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姝说的很是坦然,“你们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倒不是予姝觉得霍宝山的命不重要,而是霍宝山投资力度大,他人在北城也是挂得上号的。

没人会傻得去动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就算离开,予姝也会做好防范措施的。

至于三个孩子,予姝也是为了自己心安,不带在身边,她不放心。

早早吃了晚饭,霍宝山去外面遛了一圈消食,回来的时候,几个孩子也准备去睡觉了。

霍宝山的房间也有台电视机,他一般会看会儿电视再睡。

此时他还没半点睡意,出去遛弯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消息。

“姝姝,幸好你们晚上不怎么出去,你不知道,我刚才出门,听到了件毛骨悚然的事。”

见霍宝山说的起劲,予姝也不打断他,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有听众,霍宝山说起来眉飞色舞,好似亲眼看到一样。

“知道百货商店后面的那条街道吗?听说那巷子近来老是闹鬼,还有人听到戏曲声。

听人说,那条街晚上连着死三人了。

都是年轻女子,死的时候,身上都没一滴血,成干尸了。

老周说,那里原来是烟花巷,以前逼良为娼,死过不少女子……大家都在传是怨气太重……”

他虽然在国外多年,但骨子里也有龙国人,那种对鬼神的敬畏。

不说全信,但也并非不信。

予姝自己有过几世的轮回,再说她现在都修仙了,还见过鬼修,所以对于这事也上了心。

她觉得,顾灼辰没回来,多半与这事有关。

特殊部门处理特殊事件,霍宝山说的就属于特殊事件。

“舅公,这世上哪来的鬼,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姝姝,你别不信……”霍宝山开启老生常谈模式。

予姝也听他唠叨了几句,也没显得不耐烦。

霍宝山住到予姝边里,也是知道予姝性子好,对他特别有耐心。

见他把话停下,予姝提醒他道:“舅公,你追的电视剧要开始了!”

霍宝山一看手表,“还真是,那我先看电视去。”

见舅公去看电视了,予姝放开了神识。

舅公说的地方,她的神识可以覆盖。

她看到了顾灼辰,此时他与几个手下穿了便衣,在一间民房中。

看他们的样子,明显是在开会。

予姝用神识给顾灼辰传音,才知道,霍宝山说的有一半是事实。

“要不要我过来帮忙?”她问道。

“我想我能应付,不过你要是能来,也算有个保障。”

顾灼辰有本事,但并不托大。

他与予姝用的是神识传音。

予姝结合顾灼辰给她的消息,说道:“你觉得这事有没有可能就是针对你的?”

她这么问,是顾锦轩给的警示。

顾灼辰不知道儿子的梦,所以他不清楚,予姝怎么会有这想法。

予姝说道:“你儿子做了个梦……”

她把知道的全与他说了。

顾灼辰的神色也严肃起来,“锦轩说的地方我知道,那家有个年轻的姑娘,我们刚才开会推断,今晚,这姑娘会出事。”

他们的依据也是有迹可循的。

死的那几个姑娘,在上星期都受邀去过同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据说曾是开妓院的,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那里被人买下,成了私宅,那家主人是个好客的,喜欢唱曲,平时会办些小型的聚会。

那几个姑娘也是爱唱歌的,听说唱得还挺好。

予姝知道顾灼辰离她不是很远后,也不急着过去,“我等一下过来。”

有了她这句话,顾灼辰莫名多了份安全感。

谁说男人不用保护,他就需要。

当然,他只需要媳妇对他的保护。

霍宝山电视剧没看完,就打起了呼噜。

对于这种常态,予姝早习以为常。

她帮他把电视机关了,把被子给他掖好,就出去了。

出了房间,予姝给他这间房下了禁制,加上院子里有阵法,一般人是闯不进来的。

把三个孩移到空间,她才换了身深色的衣服出门了。

快到顾灼辰说的下一个受害者家的时候,她往身上拍了张隐身符,翻墙进了院子。

屋子里,这家人已经睡下了。

这时,其中一间,突然亮起了灯。

予姝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就有个女子走了出来。

她头发看披着,遮挡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她的面容。

到了院中,她就站在那里,像是等人。

予姝放开神识,看向她出来的那间房内。

屋内,一个女孩,双眼紧闭,脸色发紫,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露地外面的皮肤也是发红,很明显,她体温似乎特别高。

这时院子中的那人抬头望了下月亮,又低头看一下自己的影子,她似乎在等某一个是时间点。

当她的影子,不再拉长的时候,她返回了屋里。

她撩开披在额前的长发,予姝看到,那并不是一张女人的脸,还是一个中年男人的。

只不过他涂脂抹粉,看起来有些奇怪。

他嘴角两边明显有两根突起的尖牙,有点像野猪的獠牙。

他嗅了下床上女子的气息,脸上露出一种满足,陶醉的表情,像是酒鬼闻到了上好的酒。

予姝既然来了,就想救下那年轻女子。

在中年男子朝着那女子咬下去的时候,予姝出手了。

她拽住了中年男子的长发,用力一拉。

长发脱手,原来是假发。

予姝再要拉来不及,只好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他被予姝踹飞,贴在墙上,然后从墙上滑了下来。

中年男人也有点懵,刚要到嘴的美食,怎么一下子离他这么远了。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甩了下脑袋,脖子上的骨头发出“嘎嘎”的声音,听着有些渗人。

予姝这边给那年轻女孩喂了颗药,那姑娘的脸色开始正常,皮肤上的温度也退下去了。

中年男人眼睛定定的看着予姝,嘴里发出“嗬嗬”声,嘴角也开始滴下唾液。

他的声音粗且带着拉扯的难受感,“我的,食物,你,坏了,我的食物。那,你来,当我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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