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和一条鸡腿,手一晃,便将飞来的手里剑、苦无打落在地。
不等那三名忍者反应过来。
“咻咻咻……”三声。
三名忍者便不知被什么手法杀死,倒在地上,死了。
柳生一郎睁开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破衣烂衫,头发乱蓬蓬的老者。
老者咬了一口鸡腿,一脸戏谑,用东瀛话说道:“小子,老夫救了你,按照你们东瀛人的传统。”
“是不是应该成为我的武士,侍奉在我左右?”
听到这两句话,柳生一郎愣了片刻。
他起身,跪倒在地,行了一礼。
“在下柳生一郎,以后愿为阁下驱使。”
“哎哎哎……”
“老夫是说笑的,我是看你天赋不错,两年便能练到三品境界,想收你为徒。”
“你要不要做我的弟子?”
“先说好,老夫不会你那什么东瀛剑道,只会大武的武功。”
“你只能从头练起。”
老者嘴里嚼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
柳生一郎表情平静,目光灰暗,磕了个头:“在下是奈良的污名武士,不配成为阁下的弟子。”
“啧啧……”
“污名武士?”
“那天发生的事,老夫就在房顶上看着,你那个师傅可真不是东西,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竟然打媳妇。”
老者又咬了口鸡腿,嘲讽道。
听到这话,柳生一郎猛得抬起头,原本黯淡的眸子“腾”的一下再次点燃起一股火光。
见柳生一郎抬起头,老者笑了笑:“你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在下柳生一郎,拜见师傅!”
柳生一郎五体投地,再次叩首,年轻的脸上多了抹恭敬与感激。
“好好好!”
“老夫在大武的时候,他们都称我为白虎旗主。”
“不过,现在我既然来到东瀛,那……”
“你以后就叫我老白吧!”
“老白,老白,这个名字不错。”
“啊哈哈哈哈……”
老者仰起头,将葫芦中的酒水倒入口中,笑容和蔼、温和。
柳生一郎跪在树林的厚密树叶上,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阳光透过树梢缝隙,照在老白的身上,一道金属光泽反射。
柳生一郎下意识看去,只见对方腰间垂着一枚令牌。
令牌上画着白虎纹路。
过往的记忆渐渐散去。
柳生一郎眼神恢复清明。
他看着桌上的白虎令牌,犹豫了一下,右手伸入怀中,摸出一样东西。
那也是一枚白虎令牌,大小、制式都和天机子递过来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柳生一郎手中的这块白虎令牌已经泛黄,表面沾着淡淡的油光。
想来,这枚令牌时常被人握在手中把玩。
表面才会形成一层油光薄膜。
看着两枚白虎令牌,柳生一郎心中忍不住轻叹一声。
师傅……
柳生一郎摩挲令牌片刻,抬起头,声音嘶哑道:“你是哪一脉的人?”
天机子微微一笑,答道:“我不属于任何一脉。”
柳生一郎听到这话,先是一怔,然后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你找吾有何事?”
“看在白虎令的份上,吾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事成之后,吾与你们再无瓜葛。”
柳生一郎表情平静,目光始终都在白虎令牌上。
天机子笑了笑:“刚好,在下有一事相求。”
“说吧。”柳生一郎平静道。
“白虎旗主远去东瀛,八年前忽然音信全无,他是……”
“老师已经去世了……”
柳生一郎目露复杂之色,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过去,声音中透着一股痛苦。
天机子轻轻点头。
结果与他的卦象相同。
白虎旗主八年前就死在了东瀛。
察觉到柳生一郎声音中的痛苦,天机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