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番等她喝完,接过瓶子扔了,随即弯腰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陈惜墨一惊,本能挣扎。
夜番稳步向卧室走,沉声道,“别动,我不碰你。”
说着,将她放在床上,沉眸看着她,“不舒服就睡床吧!”
陈惜墨拥紧毯子,小心问道,“你呢?”
夜番理所当然的道,“我也睡床。”
还好,男人没那么禽 兽,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便关了灯。
陈惜墨仍旧紧张,背对男人躺着,大气不敢出,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良久,陈惜墨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男人已经睡着了。
男人睡觉很轻,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随时都处在防备中。
陈惜墨不动声色的吁了口气,轻轻转过身,看着窗帘透过来的朦胧月色,心里一片茫然,危险真的解除了吗?
那些人会放过她吗?
现在她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没有一点人 权和自由,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任何痕迹。
陈惜墨胡思乱想着,慢慢的开始退热,出了一身黏腻的汗,也没了睡意,她便一直看着那点微弱的光,想象着此刻江城的月色有多美。
*
次日陈惜墨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烧了,脸色也好了很多。
吃早饭的时候,夜番突然抬手摸了一下她额头,陈惜墨本能向后躲,低着头道,“没事了!”
不知道是惧怕还是尴尬,她仍然无法抬头直视他。
夜番墨眸冷淡,“你是讨厌我,还是讨厌你自己?”
陈惜墨愕然抬头,“什么?”
夜番道,“你是不是恨自己竟然享受了?”
陈惜墨本略显苍白的脸色顿时一片羞红,像是心事被揭穿了一样恼怒的看着他,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又可怕。
男人没再说话,低头喝咖喱蔬菜汤。
吃完饭,夜番出门了,陈惜墨紧绷窘迫的心情才渐渐放松下来。
经历了那天早上的事,她对他重新树起戒备,不敢再掉以轻心。
隔了一天,晚上夜番回来后,陈惜墨等他洗澡出来,走到他面前道,“我想去做荷官。”
夜番湿发还滴着水,抬眸道,“什么?”
陈惜墨语气确定的道,“我想去做荷官,我想和宋雨涵在一起。”
夜番清冷的眸子盯着她,片刻后才道,“做荷官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每天闷在房间里,请你让我去吧。”陈惜墨说的确定,似是已经深思熟虑。
夜番表情冷淡,“真是觉得闷?”
陈惜墨眼睫一颤,垂下眸子没说话。
夜番冷睨着她,“想好了?”
“嗯,想好了!”陈惜墨点头。
夜番淡淡颔首,“明天我去和虹姐说。”
“谢谢!”陈惜墨轻声道。
夜番关了灯,两人躺下,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谁都没再说话。
第二天上午,陈惜墨被女佣带去九楼见虹姐。
夜番已经派人来和虹姐打过招呼,但是虹姐看着陈惜墨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跟着夜番不好吗?”
“没有不好,我就是想找点事做。”陈惜墨道。
虹姐大概觉得她幼稚,嗤笑道,“你是不是因为上次黄老的事还在生夜番的气?你大概不知道,黄老在这里很有权势,季爷也要让他三分,那种情况下,夜番想救也救不了你。”
她语气一顿,压低声音道,“那天是夜番让我派人把你从二十八楼带出来的,否则你就算没被黄老看中,也不会再回他那里去。”
陈惜墨道,“我没怪他,我真的只是想找点事做。”
“好吧!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夜番,就不会为难你,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从夜番那里出来,就没那么容易回去了!”虹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