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想起每次梦中祝白芍对他的压制,动作就越发肆意,卷着她的舌不松。
祝白芍心中略有讶异,要知道上一次接吻的时候,这家伙还是个毛头小子,全靠她带呢。
这一次就厉害多了。
雷文不可能说自己已经做了无数次和她接吻、酱酱酿酿的春梦,他吮着她的唇,身体开始有意识抢占主导权。
终于,他把祝白芍压在了床尾。
祝白芍上半身仅存的衣服也被撕开,露出了耀目的雪白,还有两抹肉色。
“这是什么?”
雷文发觉到手感不对,终于舍得从她唇上离开。
祝白芍此时唇瓣微肿,原先的薄唇在此时也显得格外饱满艳丽,惹人垂涎。
她低头看了眼,声音沙哑道:“胸贴。”
雷文想伸手去扯掉,祝白芍却踢了他一脚,“慢点撕,要是弄疼我,你就自己解决吧。”
雷文看了眼自己的下半身,只好乖乖趴在她胸口,小心翼翼地去撕那两片肉色胸贴。
也是他太过于小心,动作磨叽,以至于不仅他自己难受,就连祝白芍也被折磨得不轻。
她干脆双腿一动,又把两人掉了个个。
雷文刚想做出一些动作,祝白芍就伸手在他身后打了一下,“别乱动。”
女子的嗓音极为沙哑,却很有魅力很好听,像是羽毛在耳廓里打转。
雷文觉得有些痒。
但他平白挨了一下,被打的还是敏感部位,他有些委屈,“我刚刚又没有用力……”
祝白芍知道雷文说的是刚才胸贴的事,她道:“照你那磨蹭劲儿……估计要等到明天了。”
于是她坐了起来,自己脱。
……
“累吗?”
雷文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具体第几次开口询问她了。
但每一次,他都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祝白芍美眸半阖,也不答话。
她的腰肢看着纤细,却覆着一层薄薄肌肉,内蕴力量。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她在做主导。
雷文只能把双手虚虚放在她腰侧,像是看护,又像是禁锢。
他心里想着,虽然是他位于下风……但这样也算是反攻了吧。
“不用。”
祝白芍发现自己在这位面竟然多了个恶趣味,很喜欢看雷文想发作却必须强忍着的表情。
但她也明白,这样的方式只会让最后的反弹来得更激烈。
祝白芍只是稍稍松懈,雷文就有所察觉。
他充满暗色的眸子瞳孔一缩,在祝白芍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就又把两人换了位置。
浑身软绵绵的祝白芍来不及开口,雷文就堵住了她的唇。
心心念念那么久,终于掌握主动权的雷文像极了一头饿狼,迫不及待地将她吞吃入腹。
这次才是反攻。
……
等祝白芍迷迷糊糊睡着,雷文还精神抖擞着,他先把她抱去浴室洗漱。
温热水流冲刷在身上,他也不知怎地,内心就有一种奇异的充盈满足感。
自从母亲去世后,雷文就对科洛博这个家族并没有多少归属感,他不知道自己的归途应该在何处。
而现在,他似乎有了明了。
他很喜欢祝白芍,想和她在一起。
动作轻柔的给她洗完澡,又把人抱回床上,他才给自己洗了个战斗澡,回到床上拥着她入眠。
而另一边。
上次和祝白芍见面还精神十足的黑手党教父此时半躺在床上,有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旁边忙碌,给他检测身体。
此时一个黑衣保镖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就退到了旁边,打算等会儿再过来回禀。
教父本来是微微闭着双眸,像是感应到这黑衣保镖的目光,他睁开了眼,眼眸平静无波。
“如何了?”
黑衣保镖恭敬上前,“劳尔少爷和里克少爷言语冲突,差点大打出手,是希努尔少爷出面制止的。”
教父鼻间发出一声嗤笑,“两个蠢货。”
旁边的人都不敢接话。
教父沉吟半晌,如果他还年轻,他一定会让人去告诉劳尔和里克,一切都是希努尔在背后搅风搅雨,让他们互相争斗。
一切只为了选出最厉害的继承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
劳尔和里克,一个贪婪,一个易怒,两个都是蠢货,都不适合成为下一任教父。
至于雷文……
因为雷文母亲的原因,他有所偏心,曾想过让雷文接手,但实在是不合适。
想来想去,还真就只有希努尔合适。
“雷文那边如何了?”教父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雷文少爷和那位祝小姐从会场离开,就进了雷文少爷的房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教父听到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故意拿为雷文挑选未婚妻说事,就是逼迫她做出选择。
以他的眼光来看,祝白芍无疑是个厉害女人。
而从祝白芍选择来参加今晚的宴会,她就表明了她对雷文的心意。
教父深蓝的眸子里一阵恍惚,他想起了自己和雷文母亲在一起的那一天。
她也是用类似的方法逼他做出选择。
不可否认,他喜欢她,但他和她结婚后,依旧改不了留恋花丛,以至于她的那颗滚烫的心在他没发觉时就逐渐降温,郁郁而终。
如今他得了心脏衰竭的怪病,也是罪有应得。
教父爆发了一阵激烈的咳嗽,颧骨涌上不正常的潮红,他拒绝医生们靠近察看,闭了闭眼,声音沙哑道:“去把希努尔叫来。”
说他偏心也好,是迟来的补偿也罢,在他死之前,他想把雷文的一切安排好。
毕竟四个儿子里,只有他最让人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