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60
许七安说道:“卑职知罪!卑职自知罪孽深重,诚信惶恐,觉得自己是打更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能隐瞒魏公。所以卑职今天才选择与魏公坦白,是杀还是流放,任凭魏公做主。只是卑职的良心,并不是针对那该死的刑部尚书,而是自觉愧对魏公的信任和栽培啊…卑职今日与同僚闲聊,得知魏公被陛下责难,被朝堂诸公抓住把柄,趁机攻讦魏公,卑职再想到魏公待我恩重如山....”
魏渊听到许七安这马屁拍的,虽然心里舒服了一些,但是面上严肃的,道:“恩重如山就过分了,直接说原因吧!”
许七安闻言,停下了自己的表演,将自己在六号那里听到的话如实说道:“平远伯暗中培养牙子组织,在京城贩卖人口,牟取暴利。牙子们拐骗孩子和女人,卖去青楼、卖去黑作坊、培养成窃贼,甚至斩断手脚掌,裹上黑狗皮.取悦众人以此牟利……种种罪名引人发指,馨竹难书!”
“既然是平远伯做的,为何要去杀了刑部尚书呢?”魏渊问道。
“根据六号述说,这牙子组织的首脑不止平远伯一人,还有刑部尚书、礼部尚书或者说之前被天雷加身的那些人都或多或少参与了这牙子组织的人口买卖。至于为了这刑部尚书逃过一劫,卑职查到那天刑部尚书家也出现了雷劫,只是刑部尚书那天突然有事外出,逃过一劫,所以才能活到现在。只是如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刑部尚书亦是步入了此劫之中,身死道消。”许七安说道。
“原来那天的雷劫内情居然是这样?许七安,你知道那天雷劫袭击的都是什么人吗?”魏渊问道。
“都是大奉的‘王公大臣,国之栋梁。’这里面不止有文武大臣,还有王亲贵胄,市井流民。”许七安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芜浣说的,大奉的天是黑的,大奉的人是会吃人的,此时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句话的含量。
“是啊!都是‘王公大臣,国之栋梁。’你说在若是朝堂上的诸公都参与了,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样?”魏渊现在觉得头疼了。
他是对元景帝实话实说。还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呢?若是将此事公之于众,肯定会造成社会的震动,人口的恐慌。毕竟他们的天已经庇护他们了,他们的官员已经开始磨刀霍霍向着他们了。
“就此掩埋,随便糊弄过去,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看不见百姓的苦难,听不到百姓的哀嚎,高居庙堂,俯视众生痛苦。”许七安愤怒的说道。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魏渊继续问发的:“你对天谛会了解多少?对地宗金莲了解多少?还有那个六号真的是为了所谓的师弟,没有别的目的?也许平远伯还涉及到了其他事,也许牙子组织做过什么,因此招来了杀身之祸,这些你有想过?京察期间,群魔乱舞,再过四日就是陛下祭祖的日子。一切都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