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持着霸王枪纵马而上。

气势如虹,迎着天地的朝阳,此刻他就是这天地的王!

澹台境的双眼中充满火热。

在不知不觉中,他也成为了和上官奉先等人一样对于李臻有着特殊信仰的部下。

大军很快就集结了起来。

先登死士在前,开平军在后。

郸州骑吊在最后面。

李臻回头看到那一眼望不见底的大军,刚毅俊朗的面容上闪过轻笑之色。

这就是他的大军!

“出兵!”

随着一声令下。

大军开拔。

合风关关门大开。

沉闷的号角声响彻天地!

对面的信城城墙上。

所有齐国将领都是纷纷将眼神投了过去。

他们都是第一次和臻军交手。

曾经交过手的都已经死了!

这支从混乱中崛起的强军,纵然是李景平这等虎将也不得不说,臻军的战斗力乃当世顶尖。

廉江看到那大军吞天之势也是难掩眼眸当中的骇然。

听一万遍不如自己亲眼见到一遍。

随着臻军出塞,乌云也随之笼罩而来。

“郸州雏龙气势已成!”

廉江眯着眼吐出了一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

但此言乃由心而发。

如此雄军,他一生行伍未曾经见得!

李景平和郭辉两人同样脸色复杂。

尤其是李景平,他的确是轻视了臻军!

他以为的郸州蛮夷实际上是远远比自己带出来的军队更为强悍。

李臻纵马在大军的前方,手中持着霸王枪,一马当先。

左侧是澹台境,右侧曲靖伴随。

至于柳文水则是被护佑在后方。

前排向来是属于勇士的位置。

身后大军行动如一,声势冲天!

眨眼之间。

大军已至信城之前。

卡好弓箭的距离大约二百步,李臻微微抬手。

大军顿时矗立。

唰!

铠甲摆动的声音仿若一人发出。

李臻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叔勋。

“陛下,该你表演了!”

“是....大王!”

陈叔勋从战马的侧面抽出长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如此,那便如此吧!

李臻摆摆手。

那位三先生如狗畜一般被用绳子拉了过来。

李臻接过绳子牵着戚林悠悠挺进信城城墙。

旁边的陈叔勋跟在后面。

城墙上。

廉江看到一金甲人影出列,当即命令弓箭手准备。

能够在臻军这个打扮的定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距离城墙三十步的时候,李臻停了下来将霸王枪负于身后,抬头看着城墙。

“齐国廉老将军何在!”

廉江微微靠前。

“老夫就是,你是何人!”

“本王李臻!”

四个字落下。

李景平,郭辉乃至许多齐兵都是探出头去。

对于这位名震天下的大人物,他们都是十分的好奇,同时也是感到震惊。

毕竟一国之主披甲就算了居然还敢接近阵前。

难道不怕他们放箭!

“呵呵,原来是臻王当面,怎么,臻王是畏惧我齐国之威而主动来投降的不成?”

“投诚?你果然是老了,能够说出如此丧智之言!本王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李臻冷哼一声,伸手拽动绳子,后方的戚林直接被甩到身前。

“老匹夫,派人来刺杀本王?你们家皇帝的宗师护卫都不够格,你觉得他行吗?两军交战不行光明正大之举,居然派人来刺杀?

跟你家皇帝一样偷鸡摸狗难成大器!

好好看看你的好朋友吧,这次就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随着李臻的声音,廉江陡然失色,趴在城墙上注视着那污秽的身影。

虽然有些难以辨认,但是模样看过去他很确信那就是三先生。

“三先生!你.....”

廉江的脸色复杂极了。

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坏到了这一步。

堂堂文院三先生如今看过去好似一只狗一样。

“城墙上的齐军兄弟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老将军派来刺杀本王的人,他在你们齐国好像也很有名啊!叫什么文院三先生!”

李臻戏谑的声音顿时引得哗然一片。

文院这两个字可是有着特殊含义的。

“都给我站好!不得探身!”

李景平和郭辉连忙呵斥那些探头的齐军。

廉江老泪纵横,怒意悔意交织在一起,趴在城墙上满脸的悔恨,“三先生,是我害了你啊!李臻贼子,你无耻至极!”

“的确是你害了他,要不是你,他也不会孤身前来刺杀本王!

这就是本王送给你这老匹夫的第一个礼物!”

说罢,李臻给了陈叔勋一个眼神。

后者深吸一口气,策马而前。

来到那三先生的身旁,翻身下马。

“上面的兄弟你们听着,吾乃文皇帝之第六子,陈叔勋!陈叔平麻木不仁,残暴至极对宗室兄友不恭,假传圣旨,谋夺皇位。

当年我父皇的传位诏书上明明写的传位于六子叔勋,而其控制大权与后宫勾搭不清楚,篡改诏书,将六的上下抹去改为一皇子!

他得位不正,与后宫有染,残暴不仁,无君无父!今天朕已经在臻王的拥护下建立新齐。。

诸君若是有想投诚者,朕必以高官厚禄待之,共同讨伐逆贼陈叔平!望诸君万万不可助纣为虐!

今日,朕就用这叛逆的人头正式宣布,朕要和陈叔平争皇位!为文皇帝报仇!”

说罢,陈叔勋拉起戚林的脑袋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刀划过。

血液喷射而出,染红了陈叔勋的脸颊。

说实话,他现在紧张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语无伦次。

他也慌啊!

从今往后他的命就成了陈叔平最想取的一条。

何况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面。

公然污蔑自己的哥哥,带兵攻打自己的国家。

只能希望自己父亲泉下有知不要怪罪自己,他就是想活命,也没错!

廉江看到戚林死不瞑目的人头被陈叔勋抓起。

老泪纵横,双眼血红,愤而咆哮。

“李臻——”

李臻耸了耸肩。

人是陈叔勋杀的,他吼自己干嘛?

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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