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从龙领着那一帮人来到香格里拉大酒店时,整个酒店的人都惊呆了,酒店老板当即从外地飞了回来陪同,二把手更是下令谢绝了所有的客人,唯独留下了晟煊一系的所有人,整个酒店方圆一百米之内,更是竖起了警戒条,禁止任何人接近。
那一日,早先订购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的一对小情侣,因为不服气,跑到附近闹,酒店有关方面直接赔偿了他们一百万,让他们赶紧滚蛋!
足以见得,酒店方对这一场盛宴的重视程度。
如若能在云公子面前留下好的印象,说不定云公子一高兴,把香格里拉酒店方也拉入了团体之内,到时候大家都登上了晟煊这列高速飞驰的航空母舰,到时候,何愁不能逆袭呢?
不注重利益的商人,绝对不是一个好商人。
“云少,各位老总前辈,那位神秘的姜先生,就在顶楼的VIP套房内,要不要我提前亲自上门去通知一下?”香格里拉大酒店的副总,极尽卑微地道,因为从这些人当中,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压死他!
想要不恭敬卑微,除非他不想在这春州地界混了!
“不用!”云从龙深吸了两口气,笑道,“我们准备给姜先生一个惊喜,姜先生是非常之人,我们定当以非常之礼数对待。”
“各位,以为如何啊?”
“甚好!甚好!”
“云少考虑得十分周到,我们以云少马首是瞻!”
“云少!这些事情,我们全凭您做主!”
“……”
一帮遗老遗少的恭维直接让云从龙差点没爽上天了!
“哈哈!既然如此,大家请吧!”
云从龙恣意昂然,尽管这些人超过百分之八十都要比他的年龄大,但他当仁不让地居于首位,浩浩荡荡地领着一群人上了通向顶楼的电梯。
不到两分钟,电梯门开启,露出了一张刚硬而粗矿的大圆盘子脸,再往下一看,是体壮如牛般的身形,不是铁牛又是谁呢?
本来,这种级别的垃圾,根本就不值得他出场,怎奈听了罗天佑诉说自己和老板在九合园的遭遇,不由得怒火从中来,想要亲自教训一下这什么云水门的公子。
而姜辰那边没有明确的反对,他就大大咧咧地来了。
“站住!干嘛的?”
一声爆喝,吓得那些遗老遗少止不住地打着寒颤,毕竟只是一般的普通人,只要高手稍微施加一些压力,就足以让他们吓得肝胆欲裂。
“云少,您看这……”
“对啊!云少,我看这件事你解决吧。”
“云少,快跟贵客说清楚我们的来意!”
“……”
云从龙嘴角抽搐,气息不稳,心中叫苦不迭,暗想这些都是什么奇葩?就凭这种情商和智商,到底是什么创出那一份家业的?哦!差点忘了!这帮家伙好像都是继承的。
“呼……”
云从龙并没有理会那些人热切的目光,稍定心神,朝着铁牛拱手道,“这位老哥,请您代为通传一下,就说云水门公子云从龙领春州各界名流,特来拜谒姜先生。”
“有预约吗?没预约赶紧滚!”铁牛丝毫不给对方情面,“而且,瞧你们反这份模样,应该是来投诚的吧?哦,不对!你们根本不是真的想投诚,还是希望跟着我们晟煊共享科技果实带来的丰厚收益吧?”
众人面目抽搐,这人到底是谁吗?难道是姜先生的待客人?这也太毛躁了吧?好歹也给大家留个面子,这话说得这么绝,以后,还怎么进行啊?
云从龙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难不成,晟煊的人都这么自高自大吗?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很清楚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到时候别再搞个阴差阳错的结果,与人家结仇了。
“老哥,您还是代为通传一声吧?”云从龙赔笑道,“我们是要跟姜先生商量大事的,如果这件事成了,我们两家,彼此以后都会大的收益。”
“少扯淡!”铁牛简单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们晟煊如今冠绝全球,就算整整一个岛国的势力都不放在眼里,你区区一个云水门,区区一个春州,又算得了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皆生起了绝望,早就听说过晟煊那位难伺候,没想到,他们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亲自来拜会,竟然连主人家的面都没见着,实在太亏!
云从龙暗暗握了握拳,怒气已经积攒到了相当恐怖的程度,“那你说,要怎么样才允许我们见姜先生?”
“这个嘛……”铁牛视而不见,“除非,拿你们云水门的《寻龙诀》来换!”
寻龙诀?那是什么?
