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心里也不知何时开始微微地渗出了汗水,那湿漉漉的感觉让她不禁有些心慌意乱。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尽管此时她根本无法看见那个男人那张充满了欲望的脸庞,但她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那炽热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令她浑身不自在,甚至连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而这一切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虽然他们早已坦诚相待,可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叫我的名字。”
明翙经受不住,头埋在锦绣的枕头之中,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几乎被那炙热的火吞噬。
她颤巍巍开口,“阿禛……”
“再叫一次。”
“阿禛……”
偌大的内殿里,拔步床吱呀作响。
“好听,翙翙,你多叫几句。”
明翙越叫他的名字,他越兴奋。
搂紧了那把纤弱无骨的腰肢,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明翙腰身反弓得更狠,男人紧贴着她的耳后,声线嘶哑低沉,“今儿陛下在朝上,多看了那探花郎一眼?”
明翙眼睛湿润着,红得可怜,“唔……我没有……”
明禛呵笑,“我看陛下很喜欢他,不如叫他近前伺候?”
明翙虽被弄得意识涣散,却也清楚某人是个天生的醋精,从前他伪装得好,如今得了她,却是半点儿也不伪装了,揪着任何她多看一眼的男人都会吃醋。
可她心里哪有别人?
装一个他,便已经满满当当的了。
她对那位探花郎,不过是欣赏而已,也感叹大宁朝多了一个能为她解忧的人才罢了。
可这会儿男人揪着她不放,她也不好多做解释,说多错多,先哄男人开心要紧。
她乖巧极了,捧着男人热汗淋漓的俊脸,语气坚定无比,“不要,我只要阿禛一个。”
明禛道,“当真?”
明翙小脸儿红灿灿的,因耗费太多体力,娇艳得如同春三月枝头的新桃,“真得不能再真!我要是骗你,就让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
明禛抬手拂去小姑娘额上的热汗,打断她的话,“笨,胡言乱语些什么。”
明翙话语破碎起来,“不……不是……你……你不……信么。”
“我信。”明禛愉悦起来,动作也轻缓了许多。
明翙软绵绵地哼唧起来,折腾到大半夜,某人才偃旗息鼓。
今儿明禛没在宫里留宿,折腾完明翙还专门出了宫。
夜色浓稠如墨,安陆侯府安静得针落可闻。
从大门入府,一路绕过影壁,走过数道抄手游廊。
到了春山苑门口,他转过头,便看见隔壁青山院的灯还亮着。
府中给他写信,说谢氏病重,让他得空回家看看。
翙翙前些日子受了风寒,他衣不解带的照顾才让人缓过来,今儿才得了闲,回侯府一趟。
脚步转了个方向,男人沉着眉目往青山院走去。
夜里,廊下挂着两盏雕花灯笼,昏黄的光晕洒落在窗棂栏杆之间,为着本就冷清的院落增添了几分难言的萧索。
谢氏坐在美人榻上,腰间靠着金丝暗纹的绣花大迎枕,看见门外颀长的身影,咳了几声,虚弱道,“是禛儿回来了?”
明禛清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走进屋子里,向那病弱的女子行了个礼,随后在椅子上坐了,一言不发地等谢氏说她的要求。
“前儿明袖带她儿子回了一趟娘家,我看那孩子长得很是可爱得紧。”谢氏见他一贯的沉默,心头自嘲一笑,将手里的册子递到他手里,开口道,“你如今年纪也大了,怎的还不为自己的婚事操心?这些都是京中有名有姓的贵女,才情品性为娘都打探过了,都很不错,你要不要挑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