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番听到声音看过来,金碧辉煌的走廊,墙壁上射灯的光影晕开,落在男人漆黑的眉眼上,似深渊一般幽邃清冷。

女佣将她带到便走了,陈惜墨上前两步,刚要说话,突然听到旁边门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惨叫声。

男人叫的凄厉,像是公鸡被人死死扼住了脖子抽 打。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里面挨打的是姓孟的那个男人。

“有事?”男人低哑开口。

陈惜墨怔然看着他,片刻后才道,“虹姐让我来给孟先生道歉。”

夜番懒散的靠着墙,吐了一口薄烟出去,冷声道,“道什么歉,他也配!”

陈惜墨眼睫一颤,低下头去。

夜番看着她用别针系好的衣服,沉声道,“回去休息吧,我和虹姐说,你今天不用上工了。”

陈惜墨微一点头,听到里面惨叫的声音还在继续,忍不住道,“会不会牵连你?”

“不会。”男人没再多说,只道,“回去吧!”

陈惜墨“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这件事的后续陈惜墨没再听说,姓孟的男人没再来过赌 场,虹姐也没提起,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陈惜墨做荷官的第四天,上工的时候,看到虹姐又带着几个女孩上了二楼。

五个女孩,穿着颜色不一的比基尼,面对周围客人的围观,表情羞愤恐惧。

想到之前的遭遇,陈惜墨怜悯的看那些惶恐的女孩,希望她们好运,不会被人挑中。

也希望她们坚强。

二楼,季爷今天正好也在,看着座椅上面容姣好的女孩,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夜番呢?”

旁边的保镖回道,“夜番今天去码头接货了!”

季爷恍然点头,“是我安排的,我自己倒忘了。”

他又问虹姐,“之前跟在夜番身边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虹姐恭敬的道,“黄老觉得晦气没要,后来被我安排去做荷官了。”

黄老这些人很迷信,看上的女人第一次不顺利,以后也就不会再碰了。

季爷缓缓点头,笑道,“这事让夜番受委屈了,把这个女孩送他房间里去,就当我补偿他的。”

“是!”

虹姐应声,让人把座椅上的女孩带下去,让下一个女孩上来。

被带下来的女孩衣服上也挂着3号的牌子,一脸茫然无措的跟着保镖往外走,之后乘坐电梯去了三十七楼。

深夜

夜番回到房间,打开灯换鞋的时候,目光一顿,转头向着沙发看去。

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女孩,用毯子将自己包裹住,脸也遮的严严实实,看样子是睡着了。

夜番走过去,淡声问道,“怎么回来了?”

女孩惊醒,立刻坐起身,眼神茫然懵懂,随后向后靠了靠,一副戒备的样子。

和陈惜墨刚来时一模一样。

同时夜番收到虹姐的消息,告诉他这个女孩是季爷给他的。

女孩突然从毯子下面摸出来一把剪刀,双手紧紧握着,刀尖对着夜番,慌声道,“别碰我,否则、否则我就杀了你!”

那剪刀本来是夜番药箱里的,后来被陈惜墨拿去修剪花枝,便放在了窗台上。

这女孩进了房间看到后藏起来防身。

夜番眼神漠然,转身去浴室洗澡。

女孩见他离开,才稍稍松了口气,之后便一直待在沙发上,手里也一直抓着剪刀。

一夜相安无事,次日女孩早早起来,帮夜番收拾了房间,讨好的意味很明显。

吃饭的时候,女孩小口咬着面包,试探的问道,“你叫什么?”

夜番置若罔闻,冷淡着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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