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细细碎碎的念叨,陆见川的眼神愈加的缱绻。
自从陆爷爷上次将自己毕身的经验传授给他之后。
陆见川就严格遵循着他老人家的教导。
这个时候,未来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要杠!
陆见川立马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
林思乔弯了弯眼睛,将余下的大半罐雪花膏塞到了他的手里。
她知道男人一般都很少抹这些,不过北方这种天气。
要是出门不抹点东西滋润一下,手上脸上冻个三两回搞不好就皴破了。
要是因为这个,陆见川的一张俊颜起了冻疮,他不心疼林思乔还心疼呢。
毕竟,这可是她自己的福利。
怕他不能接受,林思乔特意多说了几句。
“手和人的脸一样,这些都是人身上最容易衰老的部位。”
“其他时候就算了,冬天不行,你出去必须得抹点。”
她将手递了过去,“你闻闻看,这个雪花膏没什么香味,你抹了别人也闻不出来。”
陆见川都不用大口吸气,这边林思乔的手一伸过来,一股淡淡的馨香便涌入了鼻腔。
“小骗子……”他心里暗道了一声。
只是看着眼前白嫩的跟水蜜桃似的姑娘,陆见川到底没说什么。
只是默默的把雪花膏塞入了裤子的口袋里。
年龄比她大几岁,这是陆见川没办法更改的事实。
虽然,他真的很不想抹这玩意。
可这是小乔的一片心意,她也是为了自己好,陆见川没道理拒绝。
至此,林思乔常见购物清单里又多出了雪花膏这一项。
每当不知道买什么的时候,麦乳精和雪花膏就换着来。
以至于若干年后,这两样东西因为时代的原因慢慢的淡出了市场。
林思乔给他的礼物也从这些,逐渐的扩展到了服饰和腕表。
可陆见川回想过去的时候,却总是忘不了那些年让他魂牵梦绕的味道。
有浓浓的甜,也有淡淡的香。
这些都是属于他自己的独家记忆。
……
吃过了晚饭,在大伙的催促声中,林思乔早早就回了房。
看了一眼时间,这才七点半多,林思乔在床上翻身打滚了半个小时也没能睡着。
听了听外面,安静到落针可闻。
想来,陆姨她们也是怕打扰她,全都早早的回房休息了。
林思乔叹了一口气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既然睡不着,那就找点事情做吧。
林思乔没去书房而是去到了空间里,趁着这会有空,她将这几天心里想到的几个点子全部给记了下来。
除了这个,餐厅开业的通知以及圣诞节的海报也得提前准备好。
说起海报,明天去了学校,林思乔还得去找一下师父。
毕竟,她现在还有好几门语言没有过了明面。
这些得麻烦师父他老人家出面,请京大的那些教授们帮帮忙。
另外,餐厅的东南角那里还空着十个平方左右,这里原来是一间杂物房。
只是现在改造成餐厅,杂物房放在那个位置就不合适了。
无奈墙是承重墙,拆是没办法拆了。
林思乔想了想决定将那里改成一个展示区,到时候用来陈列一些特色的工艺品。
这样和餐厅的整体装修搭配起来也比较和谐。
再之后就是菜单以及菜品定价问题了,林思乔可不打算走薄利多销这条路。
能在这个年代当上外交官的,收入本就远超其他职业!
更何况,第二使馆区进驻的都是西方发达国家居多。
就拿南欧巴尔干半岛上的南斯拉夫这个国家来说。(1955年建交)
这个国家看着不怎么起眼,可他们这会人均月收入就高达了8000块!
对于一个月50块就能养活一家老小的华国人来说,8000块是什么概念可想而知。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所以说住在使馆区里的这些人,他们不是没钱,而是有钱找不到地方消费而已。
林思乔也没着急敲定这些,等这几天忙完了运动会,她打算去体验一下京市的几家西餐厅。
先看看人家的菜品以及定价,心里也好有个大概。
整理完思绪,又画好了海报的草图,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林思乔这才发现,身为一个餐厅的主事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方方面面的事都得操心。
然而关于员工的培训以及后面的事,她还一点头绪也没有。
罢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林思乔伸了个懒腰,要不是明天还有比赛,她这会真想来杯咖啡再熬几个小时。
突然,脑子里的灵感一闪而过。
林思乔眨巴了几下眼睛后,赶紧拔下了笔帽,在员工这一项提了一个要求。
至于能不能找到,到时候只能看胡主任的人脉了。
一夜好眠,生物钟在第二天早上的六点五十准时开启。
快速的洗漱过后,林思乔听到了厨房里的动静。
本来自己起的还算早的,没想到家里的那两位起的比她更早。
一进厨房,林思乔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豆脂香气。
咸豆浆!还是加了葱花,榨菜,虾皮的那种。
再一看旁边的碗里还放着两颗水煮蛋,以及一根滋滋冒着热气的油条。
一时间,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林思乔顿时想起了半年前,那个炎炎夏日的清晨,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外婆也是这么给她准备的。
同样的心意,只是这次换了个人给她准备。
吃完了一顿爱心早餐,林思乔活力满满,没过多久陆见川也过来了。
今天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常服,一头利落的短发,衬得他的轮廓越发的刚毅有型。
“嗯?你昨天剪头发了?”
林思乔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说大冬天的剪头发你不冷吗?
陆见川的眼神有些闪躲,本来他也没想剪。
只是昨晚回三叔三婶家的时候,傅景兰正好在帮陆三叔剪头发。
男人的发型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随便剃剃就省得去外面的理发店排队花钱了。
傅景兰见侄儿回来了,顺嘴提了那么一句。
说陆见川这头发该打理了,要不然白瞎了这么好的一张脸。
她真的就是这么随口感慨了一句,谁知某人当真了。
“头发剪了,是不是很难看?”
“怎么可能。”
林思乔摇了摇头,她刚想说一句,她的陆大哥今天可真帅气。
陆母突然对着陆见川的身上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