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没关注谢子琅，她正在直播间里拉票。
不过看上去她并不怎么上心。
“大家随便打打就好了，那边是大佬，反正我肯定要输的，不过就是再跳一支舞罢了。”
姜恬说的倒是风轻云淡。
【人家在讽刺你身材诈骗，你还这么不上心】
一条弹幕飘过。
姜恬苦笑了一下：“反正在大家的心里我就是个骗子，我又能怎么办，改过自新也是需要时间的，他们不相信我，你们相信我不就好了。”
一边说着，姜恬突然站起来，走到了镜头前，转了一圈。
“我这个身材，你们觉得是假的吗？”
姜恬上身是衬衫，下面是百褶裙，曲线凹凸有致，一双大长腿让人很想捏一捏，看上去真是又纯又辣，雪白的皮肤晃眼。
观众们都愣了一会儿。
姜恬又晃了一圈：“是，我骗过人，但是有没有美颜，你们看墙不就知道了，墙没有变形吧。”
墙的确没有变形，一看就是原装的摄像头。
而且姜恬敢在大家的眼前晃，大摇大摆不怕被拆穿，只能说明是真的。
于是一群人说相信她。
姜恬坐下：“你们相信我，我就满足了。大家随意聊一聊天吧，赢他太难了，我不怕被他们羞辱。”
羞辱这个词一出来，粉丝们的积极性立即被调动起来了。
姜恬说的对，对面的不就是在羞辱人吗？
她又没做错什么，打个PK都要被人骂。
【那边这才多久，就打了一万票了】
【兄弟们给恬恬上上票】
【恬恬好不容易复播，咱们得给她来点排面】
【还是不是恬家军，别光说不做】
…………
姜恬说不用打，粉丝们比谁都要着急。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这边也上了一万票。
十票相当于打赏了一元，一万票就是一千。
可这远远不够。
楚南枫那边的老板太多了，他们三分钟打到了二十万。
姜恬在那边说话，楚南枫直播间的人也听到了。
当然有被她的身材吸引的，但也有卯着劲儿要打假的。
她越是这么说，他们偏要找出不对劲。
骗子怎么可能会改变呢？
楚南枫那边刷刷上票，姜恬这边的粉丝们急的不行。
【兄弟们一定要干过去】
【真服了，对面在骂咱们了】
【我就不信了，这么一场拿不下来】
【今天不赢不行】
…………
【漫天的雨送“小恬恬”十个恋你如初】
【君不见送“小恬恬”十个流星雨】
【草莓派送“小恬恬”五个豪华跑车】
…………
各种各样的礼物特效满天飞。
姜恬感动到要落泪：“行了，大家都不要打了，咱们的压力太大了，这一把先放弃吧。那边条件太好了，下一把咱们再赚回来。”
“你们放心吧，他们骂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做主播肯定要有承受能力，哥哥们不要为我破费了。”
姜恬越是这么说，越是把刺激了粉丝的血性。
云青今天来的晚，他是眼看着姜恬一步一步起来的，他比别人更要在乎姜恬能不能赢这一场。
他顺手打赏了五万块钱的礼物。
对他来说，不过是洒洒水，却帮了姜恬的大忙。
两边的票瞬间逼近。
这时，楚南枫那边突然有一个大哥发力，转眼送了十万块。
一下子姜恬就被打下去了。
好多人气得咬牙切齿。
可是人家最后选择猛攻很正常，是他们条件不行，能怨谁？
【兄弟们再往上加一加，还有五六秒钟的时间，还有机会】
【散票往上上一上，大家都加加油】
【算了吧，肯定要输了，咱们现在差十几万呢】
【有没有大哥出来力挽狂澜】
…………
弹幕刷得飞快。
倒计时还剩下三秒。
【木林深送“小恬恬”三十个恋你如初】
一条系统消息飘过去。
转眼间，直播间好像被轰炸了，特效持续了好久，好多人卡到说不出话来。
赢了。
最后时刻，姜恬的榜一大哥终于发力，顺利让他们PK成功。
好家伙，好多人真是松了一口气。
士可杀不可辱。
楚南枫那个直播间一直在骂他们，他们心里怎么能不憋火。
姜恬被感动到了，她站起来，对着直播间鞠躬：“没想到我能赢，真的，我太惊喜了，认识你们太好了，太感谢大家了。”
她一边说着，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可偏偏这样的她显得很真实。
看她那么激动，粉丝们都觉得他们没有白打这一场。
胜利带来的快乐和姜恬对他们的感恩，为他们提供了足够的情绪满足。
姜恬坐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睛，开始认真感谢榜上的那几位大哥。
而楚南枫那边气氛特别不好。
他们早就养成了回回PK回回赢的习惯， 这一次这么多大哥大姐上票了，还是输了，他们憋屈得慌。
楚南枫一边细心安抚着他们，一边对那边做了个手势，打开了麦克风。
姜恬：“你现在要做惩罚吗？”
楚南枫：“对，是不是唱一首歌来着。”
“对的。”
姜恬跟他说话不冷不淡的，恰当地保持着距离。
楚南枫笑着说：“那就随便来一首吧，希望你给我提一个简单的，我唱歌不太好听。”
姜恬的直播间不想放过他，他的粉丝那么嚣张，踩着他们的脸骂，谁想给他面子。
不过他们清楚，对面是大主播，要是得罪了他，姜恬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PK赢了，已经是最好的打脸。
姜恬想了想：“要不然你就随便唱一首吧。我也不知道找什么歌比较好唱。”
楚南枫短暂思考了一下：“那我就唱一首《风》吧，我的一个朋友很喜欢听这一首歌。”
姜恬点点头：“好的。”
听到这首歌的名字，谢子琅的手微微僵住了。
等到楚南枫放出原唱，他更是浑身僵硬。
那首歌的原唱是他。
那是他参加选秀时，公司给他做的第一首歌。
他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听到。
楚南枫果然唱歌不好听，等他唱完以后，好多人表示如听“仙乐”耳暂聋。
随后两个人互相礼貌告别，这一场PK算是结束了。
姜恬通过这场PK涨了热度，圈了钱，粉丝涨了一万，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随后她就没有继续打PK了，她的理由很充足：刚才哥哥们给她上票，花了不少钱，她心疼。
她一心疼不要紧，大哥们给她刷得更多了。
一晚上下来，她赚得盆满钵满。
而等关掉直播，姜恬露出了一个美美的笑容：“今晚上真不错。”
她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谢子琅：“那首歌的原唱是你吧？”
谢子琅点点头，他的表情里带着一种燃烧过后的死寂：“是的。”
“你唱歌挺好听的。”
谢子琅没有回答，都是过去的事了。
姜恬看他抑郁不振，走过去，像之前一样搂住他的脖子，嘴角勾起：“是不是挺难过的，那姐姐让你开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