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汐答应过要给冷浅画治疗不孕之症,所以便想着在回绝情谷之前,给她检查一下身体。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才刚抵达城东的府邸,便听到了嘈杂之声。

眉头,为之一锁,可真行啊!那老太婆竟然还敢上门来闹事,是嫌命太长了吗?

“冷浅画,别以为分家了你便不用侍奉公婆,我告诉你,想也不要想。”薛老太太的声音,从府内传出。

紧接着,便是韩初蝶的声音,“我说大嫂,你这真是的,好好的一家人,为什么要听你那侄女挑唆,硬要分开过,你跟大哥都没有孩子,这老了谁来赡养你们,不还得要靠我们家那两小子啊!”

“这算盘打得,我可是在府外都听到了。”冷落汐踏步而来,一脸的狠戾之气。

“你这个妖女,快说,那天对我做了什么?”薛富贵一看见冷落汐,便气冲冲地迎了上来,伸手便要去抓冷落汐,却被星云的剑鞘挡住。

“手若是不想要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薛富贵满眼的恼怒,却不能拿对方怎样,只能用阴狠无比的目光,瞪视着冷落汐。

就是这个女人,那天晚上凑近了自己,才让他变得不举的。

所以,一定是他从中动了什么手脚,否则正值壮年的他,绝不会不行。

“不知所谓。”冷落汐嗤笑了声,目光淡扫过薛老太太跟韩初蝶,这才看向了冷浅画,“小姑姑若是在自己家都能被欺负了去,那还有谁可以帮得了你。”

软弱不是女人的代名词,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不会被人拿捏了去。

“汐儿,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这般不讲道理。”冷浅画本以为,对方只是来做客的,所以才让他们进来,却不曾想,一入了府,便直接翻了脸面。

“小姑姑是第一天认识他们吗?竟然还对他们心存幻想?”冷落汐着实有些气恼,所以说话很是不客气。

冷浅画咬了咬唇,她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放他们进府,是她蠢,以为人心可以改过。

“这是我们的家事,亲家姑娘又何必横插一手进来,这若是传了出去,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将你淹死。”薛老太太在冷落汐面前,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但身为长辈,又觉得这样被一个小辈给架在那温水煮青蛙,多少有点不太爽。

冷落汐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对方的身上,“家事?薛老夫人可要先好好瞧瞧,您现在所站之地,是谁的府邸再来跟我叫嚣。”

“这是我儿子的府邸,我当然有那个资格,倒是亲家姑娘,你这样有些出师无名。”薛老太天嘚瑟了下,觉得又找回了场子。

“说什么废话呢?就你那儿子多少俸禄自己心底没数吗?竟还妄想着他能置办下这么大的私产。”月拢也不怕会让冷浅画难堪,直接便怼了回去。

要知道,这处府邸,本来是主子要用来自己居住的,所以里面不管是布局还是家具,都往最高标准去配置,谁知道到头来,竟然是便宜了浅画小姐。

“依你的意思,还是她冷浅画的功劳了不成。”薛老太太其实门儿清得很,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韩初蝶也在旁奚落,“难道说,嫂子这些年,一直防着我们不成,都是一家人,竟然做两家事,瞒着我们大家偷偷藏了银子。”

“你们用不着奚落我,府邸是汐儿的,也就是说,我跟夫君现在是寄人篱下,这样,你们还有话可说吗?”冷浅画抬眸看着她们,虽然寄人篱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却能堵住婆婆的嘴。

而她现在,也没有那个条件去维持自己的自尊,所以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这下,薛老太太跟韩初蝶都瘪了瘪嘴,但还是有些愤愤不平,“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提前串通好的,就怕我们来分一杯羹。”

“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冷落汐说完,从袖袋里拿出了房契,扔到了对方面前,“好好看一下,这是谁名下的,就你们这样的蠢货,我还不肖于去设局,那样会拉低我的层次。”

韩初蝶第一个不相信,也知道婆婆不认字,所以捡起了地上的房契,可上面确实写的是冷落汐的名字。

但还是不死心,因为她觉得这里,可是比原来的府邸要高大上许多,所以她也想来分一杯羹,这样走出去也有脸面,“那也有可能是为了防着我们,故意写你的名字啊!”

“滚,再哔哔下去,连原来的府邸你们也不要再住了。”说完,看向了星云,“跟王爷说一声,让他安排两个府卫过来,以后只要是薛家的的人上门,全都给我丢出去。”

“你凭什么替我大哥做主。”一旁沉寂了许久的薛富贵,在旁叫嚣了起来。

自从大哥跟大嫂搬出去之后,他在用钱方面,便没有之前那般宽裕了。

所以今天过来,就是商量好了,想要再住到一块去。

“就凭这是她的房子,有权决定一切,这个答案,二弟可还满意。”薛玉寒从府外走了进来,

真没想到,刚一回家,便碰到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整个人都阴沉着气息,森冷的眸光,一一扫过了自己那些所谓的家人。

“玉寒,你回来了,我们就是过来看看,真没别的意思。”薛老太太陪着笑脸,自从这个儿子搬出去之后,便跟自己变得生分了起来,这让她内心很是惶恐,担心假以时日下去,他会舍弃掉自己这个母亲。

薛玉寒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扶起了跌坐在地的妻子,“以后他们再来,无需给我面子,直接轰出去便是。”

说完,给她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

“大哥,你真忍心吗?我们可是你唯一的亲人。”薛富贵绝不同意他对自己这般心狠,要知道,在这个世上,他们可是血亲的关系,比冷浅画这个外人亲近多了。

但薛玉寒却摇了摇头,“错了,浅画才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们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攀附着我的水蛭而已,不吸完最后一滴血誓不罢休。”

越是看清了他们的面目,薛玉寒的内心就越是凄苦,但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以后他不会再管他们的死活,该有的孝道,他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但若是想再从他这里得到别的好处,不好意思,他不再奉陪。

“玉寒,你这是要逼死你母亲吗?圣贤书都喂到狗肚子去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不管自己的亲人。”薛老太太看着儿子那疏离的态度,心慌到不行,找了根柱子,便要撞上去,“好,既然你这么无情,那我死给你看。”

薛玉寒的唇动了动,说不慌那是假的,再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母亲,没道理眼睁睁看着她寻死,但想要他因此而屈服,又不愿意,所以正处于两难的境地之中。

“让她撞,我就看看,她有没有那个胆。”冷落汐环抱双手,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像薛老太太这么惜命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寻死,无非是想要逼自己儿子一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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