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误喝了酒,这会还没有醒呢。”上官墨染说完,轻抿了口茶,貌似在掩饰着什么。

冷落汐讶异,“她不像是那么冒失的丫头啊!”

“慌乱之下喝的。”上官墨染绝不会说,是因为他的突然转身,让她猝不及防地撞上自己,然后她惊慌之下,拿起桌上的果酒便是一通猛灌。

这酒喝着清香沁凉,但却后劲很足。

冷落汐一听这话,便觉得有故事,所以突然往前凑了几分,“师兄,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坏事,才导致她这般慌不择路。”

“你这脑袋瓜子,一天天的净在想些什么?”上官墨染用力地戳了下她的额头,但舞儿那丫头好像对自己有几分的忌惮,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我刚在门口碰到你二叔了,一脸的奸诈狡猾,你可护着舞儿一点,别被他给算计了。”冷落汐提醒他,以免他过于大意。

上官墨染的脸色沉了下去,“他前几天,从账房那支出了一大笔银子,估计是用来讨好太子的。”

“呃!你不是一直都在盯着他吗?怎么还让他有机可乘。”冷落汐皱眉,太子没了鼎盛钱庄,正是缺银子的时候,自然是到处敛财。

只可惜的是,皇上抢先了一步,直接把上官家的大公子招为了驸马,既解决了国库的空虚,又解决了公主的婚姻大事,可谓是一箭双雕。

“没听说过吗?放长线钓大鱼,既然要把他手中的权力收回来,那就要掌握了他的错处才行。”上官墨染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云淡风轻间便决定了一个人的结局。

冷落汐直接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师兄,这计谋就是高。”

只是,对于她的奉承,上官墨染给予了一记冷眼,“说吧!特意跑这一趟,所为何事。”

“果真没法瞒得过你,师兄对墨池国,可有看法。”冷落汐双眼发亮的看他,有这么一个万事通在身边,她真的不想再努力了。

上官墨染轻蹙起了眉头,“墨池国如今新君登基,看似朝局动荡,其实正是趁乱筹谋的好时机。”

“所以说,墨池暝表面上在应付着国内的局势,暗地里已经把手伸向了夜盛国对吗?”冷落汐轻叹了口气,夜君凛之前的分析果然是对的。

上官墨染点头,“若是猜得没错的话,王爷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

只要他足够的聪明,这会儿一定已经派人前往陨星谷。

“本还想着要好好的会一会这个天之骄子的,可惜对方如今成为了国君,自是不可能再出使他国。”冷落汐甚是惋惜地道,她倒想看看,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让他这般扬名在外。

“会有机会的。”上官墨染笑得莫测高深,看着她的眸光,有着放纵般的宠溺。

冷落汐先是迷糊了下,但很快便就雀跃了起来,“你是谁,他会隐瞒身份前来吗?”

“有可能。”上官墨染并没有给她确切的答案,但以初步了解到的信息,对方确实有此心思。

不过,在事情还没有成为定局之前,都不好过于的肯定,毕竟行程随时可以更改。

想要万无一失,还得再多等几天才行。

“那你昨天,是不是见到了皇后豢养在暗处的鹰犬。”冷落汐很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点,因为这跟她那日在太后寝宫捡到的东西有关。

上官墨染点头,“是见到了,不但如此,还交了手。”

“那他是否来自于蛮夷之地。”冷落汐问得有些急,看着他的眸光,更是充满了期盼。

“对方遮掩得太过严实,不好判断,但所使用的武器跟套路,确实像是出自于蛮夷之地。”所以,他已经让玄机阁去查,相信很快便就会有答案。

不得不说,这皇后的胆子很大,竟然敢养着这么一个男人在后宫,不但没有被皇上发现,还避开了玄机阁的耳目。

可见,他要好好鞭策玄机阁的众人才行,怎么能出现如此大的纰漏,也就幸好自己的武功造诣比对方高,否则昨日之事,还真的难以做到万无一失。

冷落汐直接掏出了袖袋中的饰品,递给了他,“这个可有见过。”

“我看看。”上官墨染伸手接过,然后讶异了下,“这东西出自于殄夷国皇室,你怎么会有。”

“什么,殄夷国皇室?师兄,你确定吗?”冷落汐瞬间有些慌乱,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梁婉容她一个皇后,是怎么做到先跟天璃国搭上线,又跟殄夷国皇室有染的。

这放在现代,活脱脱就是一交际花啊!哪里是什么皇后。

“确定,而且佩戴此物者身份不低,怎么也是个王爷之类的。”上官墨染说完,把东西交还给她,“你还没有说,此物从何而来。”

“太后的寝宫,我想就是此人,一再给她下的毒。”冷落汐轻叹了口气,觉得这皇家之事,真的很累人,已经后悔跟他们牵扯上了是怎么回事。

上官墨染站起了身,来回地踱步,最终一敲脑门,“殄夷国的大皇子,八年前突然的没了踪迹,对外一直声称是在寺庙清修礼法,但据我所知,这个大皇子一向杀虐成性,又怎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的意思是,他一直都潜伏在皇后的身边,也就是说,皇上养了一个危险人物在宫内而不自知,如此的话,岂不是夜盛国的很多机密,都被他给窥探了去,而皇后又在其中充当着什么角色,她是否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冷落汐越是分析,越是觉得头大。

堂堂的夜盛国皇宫,却潜进去了敌国细作,是守卫不够森严,还是说有意为之?

可再怎么的有意为之,能让这么一个人潜伏八年之久,那要有多大的心理建设才能做到。

反正换成她的话,绝对会直接的杀了,这样一了百了,总好过每天都忌惮着他,哪天便要了自己的项上人头来得强。

“目前还无法确定对方身份,但我想,皇上不可能真的毫不知情。”以他对皇帝的观察,不像是那么昏庸无能的一个人,否则也不会给自己下了如此大的一步棋。

总感觉,旁人在给他布局之时,他也同样的在给人布局,就看谁能成为那一个赢家了。

果然,帝王不是谁都能当的,不但要精通帝王之术,更要有深谋远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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