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情?
候羹年愕然,为什么厮杀没有声音?
“你肯定很奇怪,为什么你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吧?”
李智笑了笑,“因为本王提前在他们的伙食里下了点东西,他们睡得可香了。
在美梦中死去,本王也算仁至义尽了!”
候羹年双目通红,他一直在防备着李智,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他给坑了。
“你以为吃定我了?”
候羹年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里面有许多小口袋,每一个袋子里,都是手雷。
他拿出手雷,“要同归于尽吗?”
李智却表情淡然,丝毫不在意。
候羹年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跟他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一支飞箭以迅雷之势飞了进来,直接将候羹年的脑袋射穿,箭镞从候羹年的口中钻出!
候羹年瞪大了眼睛,手雷从手中滚落。
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脑袋也垂了下去。
脑部被破坏,他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泛黄,斑驳。
鲜血夹杂着黄白之物顺着箭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候羹年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他一生没有服过谁,总觉得自己能够笑到最后。
他知道,李智不是明主,绝对不可以共富贵。
可他却算漏了一点,李智早有反意,后手远比他知道的更多。
“射的好,重赏!”
李智起身,走到候羹年的尸体面前,一脚将他踹倒。
那双鹰眼从来都没像现在这般大过。
“枭雄?”
李智满是讽刺的笑着道:“不过一棋子,你斗不过我父皇,身为他儿子的我,又怎么斗得过呢?
我跟我父皇之间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四姓家奴来插手?
若世人知道是我救下你这个叛逆,那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难以洗清的污点?
没办法,我只能请你去死了!”
杀了候羹年,李智松了口气。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留候羹年的打算。
现在,不用担心他背刺了。
至于窦建明,是候羹年招揽的人,他压根就没信任过。
当初他可深得李新的信任,还不是说叛就叛?
包括公孙冲,自幼就跟李新长大,那种关系,远不是他能比拟的。
但,他在窦建明身边安插了卧底。
对那边的举动清楚的很。
“听我号令,大军全速全进!“
......
而另一边,崔柏霖带着几万大军北上,于豫州和尉迟信雄率领的大军交战。
豫州就一个字,‘平’,所以这里,是骑兵的天下。
尉迟信雄在河南道一路找架打,骨头都快生锈了。
得知崔柏霖攻下了汝阳,激动地不行,连忙跑过来了!
“崔柏霖,你这个数典忘祖的狗贼,背叛朝廷,不得好死,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跪在路边迎接你尉迟爷爷。”
尉迟信雄嗓门老大,手里提着个大喇叭,“也许你尉迟爷爷一高兴,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你要是不识抬举,今天,你尉迟爷爷,就轰碎了你!”
汝阳城内。
崔柏霖火冒三丈,但是没办法,尉迟信雄带着几千骑兵,以他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尉迟信雄的对手。
这厮马战虽然差点,但也是大乾数得着的大将。
“大都督,怎么办,他们也不过来,就在城外大喊大骂!”
“骂能少两块肉吗?”
崔柏霖压着火,“这是逼咱们出去呢,他要骂就让他骂,看他能骂多久!”
他主要的任务,是拖住尉迟信雄大军,给李越争取时间。
裴维元现在已经打到了徐州,只等两军汇合,一定可以把尉迟信雄歼灭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