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宇的手腕被那三个人牵扯弯曲着,勒得很疼。
听到迟笪的问话,抬头看去,盯着迟笪手里的录音器。
他皱了皱眉头,“…我有权保持沉默,你无理由拷我,我会等我的律师。”
“噢?你还要请律师啊?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律师会接你这个案子。”
赵德宇那眉头皱得能挤死一只蚊子,真的保持沉默,不回应迟笪的话。
“谭平,你呢?你为什么要伙同赵德宇一起绑架我二堂哥?展开说说。”
“我也保持沉默,等我的律师。”谭平脸色很不好看。
“好好好,你们都不爱说话,那就都不要开口说话了。”
迟笪直接把这俩禁言了。
“王志学,你呢?”
“…跟,跟我没关系,我,我没钱请律师,但我也不说。”
“你是运输特殊货物的司机,这起绑架交易怎么可能没关系呢?”
“你别胡说八道!我都不认识你这个什么二堂哥,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就没关系,你吼什么啊?没人说过你说话的声音很难听吗?”
王志学:“……”
“你这嘴也挺硬,那你也别说话了,怪难听的。”
迟笪把王志学禁言了。
“张健仁,你呢?”
张老板别过脸去,没理迟笪。
“张健仁,你这名字挺称你的,张健仁,健仁,贱人。”
张老板瞪眼过去,“我说你这小毛丫头怎么还人身攻击了呢?!”
“我没攻击,我只是在很平淡地说着你的名字特色嘛。”
张老板:“……”
“你开这个黑宾馆,赚了不少脏钱吧?
你今晚被我逮到,真的是你张家上下一百零八代积攒的福气了。
你们张家完了。
你,张健仁,也完了。”
“你他么…!”张老板听不得这些话,就要爆粗口。
在他要爆出更脏的话之前,迟笪把他给禁言了。
四个人都试图张口说话,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了,眼里又都贮满了恐慌。
迟笪收起录音器,挪坐了一下,抬眸瞅着俊隽的迟也策。
长得帅有啥用啊?
这脑子不太聪明啊。
“笪笪妹妹…”
迟也策被迟笪盯得发毛。
“我今晚要是不来,你会真的完蛋!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狗屁朋友!”
迟笪微微噘嘴。
迟也策知道错了,就没吭声。
“我给你的护身符呢?”
“在身上。”
迟也策掏裤兜儿,他每天都会带在身上,还塑封了呢,当宝贝似的带着。
把塑封的护身符掏出来一看,全黑了,还自动化灰了。
额…
“笪笪妹妹,这是…什么情况?”
迟笪从他手心上拿起三角塑封的符灰,瞧了瞧,“你还挺宝贝的嘛。”
迟也策抬起胳膊摸了摸后颈,笑得有点子傻。
“这道符已经给你挡过一次灾了。”
“挡的什么灾啊?”
迟也策回想着。
“四天前,你和赵德宇,还有谭平和另一个人李元武,你们四个人去了南城的野外。
赵德宇和谭平那次就是已经计划好要把你和李元武拐卖了。
你知不知道当时的野林里有块空地上停了一架旧不溜秋的直升机。
那是赵德宇和谭平两个人提前联系好的,就是想让你和李元武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
因为南城那边下了一场大雨,你们四个分散开了。
你跌滚到坡下,晕了。
而赵德宇和李元武在一起,谭平是一个人。
在晕卡在树根的时候,发生了致命的事情。
有一条网纹蟒蛇嗅到了活人的气息,淋着雨,嗅找到了你,它张开大嘴巴,要吃掉你。”
迟也策听得腿子有点抖,大,大蟒蛇…
他什么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武警医院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