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一群人各有所思。

白霄和王欣先离开。

这两人算是稳定的,但也不那么如意。

王欣爱白霄,第一眼就入了心。

可惜白霄心里有人,和她在一起总是心不在焉。

王欣也知道,她一直坚信有一天会走进白霄的心。

上了车,王欣说,“我爸妈念叨你很久了,时间还早,要不去我家看看?”

白霄喝了几杯酒坐在副驾驶,他按着头,“嗯,好。”

王欣雀跃,“太好了,我爸妈见到你肯定很开心。”

王欣的父母对白霄也很满意,这个女婿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谁不欣赏?

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世,姐姐白七七竟然是陆总太太。

京城陆家,那是凡人难以肖想的家族。

攀上这样的贵婿,谁也不愿意放弃。

白霄最近工作忙,疲惫得很。

王欣的愉悦于他来说无所谓。

这便是不爱一个人吧。

她的喜怒哀乐似乎和他无关。

他也想对她多多关心,就是做不到无微不至。

感觉每天的问候都像上班一样,是必备的功课,并不是他想这样。

同时,白霄也不信,除了赵露露他就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了。

他要忘了她,逼着自己忘掉!

沈知初是坐白七七的车来的,回去没车。

白七七喝了酒。

季远深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我送你。”

沈知初,“你喝了酒。”

“阿珩有司机,让司机一起送。”

司机开了季远深的车,沈知初也没拒绝。

她有话要同他说。

两人一起坐到后座。

“你……”

“你……”

两人默契的一起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季远深咳嗽两声,先开口,“你要和骆辰回老家见父母?”

沈知初垂着脸,“嗯!早就说好的事。”

“骆辰的父母知道你吗?”

“知道。”

“他父母对你什么态度?”

沈知初哑口无言。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每次骆辰和父母打电话都背着她。

他们在一起,沈知初几乎没看到过他和父母打过电话。

见她沉默,季远深料到,“他父母对你不满意?”

“没,毕竟没有见面,不好评论的。”

“也是。”

“去多久?”

“十天半个月。”

“他们老家挺远的,生活习惯也不太一样……”

“我从小在山里长大的,环境不是问题,我不怕。”

季远深被噎了下。

他瞎操什么心。

很快到了沈知初小区门口,她和骆辰住这儿。

想到他们每晚都在一张床上,骆辰做着他该做的事情,季远深心口就一阵绞痛。

他也不明白,心里为什么就偏生放了这么一个人。

要说她美,又不是倾城绝色!要说她温柔,她虎得很。

季远深都不知道沈知初哪里深入他心。

爱情这东西没有缘由,说不清道不明。

沈知初推开车门要下去,季远深下意识的扼住她纤细的手腕。

“等等。”

他语气有点急,带着淡淡的酒意飘过来,醉人芳心。

哪怕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沈知初看到他还是会意乱情|迷。

只是她学会了隐藏。

季远深脸上有了沧桑之感,男人味十足。

严格算起来,他们有三四个月没见了。

真的很久很久了。

偶尔,沈知初会梦到他,梦到他们的缠绵和恩爱如昨,热烈又激情。

她没有抗拒,死命的抱着他亲吻。

这大概是藏在她心里最深刻的想念了。

沈知初想哭。

“初初。”他叫她的名字,温柔眷恋,“你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沈知初在暗光下看他,眼底闪着异样的光。

季远深,我们不该再见的。

“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该祝福你!就像阿列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希望我们之间还有恩情。”

季远深艰难的说着这些话,“耽误你一会儿好吗,跟我去拿。”

“不了,如果你真的有心可以寄到我公司。”沈知初推开他的手。

季远深追着下车,急匆匆的。

“初初,初初,你等会。”

沈知初脚步生风,生怕他追上来。

她怕自己的意志会摧毁。

滴滴滴。

小区的门自动关上了,沈知初成功逃离。

季远深本想让保安开门,看到骆辰的车开过来,他赶紧背着光而站,以免被发现。

看到骆辰的车进去,他不由苦笑出声。

什么时候他变得见不得光了?

骆辰加完班回来一身疲惫,一开门看到沈知初坐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发愣。

“不是去了七七家,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知初这才回神,“你回来了?”

骆辰换好鞋朝她走过去,“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沈知初避开他热切的眼神,“没什么,和七七谈了一些工作,刚才也在想艺人的去留。”

骆辰脱了外套挂好,“都回家了就让自己放松些,别老想着工作,身体要紧。”

“嗯。”沈知初佯装打了个哈欠,“困了,我去睡。”

骆辰伸手要抱她,沈知初故作不经意的逃开,关上了房间的门。

骆辰的手伸出去的手僵住。

他们同居了快半年,他和沈知初牵手的日子都屈指可数。

每次他想和她亲近,她都会不动声色的避开。

骆辰知道自己不该着急,该多点耐心,可作为一个男人,他等了这么久,确实也够了。

半年的时间,他对她百依百顺,事事迁就,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骆辰现在就等回老家,然后他们尽快把婚事定下来,结了婚他们总不该如此吧。

明明有女朋友,过得跟单身狗一样,同居,比分居还痛苦!

骆辰快憋不住了,毕竟也是正常的男人。

他想把心掏给沈知初,可她根本不领情。

回到房间,骆辰想洗个澡就睡,家里打来电话。

“阿辰!”

是骆母,带着很浓的乡村口音。

“妈,您还没睡呢!”

“家里下大雪了哩,压垮了牛棚,我和你爹在修补。”

骆辰一听心酸得厉害,“妈,您别修了,太危险了。”

“还好牛昨天卖了,你阿爸说过了年立马买小牛养着,不休咋整哟!你弟,你妹的对象都没有着落,我跟你爸得加紧做哦。”

“妈,不是还有我吗,我平时给你寄的钱呢。”

“你有你的负担哟,娃子耶!等你结了婚,又要生娃了,费钱。”

“那也养得起你们。”

“不行不行哟!你媳妇会说的。”

骆辰:……

“好咯,打这个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一下,和媳妇晚点回来,这边的雪太大了,怕你媳妇住不惯哟!”

骆辰一个大男人泪湿眼眶。

这便是他的父母,朴实勤奋。

他们其实条件不差,是草原牧民,每年的牛羊都卖上万头。

就是人比较粗犷,直接。

骆辰作为家里的老大,为那个家做了不少贡献,长得也不似牧民那般壮实黑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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