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怀的是谁的孩子也不用问了。

能进后宫的正常男子就不多,一般侍卫宋皇后看不上眼,成王又尽心尽力的扶持谢景殷,肯定是他无疑了。

可皇上是成王一母同胞的兄长了,成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给自己的亲兄长戴了帽子。

沈菀都不敢想皇上知道与宋皇后珠胎暗结的是成王会气成什么样子。

成王到底喜欢宋皇后什么?

若是美貌,以成王的身份,想要多漂亮的女人要不到啊。

难不成喜欢宋皇后的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

沈菀看着谢景衍,“你告诉父皇那个人是成王了?”

谢景衍摇头,“没有。”

还好没有,万一皇上被气死了,倒成他们的不是了。

沈菀有些担心,“父皇不会被气死吧?”

谢景衍失笑,“这倒不至于……”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沈菀不放心。

“……”

“那让太医给父皇开些平心静气的药,让父皇能耐气些。”

“……”

看着谢景衍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沈菀嘴角狠狠一抽。

或许皇上没她想的那么容易气伤自己,毕竟这么多年身边这厮有事没事就把皇上往死里气,皇上的气量多少应该练出来了些。

沈菀便没管这事了,而是看着谢景衍道,“你进宫是为这事,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

谢景衍进宫的很仓促,他甚至都没做计划,收到何太医死于非命的消息,立刻就进宫去了。

没办法,宋皇后不敢留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是银霜让陈风换下堕胎药,宋皇后肚子里的证据已经被她打了,谢景衍怕再拖延,证据就没了。

谢景衍道,“宋皇后能被抓个现行,你的丫鬟换药功不可没,得好好赏她。”

谢景衍让沈菀代他赏丫鬟,沈菀就不客气了,赏了银霜二十两黄金,一对金簪,一只金镯,一套银饰,以及四季衣裳各四套。

赏赐多的,银霜合不拢嘴。

果然做好事有回报。

换药的想法是银霜提的,换药的是陈风,谢景衍赏了陈风一百两。

嗯,这一百两到陈风手里还没捂热乎就到银霜手里了。

谢景衍和沈菀说话的时候,刑部正去左相府拿人,刑部衙差把左相府包围的是水泄不通,别说人了,连只鸟儿都别想飞出去。

这阵仗比当日太后让刑部尚书把左相下狱还要大。

那日太后只抓了左相一人,这回是左相府上下都抓了。

文武百官们收到消息,都无语了。

怎么又事先一点风声没有,突然就把左相给下狱了?

等听说宋皇后刺伤皇上,皇上一怒之下,把宋皇后打入冷宫……

听说了这事的,和沈菀反应一样,也是怀疑宋皇后得了失心疯。

找死可以拿刀子捅自己,也可以上吊、撞柱子、投湖、跳井、服毒,选择去杀皇上,宋皇后想要的不是皇上的命,是左相府满门的命吧,不然能做这样的蠢事?

不少大臣怀疑,但没人敢找皇上求证,再者在宋皇后去御书房见皇上时,赵院正确实去过御书房,要不是皇上龙体有损,赵院正去御书房做什么?

宋皇后被打入冷宫,牵连左相府满门的消息一阵风传遍京都,宫里就更不必说了。

一时间,有人惴惴不安,有人觉得大快人心,如郑贵妃、王淑妃。

她们两差点被宋皇后拉去做替死鬼,自打那回后,两人连凤仪宫的茶都不敢喝一口,除非必要,不再进凤仪宫半步。

事情传到太后耳中,哪怕传话的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太后也不信宋皇后会冲动到刺杀皇上。

宋皇后不止心狠手辣,还很惜命。

她不可能做这样自寻死路的事。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太后不放心,吩咐道,“让元公公来见哀家。”

小公公到御书房传话,元公公头皮都麻了,太后还真不信皇后会刺杀皇上,找他询问。

太后派人来请,别说元公公了,就是找皇上,皇上也得去啊。

都不用皇上发话,元公公就去寿康宫见太后了。

太后坐在凤椅上,脸色带了一抹难以察觉的不安。

元公公上前,给太后行礼,不等他开口,太后就问道,“皇后为何刺杀皇上?”

元公公四下看了一眼,太后摆了下手,赵嬷嬷就把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退下了。

等人都走了,元公公才道,“皇后没刺杀皇上……”

果然没有,太后问道,“那皇上为何把皇后打入冷宫?”

元公公道,“赵院正把出皇后有小两个月的身孕,但皇上上回在凤仪宫留宿,已经是三个半月前的事了……”

唰。

太后脸色大变。

她直接惊的从凤椅上站了起来。

因为起的太猛,眼前一阵晕眩,又跌坐了回去。

反应很大,但元公公没起疑,太后是皇上的生母,知道皇后给皇上戴绿帽子,生气再正常不过了。

太后气到嘴里都有了血腥味,她声音都颤抖,“皇后可说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

元公公摇头,“皇后尚未招供,皇上气头上,险些掐死皇后,在凌王的劝说下先打入冷宫了。”

“皇后有孕的事是凌王告诉皇上的?!”太后声音陡然拔高。

元公公记得谢景衍的叮嘱,忙道,“不是,凌王只是碰巧有事找皇上,事情发生时,凌王人在御书房,也亏得凌王在,不然没人能劝得住皇上。”

与凌王无关就好。

太后越想越气,脸色铁青,“这个毒妇!当日哀家就应该毒死她!”

元公公道,“太后保重凤体,幸亏您当日没毒死皇后,不然她与人勾搭成奸的事就没人知道了。”

“这回皇上气狠了,在抓到奸夫之前,皇上不会处死皇后的,皇后一日不供出奸夫,皇上就一日要她生不如死。”

太后气的捂心口,道,“好好劝皇上,不要为了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气伤自己。”

元公公应下。

太后摆了下手,元公公就退下了。

几乎元公公一转身,太后就撑不住,靠在了凤椅上,赵嬷嬷担忧道,“太后,您没事吧?”

能没事才怪了,太医一再叮嘱太后要静养,切忌动怒,可叫她怎么能不动怒,怎么能不生气?!

甚至眼下都顾不上生气。

太后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示意赵嬷嬷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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