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酒冲动,姜沅可不冲动,陈妄不光是无情,更是个狠人。
苏怡冰的脾气,劝没用,姜沅慢条斯理的坐下抿着酒,“好,我告诉你他去哪个包间了,就是那个,看到没,你去吧,我去医院。”
“啊,去医院做什么,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苏怡冰惊慌,停住了步子,拉着她打量。
姜沅摇头,“给你订个VIP病房。”
看苏怡冰疑惑,姜沅叹息着说,“看到陈妄身边的几个兄弟没,哪一个是吃素的,陈妄不说话,他们都能把你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你都要瘫痪了,我不提前订病房,怕到时候来不及。”
她说着就站起了身,“走吧。”
苏怡冰努了努嘴,“那个,这酒瓶被砸烂了,别再割到我的手,要不哪天我做好防护,再砸也不迟,对吧?”
“今天不砸了?”
“嘿嘿,算他走运。”
姜沅抿唇轻笑,挽着她的胳膊,两个人一期出了会所。
苏怡冰酒量不行,一喝就醉,姜沅不放心,开车把她送回去,又打车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夜幕下,别墅四周一片寂静,很大很豪华,却一点儿也不温暖。
姜沅打开指纹锁,脑子里还盘算着,手里的钱,够不够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等离婚了,就不能住这儿了。
昏暗的客厅里,有火光忽明忽暗,姜沅心中一紧,开了灯。
只见陈妄双腿交叠,夹烟的手肘搭在沙发边上,懒散的半躺着。
陈妄半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换鞋子,放包,之后淡定的走向楼梯。
他记得以前回来,姜沅都会兴高采烈的跑过来,问他饿不饿,想吃什么?
眼看人就要上楼了,陈妄按灭手里的烟头,“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饿了,不会找饿了么,姜沅本不想理,但想到什么,还是去了厨房。
冰箱里什么都有,但她不想做,只把锅里剩的米加点水,煮了粥端上来。
陈妄静静的看着白米粥,嫌弃,“吃这?”
身为陈家大少爷,他的嘴很叼,吃东西也很讲究,各种配料都按标准,多一点儿,少一点儿他都不吃,自然吃不惯这些。
“吃这怎么了,中东要是有这个吃,也不会饿死那么多人?”姜沅没好气的说。
陈妄就这么看着她,被气笑了,“脾气见长啊。”
她就是这脾气,只是没表现而已。
“你不吃?”他问。
“不饿。”姜沅摇头。
“再拿个碗。”陈妄吩咐。
姜沅只好再拿个碗来,陈妄倒给她一半,推到她面前,“就你这态度,我怕你下毒。”
姜沅咬了咬唇,下毒也不会在家里下,之后两个人都没说话,静静的吃着东西。
过了片刻,姜沅抬眸,“陈妄,会所的事儿,很抱歉,是我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
陈妄神色如常,问,“会所,什么事?”
“……”姜沅忙说,“没什么。”
她沉静了片刻,“陈妄,我们这样耗下去挺没意思的,离……”
“嘘!”他电话响了,接起放在耳边,就去了阳台。
姜沅洗好碗,他还没回来,只好先回卧室,拿着睡衣,去了盥洗室。
打开花洒,雨帘从头顶泻下,姜沅手按着墙,仰头闭上了眼睛。
他应该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这段婚姻吧,可能怕爷爷那边不好交代,不想主动提,那就成全他。
围着浴巾出来,只见陈妄半靠在床上,戴上金丝眼镜,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姜沅本能的捂住胸口,一脸防备的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陈妄抬起眼皮,慢吞吞的说了一个字,“你。”
回过味的姜沅,脸上一热,转身要逃离,躺着的男人速度之快,是她没料到的。
人被他扯到床上,压在了身下,他神色特别的邪恶,按住她的身体。
“我的老婆,饥渴的都要买工具了,不就是想找我做。”
“不,陈妄,别。”姜沅抗拒,不停的挣扎,可在男人面前微不足道。
都不想过了,自然不想做。
“陈妄,快放开我,有话好说。”姜沅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儿。
越反抗,越激起男人的征服欲,这次回来,陈妄就觉察到她浑身长刺儿,比以前的逆来顺受到有趣的紧。
唇被他吻住,未尽的话语破碎在唇齿间,他技巧,让她意识有些卡顿,心中升起异样。
这种反应,在陈妄的意料之中,女人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浴巾脱落, 让姜沅缓过神来,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陈妄,滚!”
一声脆响,陈妄脸出现了清晰的指痕,不知道他疼不疼,反正姜沅手挺疼。
从小到大,没人敢打过他,陈妄的脾气并不好,脸色逐渐阴沉,紧箍住她的手腕。
“敢打人了?”
一只手就把她按住,开始解身上的衣服,“身为丈夫,我有义务调教你,怎么做好妻子。”
姜沅推着他胸膛,不让他得逞。
“丈夫?哈,除了那本证,我们的关系怎样,你心里不清楚吗?”
陈妄停住,不满的看着她。
姜沅冷冷的说,“你有把我当妻子吗?你见过丈夫不着家,还长年不联系的吗?你的事,我都是通过媒体才知道,你的兄弟,喊我那个女人,你家佣人,喊我姜小姐。”
她顿了一下,又说,“结婚快三年,除了这枚戒指,我没收到过你的任何礼物,可别人的朋友圈里,隔三差五的就晒我老公买的礼物,你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我的电话,你也是看心情接,陈妄,你觉得丈夫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她闭上了眼睛,也掩盖了眼底的情绪。
陈妄的手慢慢松开,望着她冷凝的脸,“为什么会这样?”
姜沅侧身卧着,“因为宋合欢,你爱她。”
陈妄的眼睛眯了一下,乌沉沉的,有些渗人,突然笑了,“没错!”
“所以我成全你们,离婚!”
“离婚?”陈妄没想到她敢再次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