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歌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信了姬无命的邪!
神特么的绝招!
踢馆算什么绝招啊!
但姬无命说的没错,学会这招,天下酒楼确实大可去得……
服了。
陈九歌又眼睁睁的看着姬无命点评了一句,然后把泰佳酒楼的主厨惊得脸色一阵变换。
准备离开的时候。
泰佳酒楼的主厨上前一步,询问姬无命的名号。
“你不用记我,你只需要记住他就行了。”
“他叫陈九歌,以后会是天下第一的厨神。”
“九歌,走了!”
说完,姬无命就十分潇洒的扭头离去。
陈九歌眼皮跳动。
无数人向他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陈九歌有些欲哭无泪。
师傅,你装就装。
拉上我干什么?
姬无命翻身上马,带着陈九歌出了城,直奔数十里外的钱塘县。
余杭县的富户、闲人赶忙跟在后面,想看姬无命还会去踢哪些酒楼。
很快,不到一个时辰。
姬无命带着陈九歌走进钱塘县最大的酒楼“金满楼”。
“来一份一品南乳肉。”
“啪!”
“这菜谁他妈做的?”
“给老子滚出来!”
“一品南乳肉烤制的过程,要用南香木炭,你用的什么木头?”
“蠢货!”
“真是蠢货!”
“敢问阁下名号?”
“你不用记我,你只需要记住他就行了。”
“他叫陈九歌,以后会是天下第一的厨神。”
“九歌,走了!”
……
钱塘县,醉香楼。
“来一份百鸟朝凤。”
“啪!”
“这菜谁他妈做的?”
“给老子滚出来!”
“……”
“九歌,走了!”
……
萧山县,金樽阁。
“来一份生爆鳝片。”
“啪!”
“这菜谁他妈做的?”
“给老子滚出来!”
“……”
“九歌,走了!”
……
相同的一幕在临安府各处上演。
陈九歌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麻木,只用了一天。
踢完萧山县的酒楼。
天色发黑,路上行人渐稀。
“咕噜噜……”
陈九歌的肚子里发出一道哀鸣。
踢了一天的馆,他就吃了几口菜。
骑马走在前面的姬无命听到肚子响,扭头笑道:“饿了?”
“饿了。”陈九歌生无可恋的说道。
“走,前面有家驿站,师傅给你露一手!”
姬无命满脸笑容,一扬马鞭,胯下黄马疾驰而去。
小小的驿站中。
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火跳动,散发出微弱的昏黄光芒,驱散了大堂内的黑暗。
陈九歌趴在桌上,盯着跳动不止的灯芯。
“咕噜噜……”
肚子里不住的发出哀嚎。
陈九歌忍不住叹息一声。
师傅今天真是给他整了个大的。
找当地最著名的酒楼踢馆,这叫能走遍天下的绝招?
什么跟什么嘛……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陈九歌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好在姬无命做的饭很好吃。
称得上是人间绝品。
在厨艺这一点上,姬无命确实牛逼。
陈九歌只是想着,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大约过了一刻钟。
小驿站后厨的帘子被姬无命掀起。
他手里端着两碗阳春面走了出来。
陈九歌见到面,打了个激灵,赶忙抽出桌上筷子篓里的竹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姬无命笑着,把面放到桌上,对陈九歌说道:“小九啊。”
“今天刺激不刺激?”
陈九歌接过阳春面,筷子捅进面碗里,转了两圈,挑起来,大吃一口。
他一边吃一边含混道:“刺激。”
“师傅,今天太刺激了。”
“就是……”
“您踢馆能不能别报我的名号啊?”
陈九歌咬了两大口面,面条下肚,他这才活了过来。
他一边吃一边苦着小脸埋怨道。
一天下来。
整个临安府,他陈九歌的名号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也太招摇了。
姬无命笑了笑,也挑起面条,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