那帮遗老遗少一脸懵逼,不过听起来应该是什么秘籍啊书本一类的东西,与宏大的利益相比,应该不值钱吧?
“云少!要不你给他们吧?”
“对啊!云少,大局为重!”
“云少!我们以你为榜样!”
“……”
云从龙俊朗的面孔布满了阴云,他大喝一声,“都特么给我住口!崽卖爷田不心疼,你们连崽子都算不上,有种把你们最好的东西都送人啊,我也以你们为榜样!”
此话一出,遗老遗少们面红耳赤,噤若寒蝉,不再言语了。
“这位老哥,你们,早就设计好了吧?”云从龙恍然大悟,“从吃饭会遇到我,到后来的种种,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吧?这一切都是为了寻龙诀?你们要找南龙地脉?”
“呵,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给就给,不给就赶紧滚!”
铁牛故作糊涂,可是内心中早就惊骇不已,这小子的脑子看来还挺好使的,不过,与咱们老板相比,就是个战五渣!
老板既然已经开始设计,就没有要停下来的道理,更没有不得手的道理,不过话说来,要不是这小子提醒,就连铁牛自己也不知道老板到底要干什么?
“行!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云从龙拂袖离去,众遗老遗少树倒猢狲散,立马逃之夭夭。
“切!还以为你会动手呢!”铁牛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释放了一道精神力,“老板,那小子没上当,走了。”
“让他走吧,他,还会回来的!”
……
西南行省与滇缅国的边境线,向东八公里,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名唤苍南山。
此山,灵气充裕,钟灵毓秀,实属罕见。
当天晚间,姜辰盘膝而坐于苍南山山顶,冥想修炼,肆意吸收着天地灵气。
灵气虽好,可不能太贪,在灵气没有复苏之前,灵气少一分就少一分,补充的年限十分之长,以姜辰现在的实力,要放开胆子吸收的话,不用一个小时,整座山就变成一块死地了。
那,显然是姜辰不愿意看到的。
是夜!姜辰没有急着回去,一个人行走漆黑的山路上,不断地观测着附近的地脉走势,只不过走着走着,他突然看到前面小路上有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躺在地上的女人!
半截衣服不翼而飞,白皙肩头上一片血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别样的光泽!
这大晚上的,哪来的女人啊?
姜辰颇感惊异,抱着好奇的心思缓步走过去查看情况,那女人长着一张狐媚的瓜子脸,丹凤眼,柳叶眉,左眉中带着一颗黑痣,乍一看,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
“好美啊!”
只不过此时她面色煞白,嘴角微微颤抖,小声呢喃着什么,听不清楚,肩膀那儿更是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锁骨那儿开始一直蔓延到了胸前不足几厘米的地方。
“到底是什么样的畜生能把如此美女伤成这副样子啊?”
姜辰痛心不已,忙将她抱起放在怀里,开始为其治疗,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渐渐恢复了意识。
“血止住了。”
姜辰总算松了口气,按照他滋养之后的恢复速度,女人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痊愈的。
“你……是你救了我?”
在经历了短暂的呆滞之后,女人瞬间惊坐而起,紧张地朝着四周观望,面露骇然之色,“你赶紧走,快走!这事跟你没关系,你是个好人,我不想连累你……”
女人那张嘴跟连珠炮似的,惊得姜辰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姐姐,你没事吧?冷静!千万要冷静!”姜辰尝试着安抚她,谁知女子长叹口气。骤然起身,就朝着远处的黑暗狂奔而去。
“小弟弟,我会记住你的,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姐姐,您慢点啊!”
对方跑得很快,仿佛后面有狼追一样。姜辰本想继续追上去看看情况,但见对方执意离去,便也就作罢了。
毕竟,大家只是萍水相逢,那女人长得虽美,但肯定不是寻常之人,姜辰也没必要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但愿她能平安吧。”
望了一眼女人离开的方向,姜辰继续朝山下走去,却在这时,几道黑影飞速地树林里闪了出来,拦住了姜辰的去路。
“喂,小子,有没有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子经过这里?”为首之人气势汹汹,是个长相粗犷的猛汉。
“哦!往那边去了。”姜辰指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模样,眸光里闪过一抹狠辣,这帮人杀气逼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没骗我们把?”猛汉狐疑道,“你要是敢骗我们,老子把你剁成肉酱!”
“走!”
当即,几个黑影朝着姜辰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傻逼!”
