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耿千秋】
【年龄:二十四】
【境界:太阴境一重】
【命格:黑色】
【生平:出生中土三大锻造圣地之一的白日门,乃为白日门门主独子,出身尊贵,哪怕是顶尖仙门子弟也不能与之相及。
三大锻造圣地之中,白日门最善锻杀器,与剑修刀修枪修这等极为倚仗灵器者极为较交好,又因其门内所锻杀器杀伐过重,又多被中土百家所苛责。
对此白日门倒并不在意。
其门主名唤耿万代,有“天神之手”之称,其所锻造灵器最为出名的一把乃是中土剑道至尊徐登峰所持之剑,其名万业,杀伐极重。
身为耿万代之子,耿千秋却并无任何锻造之姿,又或是说并无任何锻造的念头。
白日门中弟子,各个皆是五大三粗,身子健壮好似铁塔,耿千秋对此嗤之以鼻,只觉得这般样貌全无半点仙人姿态,故而虽为白日门少主,却并不喜与门内人结交,反倒是喜欢与天启城中的仙门弟子相伴游走,学习他们的穿衣打扮,言行举止。
然天启城中权贵又向来自傲,只觉得自己宗门世代玄修悟道,反倒如今之势却不如白日门这般只知打铁挥锤的,故而耿千秋虽身份尊贵,却依旧融不进天启年轻子弟的队列之中。
自尊心在此受挫,耿千秋便一头栽进那被外界传言温柔乡的长乐楼之中。
相较于其他宗门,白日门倒是并无门内弟子不许入长乐楼的禁令,甚至于白日门中都是默认着,每月的灵石发下来,都要去长乐楼中走一趟。
白日门门主对此倒也并未有何反对,毕竟白日门全是些五大三粗的横练男子聚集之地,每月与玄铁大锤作伴,若没有个发泄的口子,久而久之反倒是会出乱子。
原本见门内人入长乐楼中,耿千秋还是嗤之以鼻,但等其自己入长乐楼中后,却是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其中犹以美色为最,离开长乐楼后,耿千秋大肆搜刮凡俗女子或是一些小门小派的仙门女子,但一番折腾下来,又觉得索然无味,故而接着回到长乐楼中,沉沦于诸仙子的温柔乡内。
其父发觉其有沉沦之像,故而将其禁足,不再许其外出。
然心魔难灭,一日未至长乐楼中,耿千秋心中便好似万蚁噬心。
其在禁地之中痛苦不堪,后来假装心静之像,骗得其父将之放出。
耿千秋虽得自由,但灵石灵宝等外物却是被其父严加管控,耿千秋为多在长乐楼中逗留,入黄金乡中豪赌。
其先以已身少城主的玉牌作筹码,输掉后又压上白日门一年收入,仍输。
而后三年,输。
五年输。
其想要再以白日门收入当做筹码之时,旁人却并不再信。
故而其又以白日门锻造秘术相压,仍输。
待到最后,就连白日门本身,也被其输的一干二净。
耿千秋一无所有,狼狈离开长乐楼中,后有人携灵契前往白日门讨债,耿万代看着凭白多出的这些债务,自然知道是自家儿子干的好事。
然其心性火爆,自然不肯就此答应下来。
来人以耿千秋性命相逼,其一旦撕毁灵契,耿千秋便会当场命丧,耿万代虽不愿受人胁迫,但亡妻之子唯此一人,最终还是妥协下来,双方以白日门千年之内,每年分三成收入重新签订契约。
耿万代自此对自己这独子心灰意冷,将之再关入禁地之中,不令其出半步。
耿千秋在禁地之中难耐,又寻诸多女子入禁地之中,依旧索然无味。
最终在白日门有心设计之人的帮助下逃脱,又入长乐楼中,其欲再行豪赌,将失去的一切尽数夺回。
后其又入黄金乡,以白日门基业相抵押,再输。
赢家携其再拜白日门,耿万代对其心灰意冷,不再顾其死活。
耿千秋痛骂耿万代良久后,自刎而死。】
【近期遭遇:从禁地之中逃出,再入长乐楼之中,欲赢回一切。】
武道天眼之下,耿千秋的生平尽数入陆尘眼中。
陆尘心中暗叹,却并未有什么出言指点的心思。
并非是所有人自己都有义务去给他指点迷津,眼前男子三番四次的祸害凡俗女子,虽说有长乐楼的影响,但若非其本就有此心,自然也不会放纵至此,陆尘倒没有这么好心再去给他指点一番。
“不若随本公子去黄金乡看看,在那里的分红可比陪着这两荒野之人瞎逛要多的多。”
耿千秋目光上下打量着萧狸奴,令其万分不适,一向掩饰的很好的神色也再难以遮掩,眉头皱起,眸子里露出厌恶之意。
他又将目光看向陆尘与道士白银二人,眸子里露出轻蔑之意。
虽说长乐城里的都是些名门子弟,但名门子弟间也是有着差距,如白日门这等锻造圣地便是能算的上第一等的势力,仅次于景朝以及药阁这些庞然大物。
故而当其看向陆尘二人时,本能的便知道这二人并非是出身什么大门大派,这是一种直觉,跟天启城那些年少权贵们混久了,耿千秋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德行,绝不会像眼前这二人一般。
“走吧。”
陆尘倒也没什么人前显圣打脸的想法,既然是将死之人,就随他去便是了。
他看向萧狸奴,轻声说道。
萧狸奴点了点头,当即转身,便欲带着陆尘等人离去,片刻也不想在此停留。
“等着,仙子这是什么意思?”
耿千秋又大叫一声,并不允许萧狸奴就此离去。
萧狸奴忍无可忍,转身冷眼而视。
“长乐城的规矩,公子应该知晓吧。”
她冷笑一声,神情冷漠。
耿千秋刚想说些什么,但忽地好似想起什么,当下闭口不语,只是冷冷的看向萧狸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