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陶燃面前,语气蛊惑得像是魔鬼。
那双贪婪的眸子,即使有着镜片的遮挡,还是不可避免的泄露了一点端倪。
或许是因为渴望到骨子里面,沈殊墨指尖都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他垂着眉眼,想要伸手触碰。
但是才稍稍靠近,便被陶燃一巴掌挥开了。
“啪!”
【温馨提示,支线任务目标沈殊墨黑化值92%。】
两道声音几乎是一同想起,陶燃面上没有什么变化。
她仰着头,眸子里面从始至终都是一片漠然。
“这是我公司80%的股份。”
陶燃将手里面的合同举在二人中间,语气没有半分软化:“这是我所有的东西,我把它给你,甚至我以后赚到的所有都可以给你。”
“我用我的全部来换取我音乐上的自由。”
清清冷冷的声音落下之后,沈殊墨笑了。
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脊背都弯了下来。
“宝贝儿,你不会以为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钱吧。”沈殊墨突然收了笑意。
他单手将无框眼镜摘了下来,随意的丢在脚边。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忽然伸手捏住了陶燃的下颌。
两人的鼻息瞬间便暧昧的缠绕在了一起,沈殊墨那双眸子的病态第一次毫无掩饰的展示在陶燃面前。
里面的晦暗被痴迷包裹着,像是裹着糖汁的鸠毒。
似乎比她想象得要危险。
陶燃眯了眯眼,毫无畏惧的对视回去。
“难道不是吗?”
这话一落,脑海里面的系统瞬间警告:【支线任务目标黑化值97%,请宿主注意生命安全!再重复一遍,请宿主注意生命安全!】
陶燃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疯狂招惹面前这人。
“沈先生无往不利,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沈先生这么大费周章的。”
“当然,我希望沈先生把我的公司收购之后可以好好善待我的艺人……”
“包括祁臣钧吗?”沈殊墨忽然打断了陶燃的话。
他死死的盯着她,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答案一样。
“当然。”陶燃回望着他,“祁臣钧很优秀。”
“优秀?宋乐。”沈殊墨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了陶燃,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那我呢?”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真真正正的为我动过一次心?”沈殊墨忽然不着头尾的问了一句。
他有些固执的问她:“是不是连我们的初遇都是你的处心积虑?你是不是很享受把我玩弄于掌心的感觉?”
每说一句话,沈殊墨掐在陶燃腰身上的力道便加重一分。
“祁臣钧,陆景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们呢?”
他红着眼,明明是一副恨不得将人连皮带骨都吞噬殆尽的模样,偏偏唇瓣落在陶燃的脸上时却又小心翼翼到了极致。
“乐乐,看看我好不好?”
沈殊墨猛地将脸埋到陶燃的脖颈处,颤着声音说道:“呆在我身边,不要看别人好不好?”
带着些祈求的语气,似乎卑微到了极致。
可是实际上,系统正疯狂的在陶燃脑海里面尖叫:【警告!警告!BE任务目标沈殊墨黑化值100%,正处于极度崩坏之中,请宿主注意生命安全!】
陶燃叹息一声,终于刷满了。
多亏这家伙变态的占有欲和藏在骨子里面的不安,每次刷黑化值的时候都不会太难。
真正的挑战是在后面,怎么在十天的时间内将沈殊墨的黑化值清零……
闭眼盖住了眼里面的情绪,再睁眼之时,陶燃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眼里面一片平静。
她停止了挣扎,叹息了一声,忽然温顺了下来。
“沈殊墨。”陶燃开口:“你比他们任何人都好。”
这句安抚性的话却让沈殊墨猛地绷紧了脊背,他像是逃避一样死死的抱住了陶燃。
手腕大概是因为用力过猛的原因,又逐渐冒出了鲜血。
陶燃没有看见,她眼神虚无下来,像是含着巨大的悲伤。
“我对他们从来没有过感情,或者从另一方面来说,我在恨着陆景泽,至于祁臣钧……”
“不要说了。”像是害怕听到一样,沈殊墨打断了她。
但是陶燃依旧没有停止:“我的确利用了祁臣钧,不过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我是有苦衷的。”
她微微推开了沈殊墨,直直看着那双极其好看的桃花眼。
“我做这一切不过要处理一些私人恩怨而已。”
陶燃牵住了沈殊墨的手,在后者颤抖的瞳孔下,她珍视的指尖上落下了一吻。
“我会告诉你真相的,就当是我最后的自私吧。”
说完,她忽然抬头看着沈殊墨,翘了翘唇角,那双眸子里面满是浓密的爱意和掩饰不住的哀伤。
那一瞬间,莫大的不安像是一张大网,密密麻麻的裹住了沈殊墨的心脏。
他眼睫颤动得厉害,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陶燃忽然伸出食指抵在了他的唇瓣上。
“嘘。”陶燃脸色苍白的说道:“沈先生,请你相信,我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
话落,她伸手眷恋至极的摸了摸沈殊墨的脸颊,笑容之中似乎夹杂了很多东西。
“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但是很快的,很快就好了。”
我很快就会永远的离开你,你会短暂的痛苦,但是不用担心,因为时间会解决一切的。
你会幸福的,我的沈先生。
眼尾的泪水还是滑落在二人唇瓣相触的那一瞬间,陶燃没有看见,在她闭眼之后,沈殊墨眸底那无法掩饰的恐惧。
……
在陶燃离开之后,沈殊墨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机一样。
他沉默的坐在昏暗的阴影里,像是自虐一样不断的掐着手腕上的绷带。
只有痛苦可以阻止他的胡思乱想,竭力忽视那股让他不安到极点的直觉,他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会呢,我的乐乐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她说过的……”
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沈殊墨死死的掐住手腕,病态的扯了扯嘴角。
“是的,她说过的……她怎么会骗我呢……”
“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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