姜辰冷啐了一口,对着那几人的背影竖起了中指,可就在这时,他们突然驻足原地,猛然回眸,眸光中已然尽是凶厉之色。
“卧槽!”
姜辰吓了一跳,忙把手指给收了回来,笑呵呵讨好地看着几人,“大佬们,快追啊!你们怎么不追了啊?再不追,人可要跑了!”
“小子!你死定了!”猛汉爆喝一声,气急败坏地带着几个人冲过来把姜辰团团围住。
“嘿嘿……各位大哥?这是干嘛啊?”姜辰故作惊骇,惶恐地道,“你们误会了,我就是手指疼,伸进来揉揉手指……”
“闭嘴!”猛汉咆哮道,他刚才还真信了姜辰,毕竟他看上去只是个学生,没必要进行什么隐瞒,可是,跑着跑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小子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十分独特,除了那个女人,没人会有,这小子肯定接触过那个女人!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那个女人去哪儿了?!”
猛汉目眦欲裂,扬起了沙包大的拳头。
“我不已经说了吗?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姜辰无奈摊手。
“大哥,别跟这小子废话了,我看啊,他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兄弟们,干他!”
一众黑影被完全激怒了,他们如同一匹一匹的饿狼般朝着姜辰重来,腰间一抹,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卧槽!”
姜辰一瞧,这还了得?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病猫啊?
只见他眸底闪过一抹残酷之色,猛然间朝着那帮人做了鬼脸,而后,凭空消失了!
傻子才浪费气血之力跟他们去硬干,姜辰要得效果就是阴死他们!
“人呢?”
几个黑衣人猛地一个急刹车,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还以为出现了幻觉,但是,怎么可能呢?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啊?
“问你们呢?人呢?谁看到人去哪儿了啊?”领头猛汉暴怒嘶吼,“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鬼?别给我逮到,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哼!”猛汉怨毒的目光扫过众人,逡巡四方,毫无发现之后,不甘地握了握拳,“走!她受了重伤,一定跑不了,我们到别处去找找!”
“是!”
领头猛汉走在最前方,众人紧随其后,就在这个时候,他正背对着的一个人忽然拿着匕首,猛地一个突刺,插进了猛汉的要害里!
“啊——”
众人:“……”
猛汉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惊跑了林中夜宿的飞鸟,他捂着屁股,跳着脚转身,目眦欲裂,“柱子,你特么疯了啊?你捅我干嘛?”
“咣当……”柱子惊颤着扔掉了匕首,面如死灰地摇着头,“不是……不是我,老,老大,我刚刚感觉有个人抓着我的手,这地方有鬼!”
“不是你是谁?”田鸡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你能不能编点像样的鬼话啊?谁不知道你平常嫉妒老大啊?所以,你想撑着这个机会,故意借刚才那个小子的消失,暗算老大,对吧?”
嘿嘿!无人看到的地方,姜辰嘴角咧起了一道残酷的笑容,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有矛盾,看来,这几个人积怨良久啊!
“你胡说……你胡说,老大,你别听他胡说,我……”
“闭嘴!你个混蛋!”猛汉面目扭曲地使了使眼色,“你们几个,给我把柱子按住,我要报仇!”
“是!”田鸡阴恻恻地笑了笑,招了招手,立马联合几个人把柱子冲向了柱子。
而就在这时,一直慌忙解释的柱子突然捡起了匕首,扔向了田鸡,狠狠地插进了胸口。
“唔啊……”田鸡翻了翻眼珠,当场死亡,顿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畜生!你竟然……”猛汉气得差点撒手人寰,一瘸一拐地拿着匕首冲向了柱子,柱子恍然大惊,一个侧滑躲开了致命的攻击,抬手一个手刀斩在了老大后脑勺。
“呵呵!原型毕露了吧?”踉跄倒地的老大露出讥讽的笑容,“兄弟一场,你可真狠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肯听我解释吗?”柱子红着眼,一个虎扑冲向了老大,可就在这时,又一个人冲过来一刀插进了柱子的脖子,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我看谁敢伤害大哥?”
接着,在姜辰的撺掇下,其余几个人又因为互相攻击,而互相记恨,拼命残杀,瞬间,整个团队乱成了一锅粥。
久而久之,已经不需要姜辰去插手,按照这些人的狠辣,应该是职业杀手一类的身份,到底是狠人,就算是兄弟一场也频频下死手,丝毫不留情面,短短几分钟,就已经有三个人殒命了。
鲜血与暴虐充斥着这片天空,猛汉这才意识到了异常,一拍脑门,恢复了冷静,大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这地方有古怪,赶紧离开!”
