只求王爷不要赶我离开三王府就好。”
“我就是为奴为婢当牛做马伺候王爷都可以。”
宁元康眼眸微眯,这个女人当初高高在上的吊着他,死活都不愿意陪他睡一觉。
但如今...竟然愿意留在三王府当奴婢。
当真是能屈能伸,这样的女人也是最恐怖的。
因为她不在乎任何东西,贞洁、脸面、男人...一切都可以抛弃。
一旦有机会就会抓住一切能利用的东西往上爬。
就像答应乌苏可汗那件事一般...
还好他已经玩腻了她,不会将她继续留在府中。
不然还不知道会遭受她多少算计。
宁元康掩下心中的所有算计:“虽然本王不在意你跟乌苏可汗之间的事。”
“但...皇上却无法不在意,你若是想留在三王府,自然要讨得皇上欢心。”
“毕竟...皇上已经决定要跟乌苏开战了。”
“什么?跟乌苏国开战...”叶心幽慌得浑身一颤。
她刚答应了乌苏可汗,大兴就要跟乌苏开战,她...她这个行为就相当于是叛国。
皇上不杀了她就已经是仁慈。
叶心幽急迫的问:“王爷,我本不想答应乌苏可汗的要求,是他强逼我的。”
“那乌苏可汗还想强抢叶梓前去呢,只可惜我没有战王那样大的权势。”
“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哪里能反抗?”
“我要怎么做才能讨得皇上的原谅?只要王爷您说,我一定照做!”
叶心幽慌得手指不停颤抖,被砍掉的手臂也开始渗血。
宁元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但他很快将这一抹情绪掩下。
“你戴上面纱去给皇上献舞一曲就好,跳舞正是你的强项。”
叶心幽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自己的断臂:“可...我这只手太过明显,皇上会认出我来。”
“皇上认出你又如何?你只是献舞一曲赔罪而已,就算皇上治罪于你,本王也会保下你。”
“将这治疗伤口的药喝了,手臂流着血如何跳舞?”
宁元康一边说一边拿出一瓶药递给她。
“但是...”叶心幽还是有些犹豫,但她知道她如今没有选择了。
她只能听从宁元康的命令去做,不然...没有了宁元康庇护的她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她还是点了点头喝下宁元康给的药:“知道了,王爷。”
宁元康看到药瓶已空,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做,本王会找机会给你求一个侧妃的名号。”
叶心幽浅浅一笑,她哪里不知道宁元康只是随口说来哄一哄她的。
可一步错步步错...就算知道是谎言,她也只能笑着应下。
就在叶心幽跟宁元康交谈的这段时间里,万花厅中的气氛热闹到了极点。
不少女眷都上前表演节目讨皇帝的赏赐。
按照齐妃给的情报,叶心幽曾经那些闺中好友都要跟着针对叶梓,让她上台表演。
但...如今叶心幽成了罪大恶极的人,她们哪里还敢往上凑。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现在很满意叶梓,谁敢上去触霉头?
但...有聪明人自然也有蠢货,不然这妖就没有人来作了。
雍亲王和乐心郡主都被叶梓收拾了,所以今日未能来参加皇帝的寿宴。
但还有一个心不死的雍亲王妃,她笑盈盈的开口:“各家女眷都表演了节目,战王妃就没有要表演的吗?”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叶梓,只不过她们都是好奇叶梓方才没说完的故事。
母猪到底为何惨叫?那复活的女人复仇成功了吗?
还不等叶梓回应,皇后便跟着开口:“叶儿不方便表演,她的脸上戴着面纱呢。”
她一副为叶梓好的模样,实则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导到她的脸上。
这一次叶梓没有拒绝表演,而是主动开口说:“今日是父皇的寿宴,纯粹表演有什么意思?”
“不如来讨个彩头,谁表演的节目最佳便能得到奖赏。”
“至于这个奖赏嘛,谁提议的比试就谁来出吧,父皇以为如何?”
叶梓满脸笑容,她恢复了容貌,今日就是进宫来创飞所有人的。
此时不露出真容创飞他们,更待何时?
但...让她表演节目,这...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