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我没看错你!有种!那咱们现在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启程上旧武会!”

我脸色一变,忙说:“我又不去,你叫我干什么。”

“什么!”

“你刚不是说了都随我吗?敢情你是在放屁啊!”屎无常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我笑道:“你别急,我话没说完呢,我意思是.....随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去的。”

“你想想看,我武功一般,万一打起来了我不但帮不到你,甚至还会拖你后腿,二来我这两天刚好有事儿,脱不开身。”

屎无常冷哼一声:“扯淡,我看你是胆小如鼠加贪生怕死,你就是害怕谢疯子所以才不敢上旧武会。”

“我会怕他?你别开玩笑了。”

“我早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屁孩儿了!我根本不怕他!就算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敢扇他两个巴掌!”

屎无常不耐烦摆手:“行了行了,我看单说吹牛皮的本事你确实能排进超一档高手序列,你不去拉倒,反正为了我柳妹子这次就豁出去了,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带皱眉。”

“人家明明还答应跟你交往,怎么就成了你的妹子了。”

“现在是没答应,不过是迟早的事儿,你昨晚也看见了,她看我的眼神是多么的温柔。”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事实证明,不管男人女人,一旦陷入恋爱中,智商会无限下降,最后降成负数。

我不敢去旧武会,最大的原因确实是有心理阴影,那种恐惧感,并不会随着时间消退,反而会随着时间而增长。最近这两年我见了谢起榕总共三次,每一次我都被他打的不成样。

大集上很热闹,我和屎无常一人买了一杯刨冰边走边喝。

冬天来一口刨冰十分舒爽,感觉透心凉心飞扬。

他突然道:“小子,眼下有个问题很棘手,我不能以现在这个身份去找谢起榕,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知道,因为你代表的是长春会,而救小姑奶奶这事儿是件私事儿,在加上你身上有诸葛青派的任务,你不能乱用资源,公事儿私办。”

“没错,那你说说,我这次该以什么身份去?”

我快步走到一个摊子上,掏三块钱买了个塑料美猴王面具,扔给他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广东人李宝山,而李宝山就是长春会郑大强。”

屎无常表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行啊小子!有你的!”

我也买了个猪八戒面具带上,说道:“广东话会说不?内候啊,猴赛雷啊,逮个猴啊,满香猴啊,候勾哼跟到你啊。”

“啥意思?”

“笨,我这么标准的粤语你都听不懂还怎么装,逮个候就是大家好,满香猴就是晚上好,猴勾哼跟到你,意思就是很高兴见到你。”

我把面具套脖子上说:“如果你想找那疯子帮忙,无非用两种手段,一是请,二是擒,你打算用哪种?”

“请不来那便擒来,我有那个把握。”他眼神坚定。

我皱眉说:“咱们行走江湖得多动脑子,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麻烦,再说了,你又没有百分百把握能打赢那疯子,我给你这个面具的意思也不是真让你带着这儿玩意去找上门,你当人家都是傻子吗?旧武会情报部门很厉害,鱼哥女朋友阿春就在那里头任职。”

“像你这种人物,他们肯定会留意,好比你现在在淳安,人家的情报部门肯定也知道。”

“那你意思是?”

我道:“你们会里有擅长做人皮面具的,你做张面具,套上你徒弟的身份,然后让你徒弟带上你的守庚柜在去别处露头游荡,因为守庚柜独一无二,那东西在哪里,就代表了你在哪里。”

“有意思,之后呢?”

“之后,你乔装打扮带上小姑奶奶去阆中,以江湖散人身份主动申请加入旧武会,他们如今缺人,以你和小姑奶奶的本事露两手应该不难吧?”

“这样一来,你便能神不知鬼不觉打入对方内部,能迅速接近谢起榕,到时,你可以先旁敲侧击打听治病之法,如果这招行不通,你可以暗中给谢疯子下小伽蓝寺特制迷魂药,到时还不是问他什么答什么。”

“在退一步讲,万一你身份暴露了,等消息传出去,长春会一定会认为你是乔装打扮去刺探情报的,你这种行为是忠心可嘉!何错之有?所以长春会那些高层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向旧武会施压把你捞出来!”

“如此一来,成功了,你目的便达成了,失败了,你也能得到会里器重,这是一箭双雕,你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屎无常面露震惊,他显然没想到这种计划,他原本想直接硬打上门的。

我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让你带小姑姑奶奶一起去,这就是第三雕了。”

“什么?竟然还有第三雕?”屎无常更加震惊。

“当然,”我指着前方不远的柳穿鱼,小声道:“第三雕就是她,此去行程千里,一路上风餐露宿,孤男寡女,机会很多,至于最后能不能吃到一口热乎雕肉,那就要看你的箭射的准不准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我吸了口刨冰,

“小子,受教了,如果我和柳妹子能平安回来,那我这辈子欠了你个大人情,”屎无常冲我抱拳。

我忙还了一礼,开口说:“不敢当,现在还有个关键问题,你得想办法说服她跟你走才行,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完全不把自己命当命,那是破罐子破摔了。”

“没错...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靠,你能不能自己试着动一下脑子?什么招都让我替你想,那是不是将来等你结婚了我也能替你洞房!”

屎无常笑了笑,挠头道:“武力我行,但智谋这块儿并非我擅长的东西,我可连一天学都没上过。”

我无语道:“这跟上学有个毛关系,我看你就是以前吃屎吃多了,把脑细胞都给熏死了。”

“你别说这个了,我已经不吃屎了。”

“你真戒了?以后不打算当个美屎家了?”

“呵呵,为了抱得美人归,我不戒也得戒,你没发现我这两天都瘦了,哎.....吃什么都感觉嘴里没味道,身上也提不起力气。”

我笑道:“正常,就跟戒烟一样,我也戒了好几次,一下断了肯定会有戒断反应,要不你试下用别的东西替代下,看能不能感觉好受点。”

“用什么?”

“用咖喱,咖喱饭,你想想看,那玩意儿看起来是不是颜色暗黄?层次分明?连汤带水的?里头在加上点儿玉米粒更好了。”

“可以,你这主意不错,回头我试试。”

又逛了一会儿集会,我突然被一个说评书的摊子吸引了。

这年头能在大街上见到这种说书摊子的机会很少,周围不少人在听。

我挤过去,就见这说书先生白发苍苍,他一身布衣,单手持折扇,身前只有一张破桌子,桌上放有一壶清茶和一块黑色惊堂木。

我听周围人议论,这个说书摊貌似还是个固定的长摊子。

“啪的一声。”

惊堂木一响,只见这老头唰的打开扇子,声音洪亮道:“列为看官,那今天咱们还书接上回!就讲一讲那宋军攻打青溪县,方腊逃回龙洞中!”

人群纷纷鼓掌叫好,我却听的心中一惊。

龙洞?那他娘的不就是东山石窟深处的那个热地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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