他深知兄弟之间有矛盾,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联想起之前柱子的否认,他警惕地望着四周,冷汗淋漓。
排除了所有可能,那剩下的一个就算再荒谬,也肯定是真相!
那小子,有古怪!
一念至此,众人慌作一团,立马逃之夭夭。
……
凌晨时分,山下某个阴暗的小巷子里,先前在山上逃走的那帮杀手,横七竖八地躺在巷子中间,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地修复着自己的三观,直到现在,他们仍然对那时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要是老大机智,及时制止,说不定,他们这帮人已经互相斗死了。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暂时的寂静,老大起身,靠在了墙壁上,有气无力地接通了电话,“喂,嵇小姐。”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女声,“我不想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杀手老大嘴角疯狂抽搐,颤巍巍地道,“抱歉!嵇小姐,任务失败了,被一个学生搅局了,我们有三个弟兄还牺牲了。”
“什么?!”
突然拔高的音量险些震碎杀手老大的耳膜,他当即将手机拿远,等对方完全发泄够才又瑟瑟发抖,原本躺在地上休憩的小弟们,都直挺挺地坐起了身子,心神震颤。
“查!不惜一切代价的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生,竟有此等的能力!”
春州南郊的一幢别墅中,一身藏青色睡袍的嵇芙,挂断了电话,望着那漆黑的月色,粉拳紧握,指甲甚至都嵌入了掌心,她布了那么大的局,好不容易等到冷家那小妞走入了陷阱,没想到,最后却以此收场。
想必此事,那妞已经回到家中了,经过这次的事件,冷家肯定会有所防备,加强安保措施,想要再次暗杀那小妞,难度系数会以几个倍数增加。
“该死的学生仔!别让找到你!”
……
冷家大院。
主厅大堂,冷霜宁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明眸中泛着水汪汪的泪花,一见憔悴的双亲就奋不顾身地扑上前,“爸妈,我回来……”
冷雄和褚慧颖双双将女人揽在了怀里,早已是泪流满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有多担心啊?”
“女儿,到底是谁干的?你有没有受伤?”
一家三口,经过了短暂的寒暄,冷霜宁郑重其事将自己遇险的经历与大家讲述了一遍,隆重介绍了那位搭救她的神奇小弟弟。
“啪!”
冷雄拍案而起,眸光已然是一片血红,“岂有此理!竟然连我冷雄的女儿都敢动,来人啊,马上着手去调查,一定要把背后的主谋找出来。”
“是!”几个随从当即去安排。
自从得知小姐遇险的消息后,整个冷家乱成了一锅粥,虽然,春州这个冷家是旁系,那也是帝京冷家的子孙后代,居然敢有人冒着大不韪暗杀冷家小姐,简直活腻味了!
“别忘了去找一下那位救命恩人……”褚慧颖补充道。
冷家人做事光明磊落,讲究有恩必报,那位小弟弟的举动,等于拯救了冷家,于情于理,都应该找到他,备着厚礼,去当面感谢人家。
“遵命!”
众人相继退散,整个大厅内就剩下了冷家三人。
“唉!”
望着漆黑的夜空,冷雄长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按摩起了太阳穴。
“老爷,你是不是已经凶手是谁了啊?”褚慧颖问道。
“还能是谁呢?”冷雄正色道,“如今时局复杂,之前我们和他们公平竞争,可对方竟然不顾两大家族的交情,直接对咱女儿下手了,看来,他们所图甚大啊!”
“哼!”冷霜宁怒道,“嵇家这帮小人,正面斗不过,就使着不要脸的手段,不过,那也证明他们确实怕我了,他们越怕我,我就越要做成!”
“女儿,好样的!”褚慧颖鼓励道,“妈妈,永远支持你!”
“行啦,还是先想想怎么度过眼前的难关吧。”冷雄语重心长地道,“特别是你,霜宁,近期就安心待在家里吧,哪也别去!”
“哦!”
冷霜宁有些丧气地点了点头,三人又坐了会,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闺房内,冷霜宁赤条条地站在镜子前,望着胸口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满目惊异,按照这种伤势,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可自己经过他的治疗,非但止血了,而且,伤口已经完全结疤了,就像是已经过了几个月一样,就连痛感,也微乎其微了。
“小弟弟,你到底在我身上使用了什么样的魔法啊?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思念你呢?你在哪?好期待下一次见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