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马王吓了一跳,释无法急忙说,“楚将军,有话好说,一切好谈。”
楚飞冷哼一声,“你们是不是真以为我们大秦不想打,才在这里跟你们谈?
错了,是你们想谈,所以我们才在这里等着,要不然,那就是不讲道理。
大秦不是不讲道理的。
我们打的每一仗,都是有理有据的,每一次,都是被动反击。
我们只是要一个说法而已。
明白了吗?”
“明白净白!“释无法说道:“首先,我们认输,其次我们认错,对于大秦的李三虎团长,我们天佛上下也是倍感痛心。
首先,我代表天佛,向李三虎家属致歉。
其次,我们还将单独赔付李三虎家属,百万两银子,包括李三虎的家眷,我们都按照人头赔付,确保李三虎父母晚年的生活,确保李三虎妻儿未来几十年的生活。
这笔费用,也不会少于百万。
这一条,不知道陆将军可否满意?”
两百万两的赔偿,的确够意思,这笔费用,对普通人而言,是一笔天文数字,可别忘了,李三虎是一个团长,若是不死,这一战后,升个旅长,不在话下,日后必然是军中悍将。
陆谦淡淡道:“李三虎是我麾下得力的干将,是陛下,太上皇都认可的英雄烈士,区区两百万两算得了什么?”
“陆将军说的是,两百万两的确不算什么,那就再加一百万两银子。”释无法说道:“这是我们的诚意,虽然钱银买不回李团长的生命,却也是我们的心意。”
三百万两,折合秦币,三千万币,这一笔费用,加上朝廷日后的夫婿,李三虎一家子都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好,那我就替李三虎暂时答应。”陆谦说道。
释无法松了口气,“多谢陆将军。”
“此外,从南岭为界,秦军途径的地界,尽数割让给大秦。”释无法道:“在八百万两的赔偿基础上,再加七百万两,凑齐一千五百万两。
再则,签订投降书,日后永不和大秦为敌,若和大秦为敌,大秦可出兵讨伐!”
“把南岭周围五百里割让,赔偿三千万两,签订投降书,天佛向大秦称臣纳贡,每年岁供,不得少于百万两,其次,每年还要上供象牙,秀女,粮食,战马等。
开放商贸,让我大秦的商人可以进入天佛地界经商。
我大秦的鸿胪馆要建在万佛城内。
其次,中土的百家要进入天佛传教,不得阻碍。
这是我大秦的要求。
少任何一条,都不用谈了。”
马王咬牙道:“大秦未免也太霸道了,我们认输了,割地了,赔款了,认错了,你们还要百般压迫,这是为何?”
“当初你们挑衅大秦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陆谦淡淡道:“不愿意,就别谈了,条件上这些,我们可以自己拿。
咱们战场上见!”
说着,他站了起来,“送客。”
那一瞬间,释无法也是一阵苦笑,“稍安勿躁,陆将军,有的谈,都可以谈!”
“二皇子,不是我们不谈,而是你们一直在觉得,大秦强势霸道。我早就说了,大秦是讲道理的,为什么有今日,你们比谁都清楚,现在跑过来倒苦水,说自己无辜。
那大秦怎么不打别人?
周边这么多小国,大秦怎么不欺负他们呢?
为什么偏偏要来打你们?
是我们吃饱撑的?”
“是是是,您说的都是,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错!”释无法不住的点头。
这件事还不是他老子的错。
非要掠虎须,现在好了,把老虎给激怒了,偏偏又没有打虎的本事,现在老虎不干了,转头过来认错,还说老虎蛮横,哪有这样的事情?
明知道大秦跟匈奴是死仇,还敢跟匈奴合作,这不是没事找事?
也不知道那些大臣是怎么想的。
大秦进入西夷之后,对天佛,真的是爱答不理的,除了不允许天佛传教,真的没有任何矛盾。
就因为这一点,就彻底激怒了那些人,觉得大秦目中无人,蛮横不讲理。
说到底,还是天佛在西夷当霸主当习惯了。
可是把,又不敢正面去打,结果就把战场放在了金国,被打了个全军覆没,还不放在心上。
第二次被打了个全军覆没,这下老实了。
说那些有的没有,有个屁用,大秦实力摆在这里,人家不接招,你能怎么办?
“陆将军,这些,我们都答应,可如果我们答应了,能把太子换回来吗?”释无法问道。
“不可能,太子必须在神都忏悔,此外,你说了能算?你要是能算,那日后天佛任命国王都必须经过大秦才行。”
“我,我代表的是天佛,自然能算!”释无法深吸口气,“陆将军,我们可以按照你们说的来做,但是你们也要把太子给放了,我可以代替太子去忏悔,求你了。”
陆谦看着他,不由的冷哼一声,“你倒是个好弟弟,每次见老子都想把你大哥换回来,怎么,就这么想死?”
“我死了没关系,我大哥不能死,他是天佛太子,是贤明的继承者,我天佛,也就这唯一一个要求!”释无法一副大义凛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把周围的天佛使臣都看得肃然起敬。
陆谦手指敲击在桌面上,随即看了看楚飞等人,“怎样,咱们商量商量?”
“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们去商量一下,顺便把这件事向上汇报。”
说罢,几个人就离开了营帐。
等几个人离开后,释无法等人待在营帐之中,马王叹声道:“殿下,真要这么卑微吗?”
“是我想这么卑微吗?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们拦不住大秦,只要把太子换回来,结束这一场战争,休养生息,以后还有机会的。”释无法道。
马王沉默了,朝廷的回信他也看了,的确朝廷也没有打的意思,三个方案,写了跟没写没任何区别。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背锅的人,而这个人,就是释无法。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同情释无法。