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姨神色一冷,“她怎么敢到这里来?让她走,告诉她,她没资格进这个院子,更没资格见太太!”
佣人神情谨慎,立刻应声去了。
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佣人再次找到晴姨,“姬若清不肯走,说今天一定要见到太太!”
晴姨大概也能猜到,太太让人把姬若清从她住了二十年的别墅赶出去,她终于坐不住了,不是来求情,就是找麻烦的,见不到太太,不会善罢甘休。
思忖片刻,晴姨低声道,“带她到偏厅,不用让太太知道。”
“是!”佣人再次领了吩咐退下去。
晴姨将要做的菜谱递给厨师,净了手后,拂了一下袖子,向着偏厅走去。
姬若清已经在里面等待,看到晴姨进来,淡声道,“你没资格和我谈,去把云沐晚叫来。”
晴姨冷笑,气度从容,“若是在古代,你不过也是个奴仆,我和你说话,已经算是给足你面子了,想见太太,你没资格!”
姬若清转头死死的盯着晴姨,“陈晴,你做了云家一辈子的下人,一辈子没抬起过头来,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晴姨面无表情的道,“云家对我有大恩,就算一辈子做下人又怎么样?做个对主子忠心耿耿的下人,也比做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强百倍!”
姬若清细眼中幽光闪烁,“我没做对不起云家的事!”
晴姨看着她恬不知耻的脸,即便跟着乔太太修心养性多年,仍然无法克制此刻的愤怒,
“自从知道你和先生的事后,太太一句话都没说过,可是她不说,不代表你做的事不恶心,你自小在云家长大,云家对你有养育之恩,可是你做了什么?抢了太太的男人,还生下乔家的私生子,你应该遗臭万年,被人钉在耻辱柱上唾弃才对!”
姬若清细眉细眼,本是温婉柔弱的相貌,可是她此刻眼中尽是怨怼,厉声道,
“云沐晚不说,是因为她欠我的,当初乔北棠爱的是我,要娶的人也是我,是云沐晚在我的位置上占了三十年!”
“太太欠你什么?”晴姨终于忍不住动怒,“当初是太太和先生先订下的婚事,你趁太太在国外上学,以太太的身份接近乔北棠,你从头到尾都是偷属于太太的东西,怎么有脸说太太欠你的?”
云沐晚十九岁出国留学,刚刚出国半年,家里就为她订了婚事,对方是乔家次子乔北棠,两家属于商业联姻。
姬若清从小便失去了母亲,云母受自己妹妹的临终嘱托,将她唯一的女儿接到云家抚养。
所以姬若清和云沐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初两人也是要一起出国留学,可是姬若清在云家被养的娇惯,在国外呆了一个月病了三次,水土不服十分严重,只好弃学回国。
云沐晚订婚后,她很想看看云沐晚未来的夫婿长什么样子,便偷偷以云沐晚的名义去接近乔北棠。
谁知道她对乔北棠一见钟情,从此便一直顶着云沐晚的名字和乔北棠约会来往。
两人日久生情,互生爱意,直到云沐晚回国,两家开始操持婚事,在双方见面的时候,姬若清和乔北棠的私情才公布于众。
乔北棠不接受云沐晚,一定要娶姬若清,哪怕姬若清是假的!
事已至此,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用,云沐晚想成全两人,可是双方家族都坚决不同意。
姬家早已没落,乔家把乔北棠当家族继承人培养,对他要娶的妻子也极其看重,坚决不同意他娶姬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